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生氣的大神師

  林氏泡糯米的水,用的是暖寶專門準備好的靈水,所以泡起來很快。

  泡好的糯米和紅糖水放進鍋里煮到水剛剛好收干。

  「拿咱們新做好的模具來!」林氏上次心血來潮讓人做了一批模具,樣子是各種大小的龍、魚、飛鳥、花朵。

  她在模具里刷上油之後,鋪上切碎的紅棗、枸杞和葡萄乾。

  再把煮好的糯米放進去壓實,上籠蒸。

  很快,廚房這邊的香味便讓熟睡的暖寶在夢中狂流口水。

  可不論她在夢裡吃了多少,依然覺得很餓。

  白辭睡了兩覺後,被小糰子咕咕叫的肚子給吵醒了。

  「暖寶,醒醒!」

  暖寶揉著眼睛,還沒有睡醒,人懵懵的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你已經睡了很久,睡著了肚子都在響,起來吃飯吧,要是還想睡就等吃了再睡。」白辭用爪子搖了搖她。

  因為家裡人一直進來查看暖寶的情況,所以他一直都是狼身臥在床上。

  「咕咕」,聽到吃飯兩個字,暖寶的小肚子很應景地再次響起。

  她吸了吸鼻子,「我好像聞到了飯菜的香味,來人!」

  此刻小龍神完全不想動,直接喊了下人來給她穿衣洗漱。

  要是平時,她都是自己做這些的。

  小糰子這邊一喊人,便馬上有人去通知廚房了。

  等暖寶到飯廳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滿了美食。

  清香的鴨湯,濃稠的佛跳牆,還有涼拌牛肉等各色菜餚出現在暖寶眼前時,她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回家真好,這是回家才有的待遇。」暖寶自言自語讓林氏心疼極了,她也知道暖寶在外面時常吃不好。

  雖然暖寶帶著大量的食物,可畢竟沒有人盯著,她吃飯不規律不說,還飢一頓飽一頓的。

  暖寶雖然很餓,卻還是先要林氏抱抱,「娘親,木啊!」

  一個吧唧,讓林氏喜笑顏開,「來,想先吃哪個,娘給你夾。」

  暖寶看了一圈後,才指著湯,「先喝口湯吧,娘親給我盛了我自己喝。」

  林氏在她吃飯的間隙,才抽出空說話,「睡得好不好?怎麼看你還是懶懶的樣子。」

  暖寶這次最愛吃的是紅糖糯米飯,她扒了一口後含含糊糊說:「就是太累了,睡了一覺卻好像還沒補回來。」

  「最近沒什麼事,就別出去了,在家裡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小糰子點頭,「估計能在家休息七八日吧,二月初學院要開學。」

  「前兩天收到了好幾封信,都在你師父那裡,你到時候自己去看吧!」其實林氏是覺得七八日也太少了。

  可東夷那麼多的孩子也在等,讓她晚些去根本不現實。

  暖寶聽到有自己的信後覺得很奇怪,一般相熟的人有事都會通過金鈴聯繫自己。

  不熟的人卻也不會給她寫信,她便對白辭說,「一會吃了飯你去看看是誰來的信。」

  林氏見暖寶連這點距離都懶得走,更加確信小糰子是累壞了。

  「吶,信!」等暖寶吃完,白辭已經拿著一堆已經打開的信回來了。

  只是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暖寶好奇地接過信後發現,這些信大部分都是臨川寄來的。

  他將自己建造書院的情況,按照言院長出題的試卷考試的情況,以及院服的製作等等事無巨細地匯報給她。

  讓小糰子奇怪的是,這些信的日期都中間都會相差一個月左右,可聽娘親剛才的意思,他們是一次收到的。

  「信沒有被打開過,但不確定有沒有人通過特殊方法看過。」白辭看暖寶思索的神情,便知道她在考慮什麼,兩日的默契如今是越來越好了。

  「湖霧鎮的事我要好好考慮一下,娘親我還想睡。」以前小糰子吃了飯後會精神百倍,可這次邪氣入體似乎讓她總感覺很睏倦。

  好在佛祖和酆都大帝都已經給她瞧過了,白辭也就不那麼擔心了。

  林氏想說讓她晚上再去睡,可看著暖寶明顯還沒有恢復的樣子,便只得答應。

  回去後躺下,想到湖霧的事,她一時間反倒睡不著了。

  「白辭,好多人都警告我少去湖霧,你怎麼看?」暖寶問完之後便有些後悔,畢竟白辭是吃過那位的苦頭的。

  兩人上次差點反目出事,就是拜那位所賜。

  如今湖霧的信件竟然晚了這麼多時間,似乎是有人故意要讓暖寶去關注這件事和湖霧鎮。

  她一時間陷入了猶豫。

  白辭也被問得愣在了那裡,經過上次的事情,他們倆之間一直都避免談論湖霧鎮和那位。

  突然被問到,他也猶疑了一會,「我覺得,你不要去!」

  白辭曾經是平原上無憂無慮的狼王,跟了暖寶之後就算身涉險境,也從來都沒什麼心理壓力。

  可自從遇到那位,又經歷了那次的事件後,那位便成了白辭的心魔。

  主要是覺得,對不起暖寶。

  暖寶被他拍得漸漸有了睡意,迷迷糊糊道:「等我睡醒之後,好好占卜一卦。」

  「行,睡吧!」

  **

  齊國,京城。

  范宏文回去之後,許多事情出現了新的變化。

  而他也很快要見到自己那位素未謀面的養女。

  自從范意綿除夕那日從高台上跌落,一連昏迷了三日。

  齊皇從宮裡派了太醫過去,大神師又在當晚送了許多藥材,容府便日日都是藥味。

  容氏更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

  可令人奇怪的是,范意綿的身體總是好三日,嚴重兩日。

  直到正月都快過去二十天,她卻連床都下不去。

  最讓容氏不解的,這些時日,神殿除了送藥,未有一人來看過范意綿。

  過去神殿對神女的重視,她也是看在眼裡的,可如今這樣巨大的差異,令她心中起疑。

  甚至她打算等范意綿的情況好轉之後,專門去趟神殿,問問大神師為何對她的女兒不聞不問。

  「娘親,你不要自己去神殿,一會吃了藥讓他們給我更衣,您陪我去一趟神殿吧!」范意綿心裡能不知道大神師如今的做法是何用意嗎?

  無非就是自己擅自做主想請那位神明,可范意綿之所以這樣做也有自己的苦衷。

  如果能請來那位傳說中的神明,那自己的傷也極有可能會好。

  甚至她覺得如果讓她摸到當時突然出現的東西,她的身體也會有轉機的。

  可誰曾想,那東西眨眼間就消失了。

  而自己又得罪了大神師。

  她甚至都清楚自己掉下高台是誰做的,畢竟他們幾戶算是同根同源,對對方的氣息多麼的熟悉。

  容氏怎麼也沒有想到范意綿想去,在她看來自然是女兒的身體重要,「要不然等你好了再去,或者等我一會專門去與大神師說說。」

  「娘,我可以!」

  大神師見到范意綿時,沒有了當初對聖女的尊重和喜愛,反而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