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塵的動作，七曜微微點頭，轉身朝著書塔其他陣法區域走去。
隨後，也沒什麼好說的，七曜不斷出動打破陣法，打碎傀儡。
周而復始。
約莫半日後。
書塔內部的陣法，盡數被破，傀儡，紛紛被破。
書塔底部，兵刃所化的海水，甚至都超過接近三寸深，只是不知為何，海水流不出書塔。
未曾禁止御空的情況下，海水並不是威脅。
「師尊神威。」確認沒有陣法和傀儡後，蘇塵御空飛到書塔頂部。
七曜聞言，想了想，卻搖頭：「可惜了此處的陣法和傀儡。」
蘇塵搖頭：「傀儡不過真武境，若非海水奇異，有何可惜之處。」
「書塔中的寶物在歲月流逝中效用消失許多……陣法和傀儡，也是如此。」
頓了頓，七曜感嘆道：「若為師未看錯……書塔中的陣法，全盛之時，我玄冥宮專修陣法的武皇都難以奈何，而那傀儡……這些傀儡全盛之時，最低恐怕都有著武皇的威能。」
蘇塵眼眸一挑，卻又感覺到正常……書塔的寶物規模在那，傀儡和陣法不凡，理所應當。
交談之間，蘇塵神念擴散，將書塔內部盡數籠罩，書籍也好，丹藥寶物也罷，紛紛都被神念籠罩。
靜靜感應許久。
蘇塵睜眼，眉頭微皺……吸引他的東西呢？
他能感覺到，吸引他的東西就在塔內，可是，他以神念將所有東西籠罩，卻完全沒有察覺到其他一絲一毫的異樣。
怎麼回事？
又想了想，蘇塵收回神念，身形一閃御空而起，手指拂過書架，速若驚雷。
僅僅三息時間，蘇塵便以手指拂過了書塔的所有事物，也並無任何不一樣的異樣。
若非他在書塔內還能感應到那吸引之感，他說不得還會以為能吸引他的寶物還在罪域中。
「未尋到？」七曜適時開口。
蘇塵回到塔底海水表面，搖頭：「未曾。」
七曜聞言，想了想開口：「先離開這書塔。」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書塔。
隨即便看到，七曜一抬手，強行將書塔漂浮到半空倒轉……失去陣法禁制的守護，書塔中的東西，猶如大雜燴一般飛速抖落。
有著七曜的靈力，諸多寶物倒沒有當真掉下來。
而是分門別類的緩緩落地。
倒了十幾息的時間，書塔中的東西，全都騰了出來，內部，也再無一物。
「現在如何？」七曜將書塔重新放到地面。
「還在塔內。」蘇塵眼眸微眯。
東西雖然全都取出，可他能感應到，吸引他的東西，還在塔中。
七曜眼眸一挑，卻也沒說什麼，和蘇塵一起再度進入書塔。
書塔中，空無一物。
七曜觀察一會，輕語：「這塔中或許另有乾坤，以為師的神念而言，這塔中，再無空隙，也再無事物。」
蘇塵眯眼……這書塔就那麼大，東西全都被取出，內部沒有任何事物。
吸引他的感覺，卻和之前一般無處不在。
不應該啊……
除非，真相是曾經被否認的猜測，吸引他的，不是書塔內部的東西，而是，書塔本身！
若是書塔本身……蘇塵目光流轉。
這書塔也不知建立了多少年，時光流逝。
書塔中的寶物和丹藥都在時光的流逝下，或是徹底失去效用，又或是效用大減，陣法和傀儡也因為時光的流逝威力變弱。
可這書塔，竟然依舊未曾出問題？
正常情況下，隨著內部和外部的陣法盡數被破，這書塔……哪怕不迅速風化腐蝕，也會有其他的變故才對。
可這書塔，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而且這書塔那不合時宜的重量……莫非，吸引他的寶物，當真其實是書塔本身，而不是書塔內部的東西？
蘇塵思索一會，抬頭：「師尊，弟子將書塔帶回青冥峰，仔細研究。」
「也好。」兩人又離開書塔。
離開後，蘇塵靈力捲住書塔，朝著青冥峰就御空。
「等等。」七曜卻出聲。
蘇塵停下身形：「不知師尊還有何吩咐。」
七曜視線看向書塔中倒出來的諸多事物：「書籍和記載可復刻，丹藥靈物，卻不可復刻。」
「諸多靈物太過珍貴，其中大多數弟子都難以使用……再則，弟子身為宗門聖子一應修煉資源並不缺少，諸多寶物，交給宗門處置，更加穩妥。」
蘇塵並無多少不舍，說完後，帶著書塔就離開。
七曜嘴角一揚，很快，目光看向諸多典籍。
這些東西，若無時光的流逝，很多東西，哪怕是他，都會生氣殺人奪寶的心思……可惜時光流逝之下，已經成為雞肋。
倒是那諸多典籍……值得一觀。
不過他並未著急去翻閱，而是通知玄冥宮其他高層…….諸多流逝太過效用的靈物，雖是雞肋，卻也僅僅對武皇九重的他而言是雞肋。
若是和玄冥宮本身的寶物混合……玄冥宮想來是要有多出幾位武皇了。
而且這些典籍，目前是孤本，除卻玉簡記載的事物外，許多書籍都泛黃……應該尋人來將書籍復刻下來才是正事。
…………
青冥峰。
回到青冥峰後。
蘇塵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東西全都取出來了，可這書塔，重量依舊和之前一般，沒有減輕分毫。
從無相峰獨自卷著此物回到青冥峰，對他而言也是不小的負擔。
休憩一陣，精力恢復巔峰後。
蘇塵才將視線看向書塔……若吸引他的東西其實是書塔本身，那麼，想來書塔應該是某種寶物。
既是寶物……不管是兵刃還是輔助類的寶物，都是能煉化的。
神念涌動，將書塔籠罩，不斷滲入煉化。
然後……沒有然後。
僅僅十息時間，蘇塵便收回神念。
無法煉化。
不是書塔不是寶物，而是……這書塔的等級似乎出乎他的預料，他無法以神念去煉化。
可是，怎麼可能，以他的修為，哪怕是上等神兵也能煉化！
莫非，這書塔是神兵之上？
想了想，蘇塵雙腳一點飛到書塔的頂部，坐在書塔上空，屈指彈出一滴鮮血落入塔身，洶湧的神念迅速擴散。
尋常的煉化法門不成，那便，以血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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