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天給李野打了個電話,把這兒的情況說明了一下,順道把地址也發了過去。
他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鄧曉妍剛才發酒瘋,一下子把車開出去將近三十里地,一路上闖了不知道多少紅燈,估摸著明天她自己清醒過來,恐怕這違章罰單得收到手軟了。
此時的鄧曉妍緊緊縮在周奉天的懷裡,兩隻手抱著周奉天的胳膊,眯著眼睛,仿佛在說夢話。
周奉天想了想,這左右也不是個事兒啊。
他抓住鄧曉妍的雙手,從她的腋下穿過,手指快速在鄧曉妍的背後點了兩下。
他點穴的力道十分巧妙,恰當好處。
所點的乃是鄧曉妍的胃腧穴,以剛好的力道點擊,有催吐的功能。
鄧曉妍顯然誤服了什麼怪異的藥物,趁著還沒消化,立馬吐出來就是最好的辦法。
只不過,哪怕是美女,嘔吐的樣子和味道也著實不大雅觀。
周奉天走得遠遠的。
仍是聽到鄧曉妍的乾嘔聲,想到她剛才還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結果現在卻弄得這麼狼狽。
他也不知道該哭該笑。
等到他走回去,鄧曉妍已經在拿紙巾擦拭嘴角,只是渾身上下似乎虛弱了不少,而且神智清明了許多,不似剛才那麼迷惑了。
「謝……謝……」
周奉天看她死命併攏自己雙腳,還去把雙手遮掩敏感的位置,想了想,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蓋在她的大腿上。
隨後,取出從龍眠台帶來的白蘿蔔汁。
「喝一點吧,能解酒,咱們村的老配方了,准好用。」周奉天笑著說。
鄧曉妍臉色發燒,但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周奉天坐在她下頭,語重心長地說:「沒事兒別喝這麼多酒,傷身體的。」
「我平時酒量好著呢……」鄧曉妍反駁道。
「酒量好就是喝多了發酒瘋亂飆車,還抱著男人又親又啃的?」周奉天說。
「我沒有……」鄧曉妍迷迷糊糊記得自己確實做了不少傻事,這下底氣也不足起來,尤其是剛才自己還真的有那麼幾分衝動,上去就把周奉天給就地正法了。
無奈自己也是大閨女上花轎頭一遭,啥經驗都沒有。
人生經驗那是全餵了狗。
鄧曉妍讀書那會兒也和小姐妹們在宿舍偷偷看過毛片,別說女孩子不看,對於男女之間的事兒,不管男女,人人好奇。
當時鄧曉妍嘴上說著不想看,但還是看了個一清二楚。
這理論知識那可是一套接一套,奈何實戰經驗全為零,想要霸王硬上弓都沒有那個本事。
「你要下回再這樣,我不打爛你屁股……」周奉天忙活了一晚上也是心累,惡狠狠地說。
只是一提到屁股,鄧曉妍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裸露在外的屁股,肉嘟嘟的,現在被石板硌得慌,她臉頰微紅,說:「下回……下回能不能不打……」
「不行。」周奉天粗暴地否定道。
鄧曉妍比起從前那可真的老實多了,現在就像是個乖巧的學生,她怯生生地說:「那能不能輕一點。」
周奉天下意識地一伸手打在鄧曉妍的半邊屁股上,她「啊」地叫了一聲,連忙捂住嘴。
「不下手狠點,你都不長記性!」周奉天今天一整天都被這個女人折騰的夠嗆。
她還有臉討價還價!
要是大丫,早就被周奉天揍了個屁股開花了。
這輕**一般的鄧曉妍,說不出有一股怎麼樣的風情。
「今天怎麼會喝這麼多酒的。」周奉天問。
「我……我前夫的弟弟……找我。」鄧曉妍似乎覺得這件事極為難以啟齒,尤其是在周奉天面前,她似乎本能得不想提起這件事,只是看著周奉天詢問的目光,她一咬牙還是說了出來。
可沒想到,周奉天居然反應平平。
「他找你做什麼?」
「他說他喜歡我,不介意我結過婚,只是……」
不過,周奉天倒是有些啞然,都說著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這都多少年了,這弟弟居然還在惦記嫂子,也是古今奇聞了。
周奉天這才從鄧曉妍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鄧曉妍大學時代,有個很是般配的男友,兩個人在大學就是金童玉女,兩個人也說好,等到畢業就結婚。
男的非常出色,可以說是當時學校里的風雲人物,不僅成績優異,還深受各大教授的喜愛,多次建議他留校執教。
兩人感情很好,只是礙於家教,兩人始終沒有邁出最後一步。
畢業以後,由鄧家出資,辦了一家小廠,男女雙方都出了大力,把這家工廠經營得蒸蒸日上。
兩個人也很快訂了婚,甚至在一個月後,就要邁入婚姻的殿堂。
可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帶走了男方的生命。
而鄧曉妍也余情未了,最終決定這輩子都不婚,而且自認已經是嫁過人了。
不久之前,為了不會睹物思人,她還把自己的工廠變賣給了一個自己信任的公司元老,徹底實現了財務自由,有房有車,日子過得美滋滋的。
至於這個前夫的弟弟,比周奉天都要小兩歲,才從大學畢業不久,妥妥的小鮮肉,小奶狗。
從第一次見鄧曉妍,這個弟弟就對鄧曉妍很著迷。
這次來找鄧曉妍也是為了和鄧曉妍表白。
當然鄧曉妍隱隱覺察到這個弟弟的動機似乎也不是那麼單純……
可鄧曉妍從一開始就沒把這個弟弟當做異性看,在她看來,這個弟弟就真的只是一個***。
「所以我就拒絕他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他莫名地就想起我前夫……想起從前的時光,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充滿了回憶……」
「啊呀!你怎麼又打我……」鄧曉妍冷不丁地又被周奉天拍了一下小屁股,這夜風吹在她的翹臀上,那叫一個涼颼颼的,她不由得向周奉天埋怨道。
周奉天卻淡淡一笑,「不准再想這麼讓人難過的事兒了,以後,要是再敢想一回,我就打你一回,看看是你的屁股軟,還是我的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