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八仙樓和福臨閣大門緊鎖,
朱月嵐也在家裡,而負責酒店管理與運營的另一位吳經理,已經因為涉嫌食品衛生問題而被警方帶走,整個八仙樓一下子都沒了主心骨。
這月嵐當時為了去處理一批原材料的採購渠道,去了隔壁明市,剛好不在八仙樓內,才勉強逃過了一劫。
根據當時在場的員工說法,那些人顯然是帶著目的而來,而且目標明確,一連抓了三個酒店的負責人,還有人在找朱月嵐,還是吳經理急中生智,說朱月嵐已經離職,才打消了那些人的念頭。
最後,將後廚大量的食物都封鎖了起來,並帶上了貨車,隨後關閉了八仙樓。
在八仙樓內用餐的客戶更是遭到了極為暴力的驅散,在門口發生了嚴重的踩踏事故,有兩名食客不慎受傷,被送往了醫院。
朱月嵐第一時間聯繫了老闆,老闆也說沒有得到什麼消息,他也沒什麼辦法。
她第一時間想到李野。
李野在鯉城可謂是手眼通天,黑白通吃,這樣絕戶的手段,恐怕也只有他做得到。
她還想去聯繫一下福臨閣的人,誰知道,她電話都還沒打過去,老闆就叫住她說,讓她別忙活了,人李野那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福臨閣和八仙樓同一時間被查封,連帶著他旗下的十幾個盤口都遭了殃。
甚至李野還被人帶去警察局調查了。
李野往日裡就是一屁股的屎,這次說不定,真就栽在裡頭,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這下可好,整個鯉城本土的兩家大飯店居然同一時間被勒令停業整頓,這簡直是當地的一大爆炸性新聞。
朱月嵐一早上都在聯繫自己在鯉城的人脈,可她絕望了,無論是誰都像是避瘟神似的避著她,生怕和她搭上關係。
朱月嵐徹底束手無策了,不過,她最後想起了一個人。
周奉天。
這個年輕人其實早早就警告過她,將會牢獄之災等著她。
甚至也替她改了運,她心有餘悸,實際上這次出差確實是鬼使神差之間做出的決定!
原本,她只是將信將疑,可這一切真的發生了。
要不是聽了周奉天的安排,自己或許就和吳經理一塊蹲在派出所里了。
或許,他才是自己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她發了個簡訊給周奉天。
周奉天只簡簡單單地回復了幾個字:「我馬上就到。」
就這麼五個字,卻讓朱月嵐這個也算是看盡了人情冷暖,見慣了爾虞我詐,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十幾年的女人,心中多了幾分暖意。
萬萬沒想到啊。
她朱月嵐在鯉城相好的也不少,多少有權勢的男人爬過她的床,床上那叫一個花前月下,你儂我儂,就算是要星星要月亮都成。
結果到最後,一個個提起褲子就拔吊無情。呵呵,男人……
還不如一個土農民來得有情有義。
「這犢子,還真是莽得很,不過啊,倒是比某些人有情有義得多,待會兒見到了,可得給他點獎勵吃吃。」朱月嵐拉了拉身上的真絲睡衣,看著自己豐腴的身體,不由得笑了起來。
周奉天也是照著朱月嵐的指示,摸到了她家家門。
他還給李野發了消息,只是石沉大海,沒有音訊,周奉天的心也隨之沉入了谷底。
朱月嵐這麼些年下來,積累下來的錢,在三年前給自己置辦了一間溫馨的小窩,空間不大,但只有幾個人才來過。
周奉天一打開門,就看到朱月嵐穿著貼身的真絲睡衣,上面是漂亮的黑絲花紋,將她渾身上下,那玲瓏有致的身材襯托的那叫一個火辣。
周奉天這初哥哪裡見過這麼刺激的場面,差點就當場起立了。
朱月嵐打量了他下頭一眼,笑著說:「本錢倒是不小,先進來吧。」
「現在,別提咱們八仙樓了,就連福臨閣都亂成一鍋粥了,現在市裡的衛生局已經發話了,要我們兩家單位停業整頓三十天,
可三十天的整頓下來,我們這好不容易打起來的招牌恐怕都要被砸個粉碎了。」朱月嵐進了門,坐在沙發上,一雙美腿盤在沙發上,隨著她的動彈,大腿上的肉都還是繃得筆直,不帶半點動彈。
「朱姐,你覺得這次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朱月嵐冷笑道:「我們老闆和上頭關係一直不錯,更別提李野了,他背景那叫一個硬,連他都栽了,顯然是有人不想咱們兩家飯店好過,不過他目的肯定達到了,這下,咱們兩家店的牌子算是徹底臭了,哪怕是再開起來,這人氣短時間也不會好轉。」
食品行業,尤其是餐飲業,和人的生活息息相關,民以食為天,一旦你的食物被官方宣布,有一點問題,那就相當於宣判了死刑,在鯉城這一畝三分田裡,絕對翻不出花來。
「這次,收益最大的恐怕就是望海樓了。」周奉天不由得嘆了口氣,他是聰明人一眼就看出其中的貓膩。
同一條街上的八仙樓和福臨閣都被查封了,就一家望海樓置身事外,而且聽說,望海樓今天客人爆棚,比之前多了數倍!如今已經徹底搶住了整個鯉城的市場。
就像是朱月嵐所說,就算是八仙樓和福臨閣再次開門,恐怕也無法撼動望海樓的地位。
好一招斬草除根啊。
「劉家的人和上頭關係交好的不少,這次,我們恐怕都著了他們的道了,可惜了,可老娘是真的不甘心啊!」朱月嵐說著說著,也無奈地嘆了口氣,人怎麼和上頭斗?尤其劉家官商勾結的事兒做得多了。
「不過,還是要謝謝小弟你了,這大難臨頭,也就你肯過來看看姐姐我了,你的菜啊,姐姐我是收不了了,好在你江姐姐還能幫你消化一些,
等哪天你姐姐東山再起了,再來買你的菜怎麼樣?就是不知道是什麼猴年馬月的事兒咯!」朱月嵐說得輕巧,但周奉天也聽得出她語氣里的心酸啊。
這可是她努力了這麼多年的心血,卻被人這麼輕易毀掉了。
周奉天暗暗握拳,一個構想不由得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笑著說:「朱姐,不瞞你說,這事兒我還真有個辦法,只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