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真、圓虛二人走遠。
圓虛已經不見之前的諂媚或虛心的神情,一副高傲的神態,「看來我們在這裡還是有一些群眾基礎,就連幼童對咱們也頗為喜歡。」
再看善真,點頭哈腰,「都是您的功勞,我就是您的馬前卒。」
兩人的對話暖寶當然沒有錯過,她不屑地撇嘴,真是個哈巴狗。
幽冥界和神殿如果找來的都是這樣的人,他們還真沒什麼好擔心的。
吃飽喝足,齊時晏抱著比來時重了好多的小糰子往回走。
才走進書院,就看見蕭永福和存康一起走了出來。
「暖寶!」存康看到暖寶後滿臉焦急的神色立即變成了驚喜,「暖寶,快回去看看吧,村里出事了。」
暖寶小眼睛瞪得極圓,一副被雷劈過的樣子,「早上不還沒事?」
早上她可還用小點心的樣子調戲過劉根生,氣得他差點連香都掐了。
「今天下午出的事,同時好幾個人暈了過去,方大夫都說沒有辦法。」存康的表情很古怪,欲言又止,又一言難盡。
小糰子一聽人命關天,立刻就急了。
「爹!」暖寶仰頭看著蕭永福,眼中都是焦急,在她心裡,劉崗村就是她的地盤,那些村民都是她的親人。
蕭永福點頭,「爹就是出來找你的,我帶你們幾個,咱們先回去。」
「大白!」暖寶喊的聲音不大,正在屋裡睡覺的白狼突然就睜開眼睛,才要奔出去,又聽見小糰子的聲音。
「我先回村里了,你好好學習,等我回來,你要給我讀千字文!」
白狼一個趔趄,直接摔倒了。
「這傢伙是不是晚上偷喝院長的酒了?」路過的學員看到白狼摔跤,小聲嘀咕。
被拋棄的白狼只能充滿哀怨地和蕭元朗繼續學習。
倒是言兮若背了一個包袱在他們離開前一刻從大門跑了出來,「暖寶,師傅,等等我!」
存康看著車上多了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心裡還有點不自在。
結果聽說這是暖寶的徒弟,那點不自在面上就消失了,「咱們暖寶都收徒弟了,暖寶就是厲害。」
老獵戶一臉憨笑,看暖寶就像看自己家的孫子,要多慈愛有多慈愛。
直接拿出兩個雞蛋塞到言兮若手裡。
等蕭元朗知道言兮若已經跟著暖寶離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林氏看著大兒子吃飯時黑如鍋底的臉心裡差點樂開了花。
什麼叫口嫌體直,這就是。
嘴上說不要不要,心裡想的是我愛我愛。
「兒子,這下你徹底清淨了,你就好好讀書吧!」林氏見言院長吃完離開,也連忙放下碗,出去之前拍了拍他的手臂。
一副你放心,沒人騷擾你的感嘆,讓蕭元朗一口老血梗在喉嚨。
暖寶他們到劉崗村的時候,剛到三更。
車還沒到方大夫的藥廬,就已經能看到那裡燈火通明,聲音嘈雜。
等蕭家的馬車停下,蕭辰朗將車簾掀起來的時候,言兮若嚇了一跳,車子周圍都是人,而且每個人都是一臉熱絡。
「暖寶回來了!」
「是暖寶!」
「我兒有救了!」
「相公,相公能醒來了!」
言兮若這下明白暖寶急匆匆回來的原因了。
就連方大夫都放下手中的病患跑了出來,看到暖寶後拍著大腿叫起來,「祖宗啊!你把我徒弟呢?」
蕭永福一拍額頭,「忘了!」
暖寶頂著方大夫哀怨的眼神走進藥廬的病室,一進去就看見一排躺在床板上的男人。
個個都是雙眼緊閉,嘴唇發青,臉頰凹陷,印堂發黑。
暖寶走到最後看到了蕭永文,他和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情況。
跟在暖寶身後的言兮若恨不得湊上去看個清楚,不過這些都是男人,她多少有些不太方便。
「暖寶,屋裡還有一個人,你也看看吧!」方大夫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明明已經進入臘月,他卻只穿了件汗衫,還都被汗浸透了。
「您這身體真棒!」暖寶一邊走一邊給老頭子點讚,得到一個白眼。
暖寶牽著言兮若的手走到了另外一間屋裡,裡面就一張床,上面側身躺著一個女人。
她總覺得那個背影看起來有些熟悉,大概是聽到聲音,那個女人轉了過來。
小糰子和床上的女人都吃了一驚。
「暖寶!」
「嬸子?」暖寶看著小姚氏心裡大叫一聲哇塞。
才多久沒見!
她怎麼都無法把眼前這個面若桃花,眼含秋波的妖艷賤貨和小姚氏聯繫在一起,這是鬼上身了?
要不是嘴比腦子快一點,她差點就把這四個字喊出來了。
小糰子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一絲鬼氣,倒是她的目光移到小姚氏的肚子上時,有點愣神。
「嬸子幾個月了?」暖寶一個一歲的小孩,是不可能懂這些的。
小姚氏伸手攏了一下頭髮,柔弱不能自理,「六個多月吧!」
暖寶點頭,回頭看方大夫,一臉求助,不懂啊!
方大夫也知道這事情絕對是為難一個奶糰子了,緩緩走過來,但卻不靠近小姚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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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婦人懷孕都是九個多月瓜熟蒂落。」
暖寶不懂瓜熟蒂落,但大概意思明白了,就是九個月生娃。
難道她肚子裡有三個?四個?
她可是見過林氏懷孕的肚子,要生了都沒小姚氏現在的大。
暖寶走到小姚氏跟前,伸手要去摸她的肚子,小姚氏卻突然大叫一聲。
小糰子差點被嚇死,「你叫啥!」
別人還以為她怎麼她了呢!
這不,果然有人沖了進來,「暖寶怎麼了?暖寶沒事吧!」
額,是不是反了?
暖寶被濃厚的愛護弄得不好意思了,「我沒事,我就是想摸一下我嬸子的肚子。」
結果來人一聽,臉色一變就跑了,像是見鬼一樣。
暖寶還想伸手,里正突然走到門口,喊了一聲,「暖寶,來喝口水吧。」
這下她要是還沒發現不妥就是傻瓜了。
出去之後,暖寶疑惑不已,「爺,小姚氏怎麼了?」
里正一臉的煩惱,有些話讓他跟一個樹樁說也就算了,但要跟一個一歲多的娃娃說,怎麼都有點開不了口。
這時候方大夫開口了,畢竟在大夫心裡,沒有那麼的忌諱。
「我前兩天給她把脈就覺得她的肚子有問題,我根本把不出胎兒的脈,可奇怪的是,她的肚子每天都會大一點。」
方大大比誰都苦惱,這絕對是刷新了他從醫多年的認知。
暖寶聽得很認真,「然後呢?」
「然後你也看見她,她的容貌變化非常大,而且只要是男人靠近她,都會有些不受控制。」
暖寶繼續點頭,嗯,不受控制,不受控制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