莫二本想走來著,白辭這一問,他的路都被擋住了。
大家似乎不得到一個答案誓不罷休。
他伸出兩隻手放在胸前做了一個動作,「我喜歡御姐!懂嗎你們!」
「以前不知少婦好,錯把少女當做寶!」
莫二說罷,搖著頭飄然遠走。
莫蘭和杌懷幾個人面面相覷,露出了不可言說的神情,「喲喲喲……」
大家都是男人,既然莫二都這樣說了,自然不會有人再逼他了。
結果眾人笑著回頭,看到小糰子也一臉不可言說的笑容後,他們的表情全體尬住了。
「小祖宗,你臉上的笑收起來!」莫蘭忍不住道。
暖寶摸摸嘴角,扯了扯臉,可笑卻壓不下去。
「你們可以笑,我為什麼不能笑?」小糰子不服氣。
莫蘭心裡道,你可以傻笑,但你不可以秒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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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寶要離開時,宮裡送來了許多東西,白辭確定了都是吃的,小糰子才把東西收了。
臨珂眼睛有點腫,臉色蒼白,眼神有些哀怨地在暖寶身後尋找著什麼。
可惜她想見的人,正在龍神空間裡呼呼大睡呢。
除了莫蘭,莫氏幾個兄弟都沒有出來。
莫蘭還靠譜一點,她實在是怕其他人出來後,眼神都往臨珂那邊去了,到時候讓小姑娘臉都掛不住了。
「言院長,以後就要勞煩您來回跑了。」學正依依不捨的拉著言卿的袖子。
「以後累的是暖寶了!」言卿還是很心疼自己這個小徒弟的。
常媛也和暖寶在說悄悄話,「你上次給我的筆記我已經看了些,這個字和你寫的不太一樣啊!」
「別太在意細節,你好好學習,我下個月再來看你,再見!」
小糰子說完,帶著眾人就離開。
再說下去,自己的字像狗爬,且還沒有白辭寫的好的秘密就要暴露了。
路上,暖寶還在暢享中午就可以吃到娘親做的美食了,言院長一句話,差點讓小糰子謀殺親師了。
「下午我就住回書院了,從明天開始,你早上開始上課。」
白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就後退了一步,莫蘭則心想,如果小祖宗是用翅膀飛,他們現在可能已經掉下去了。
「師徒一場,不要逼我同歸於盡!」小糰子咬牙切齒道。
言卿撫著鬍子哈哈大笑,絲毫不理會某龍的憤怒。
就連回到家之後,暖寶依然不那麼爽,「暖寶,快點給娘親看看,你拉一張臉是怎麼回事?」
林氏看到小糰子剛想發火,就被白辭扶住胳膊,「娘,我悄悄告訴你,她師父讓她明天去上課,她的緩緩,您就別管了。」
林氏秒懂,撤了。
反正等飯菜的香味飄到她的跟前,小糰子自然會過來。
而且讀書這件事,那可是上達天庭,下至百姓,都知道的事。
剛才白辭的話,蕭永福也聽見了,他樂呵呵地走過去抱起小糰子。
「暖寶,全府城都知道你得讀書,橫也一刀,豎也一刀,你還是開心點,咱吃飯!」
小糰子心中悲愴不已,只得化憤怒為食慾。
「這兩天你的信特別多,都給你放屋裡了,你一會自己去看。」林氏說著拿出一封信,「尤其是你大哥大嫂,連著發來好幾封信,都是給你的。」
林氏知道是給小糰子的信,連打開都沒有打開,這要是讓范宏文知道,估計又得哭一場。
暖寶接過信,又遞給了白辭。
一般文字性的內容,都是白辭先看了之後,再給暖寶看。
白辭一目十行看完後,直接給暖寶了,「你自己看吧,這事還得你自己想辦法。」
雖然這麼說,但他心中卻覺得,老天爺既然要小糰子好好學習,為什麼又讓她處理那麼多事呢?
暖寶疑惑的接過信,原本應該高興的,可暖寶卻沉默地將信收起來放進布兜里,沉默地吃飯。
吃完之後又沉默地離開。
「大哥說,他在的那個縣有一個很不好的習俗,暖寶看到之後大概在想辦法吧!」
白辭知道大家疑惑,便隨口胡謅了幾句。
這句話只能算是半真半假,習俗是真的,但暖寶想辦法肯定是假的。
白辭說完後就去找暖寶了。
小糰子靠在床頭髮呆,聽到白辭的動靜後,呆呆地說了句,「還好劉崗村沒有這個惡習,否則我一定打死他們。」
「越是偏的地方,越是有些奇怪的習俗。」白辭摸摸她的頭,安慰道。
原來,這個習俗蕭元朗本不知道,因為都是在各個村子裡舉行的。
言院長給言兮若陪嫁的一個莊子就在那附近,她有次去莊子上巡查的時候,看見一群男人拿著竹條在追趕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
那女人被打的頭破血流。
竹條是新劈的,上面還有許多小刺,男人們故意抽她,女人不僅皮開肉綻,而且傷口上都是小刺。
最讓言兮若疑惑的是,那些男人一邊打,還一邊問她,「生不生,生不生?」
就算女人求饒,哭喊,那些男人也依舊不會停手。
她作為知縣的夫人,看到這樣的事自然是要出頭的,可卻被人攔住了。
「蕭夫人,我們並不是虐待她,這是我們這邊的習俗,叫做拍喜。」
聽起來非常喜慶的習俗,可卻如此血淋淋,她實在不能理解喜從何來。
大約是因為言兮若插手,從旁邊一戶人家走出來一個男人,手裡拿著一個裝有桂圓紅棗的籃子。
他嘴裡喊著,「有了有了。」
還把籃子裡的東西分發給動手的男人們,這時大家才散了。
地上的女人被男人抓住胳膊拽了起來,那男人瞪了她一眼後,扶著女人進了院子。
回去的路上,那阻攔言兮若的人告訴她,如果她不是蕭知縣的夫人,今天她阻攔拍喜,可能就無法善了。
言兮若差點就抽出劍轉回去砍了那男人。
他們不善了?
她還不想善了呢!
「這拍喜到底是為了什麼?」言兮若為了平息心中的怒氣,只能轉移話題,不去想善了的事。
那人告訴她,被打的女人,都是因為婚後兩年一直不能懷孕的。
「不能懷孕,也許是時候沒有到,而且這是兩個人的事,為什麼要打女人?」
言兮若的問題當然沒有人能夠回答她。
怒氣沖沖的她,只有寫信告訴暖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