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雖然在心裡著急,可是一些事情必須按部就班的來做,李虛空和宇文玉兩邊都安排了人去行事之後,他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終於在寧越閉關半月多的時間後,李虛空發現了家中老母的精神變好,這不由得令現今的乾州牧由衷開心起來。
於是李虛空又是請來醫生,給家裡的老母再做了一次診斷,結果醫生反而請教起他最近給家裡老母用了什麼名貴藥材,居然療效非凡。
李虛空頓時心裡一沉,不由心生疑竇,又是詢問了醫生幾句就不再發問,叫人帶走醫生,自己在書房中沉吟起來。
第二天開始,李虛空每天都會尋找時間,回家陪一陪家中老母,沒有幾天,便察覺到了什麼。
李虛空畢竟年約四十就成了乾州牧,雖然大多心思都撲在政事上面,可是要查出寧越的安排,還是沒有什麼困難的,更別說寧越的安排就是要讓李虛空儘快發現究竟發生了什麼。
於是李虛空經過一番抽絲剝繭,其實是順著寧越的安排,一點點發現了寧越極力『抹去』的一些痕跡。
李虛空得了手下的探查回報,坐定了寧越暗地幫助他卻不求回報的事情,不由在心裡生出一股由衷的感激,只是這件事他並沒有直接說破,只是在一些事情上給予了寧越更多的便利。
寧越暗地將李虛空籠絡的更加親近之後,暫且放下了手中的一些籌備,與李虛空的關係有了加強,卻不能在一切小事上浪費太多,不然這種人情消費,總有一天都會消耗乾淨,不如等著真有什麼大事,在用掉這份人情。
半月的時間,於二十八也是趕到了麒麟城,通過於伯牙與宇文翼進行了幾次接觸。
宇文翼初次得知於二十八是寧越派來示好的人之後,也是有些吃驚。
不得不說,宇文翼現在對寧越依舊十分忌憚,他一直擔心寧越記得當初被他帶人追殺的事情。
原本這種追殺案犯家屬的事情,宇文翼都是隨手為之,心裡並沒有任何負擔,都是當做平常職責所在去做。
可是他實在沒有想到寧越所在的白家,會這樣快的翻身崛起,令他忌憚。
宇文翼在面見了於二十八一次之後,馬上喚來了諸多心腹,進行商議。
宇文翼一開始便開口說道,定下了商議的基調:「今日喚你們過來,是要說一下乾州大總管寧越,他派人向我示好,我覺得有必要商議一下,怎樣才能與其好好合作,對雙方都會有利。」
宇文翼的一眾心腹面面相覷了幾眼,其中一個輕咳了一聲,率先開口說道:「大總管,我等都是知道白星源這人,可是我們之前也曾派人去與之示好,好將大人與其之前的齟齬盡力消去,可是那邊卻一直放之不理,這下突然這樣熱情,會不會意有所圖,對我們這邊不利?」
宇文翼緩緩搖頭,說道:「若是前些年,我根本沒將這白家放在眼中,可是現在的白家如果想要針對我,已經用不著這種手段了。」
其中一個心腹也是點頭,說道:「白家現在確實不容小視,先不說白河愁忽然翻身,做了雲州牧,這相較他之前的職務雖然是貶職行事,可是卻從原來大司農清貴職務,變成了手握一方重權的一州之牧,孰重孰輕都能分得清楚。」
這人見眾人都是傾聽,不由繼續說道:「不僅如此,白河洛一支在這次太子燕驚龍篡逆一事之中,連連立功,在燕重光面前更受信任重視,現在的官職猶在他兵馬寺大總管之上,要是真滅絕了白河愁一脈,白河洛現在也不會答應。」
場中還有對白家了解的人,聽到這裡,也是不由插嘴說道:「更不消說白家的白星武和白星武都是參軍入伍,官職都是提升迅速,尤其在乾國一戰之後,兩人都是屢立戰功,俱是受到極高封賞,名義上的官職已經幾乎與大總管平等無讓了,確實難辦。」
宇文翼直接跟在這人話音落下之後,繼續說道:「我最關注的事白家的白星源,他雖然沒有隨著燕龍皇的大軍班師回朝,可是卻被封為乾州大總管,兼五品校尉,現在已經是一個手握重兵的實權軍官。」
一眾心腹見宇文翼提到了乾州,馬上有人開口說道:「這個白星源如果只是在乾州領兵的話,充其量也只能算的上有著一部精兵,不足為懼。
可是據我們打探到的消息,寧越在政務方面的手段也是極為厲害,朝廷將李虛空那人派去了乾州,結果也是不得不和白星源聯手推行政務,兩人共同、執政乾州。」
又有人聞言點頭,對眾人說道:「這個白星源除了在政務上老道的無法挑剔外,在商務上的天賦簡直驚人,我通過咱們麾下的一些行商掌握到了一些信息,那些乾州出產的副食居然都是白星武倡議和計劃的,所以他現在手中財力非凡,堪比一方諸侯,甚至更強!」
這人的話音一落,場中頓時安靜了一陣。
場中的一眾人仔細分析過後,都是不得不承認寧越已經成為了一方豪強,絕對不是當年那個隨手就可以碾死的逃犯少年了。
宇文翼抬手輕敲了一下身前的桌子,說道:「所以如今白星源派來於伯牙的兒子於二十八,我覺得可以與之先建立聯繫,適當的時候合作一下。」
宇文翼說到這裡,便安坐飲茶,不再發話,看著他手下的心腹便都三兩的開始議論起來,都在為他仔細分析起與寧越合作的利弊。
宇文翼的心裡自然是傾向合作,除了可以避免寧越的報復外,他心裡未必沒有一些別的心思。
就在征乾出征之前,宇文翼已經是兵馬寺的大總管,位高權重,在某些方面也是深得燕重光的信任。
他本來以為穩坐、台上,便可風光無限,可是征乾大軍歸來,白星武被燕重光點名擢升,差一點就奪了他的兵馬寺大總管的職務。
這頓時令他心裡生出不少心思,覺得在朝廷內外都是沒有強援的話,風光難以持久。
所以寧越這一次向他拋來了橄欖枝,他同樣也是準備好好回應一下,希望雙方能化敵為友,在一些事情上進行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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