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玄冥宮,不成長老,弟子身份的人,唯有聖子聖女方可以花費貢獻進入……縱然蘇塵身為副宮主唯一的弟子,想要進入藏典閣,也需要花費貢獻點。
如此可見藏典閣在玄冥宮的重要性。
而蘇塵……嚴格說,去過藏典閣,也只去過一次。
當時進去的時候,入宗不久的他,可沒有太多貢獻,也只來得及翻閱一些低級武技,卻完全比不上拜師之時七曜直接給予的武技。
後來貢獻多了,卻無暇進入,又因為自身的武技並不弱,慢慢的,也就不再關注。
「藏典閣,於你而言,最重要的記載並非武技及其他注釋,而是許多常人難知的秘密。」
頓了頓,七曜看向石碑:「亦如此刻,你若時常出入藏典閣,又怎不識石碑記載……他日為師若不在側,遇危不自知,機緣當前卻不明,如此若是傳揚出去,未免引人嗤笑。」
言語剛落,七曜又想到什麼:「倒是為師苛求了,你入宗時日畢竟尚短,下不為例……」
隨即,七曜開始為蘇塵解釋石碑的記載。
石碑的記載,其實也不複雜。
只是言,這裡,是一處罪域的入口,罪域,有進無出。
僅此而已。
有進無出?
進去了,便出不來了?
蘇塵額頭頓時浮現一絲冷汗……若非七曜到來,他說不得會在那吸引之下當真進入其中,到時候……
很快的,蘇塵回過神:「罪域是什麼?」
罪域……域,一方地域,罪,更加簡單。
莫非是指,一方有罪的地域?
七曜慢悠悠開口:「傳說……」
蘇塵一直以為,四大宗門統治的天地,便是整個山海大陸。
其實,並非如此,山海大路,指的,是五個大陸!
傳說,不知多少年前,山海大陸,的確是一塊大陸。
可,在無盡歲月前,諸多宗門世族,不知為何開始了征戰,無數可怕的強者參與其中,那一戰,打得天地失色,日月無光。
也因為那一戰,大陸被硬生生打散,變成了,五方天地,以及無數的島嶼。
無盡汪洋大海,隔絕了五方大陸,隔絕了海洋中無數的零星島嶼……大海之中,無盡妖獸叢生,五塊大陸,就此失去了聯繫,再無來往。
此刻他們腳下的,便是五個陸地之一,東域,以玄冥宮等四大宗門為首所統治的東域。
其餘四域。
按古籍記載,分別為南蠻,北漠,西域,中域。
具體的,七曜未曾解釋,只是讓蘇塵他日去了藏典閣,自行翻閱典籍記載。
只說,罪域。
據說,當年那一戰導致大陸分崩離析,無數黔首乃至於修煉者因此亡故,鮮血染紅了整片天地山河。
也因此,大戰之後,便是清算。
那一戰後,勝利者將掀起大戰的人,盡數囚禁……囚禁之地,便是罪域。
勝利者聯手,以極其可怕的手段,製造了出了一片秘境天地,整個秘境,為無邊陣法所覆蓋……據說,罪域之中,無論修為何等可怕,也要經歷如同凡人黔首那般的生老病死。
縱然是真武境,元武境,乃至於地靈境的存在,壽元,也無法過百!
這便是,罪域中對當時的罪人,對罪人後代的懲罰。
最初罪域尚需要看守,以免罪域第一代人中的強者突破陣法……可隨著時間流逝,在壽元的可怕限制之下,匆匆百年光陰,能修煉到何等境地?
罪域,再無任何人有任何機會突破陣法回到現實。
隨即慢慢的,罪域入口也便廢棄,封禁。
鐵槍門這裡的入口,想來便是當年關押無數罪人的入口中的一個。
言語落下,七曜輕語:「可明了?」
「當年布陣的強者,所布置的陣法,當真可怕。」蘇塵咽了咽口水,看著漩渦入口,露出無數心悸。
最讓他心悸的,不是罪域許進不許出,而是,剝奪壽元的手段。
要知道,修煉之人,修為越高,壽元越長。
真氣境,體內衍生出真氣改變自身,只要不被人殺,則百病不侵,幾乎都能活到一百五十歲。
靈武境,真氣化為靈力,對身體的滋養進一步加強,活到兩百歲,易如反掌。
如蘇塵這般的真武境,更加不凡。
武道真意凝練,就此徹底超凡脫俗,不再是紅塵凡間,只要不是被人所殺,輕輕鬆鬆活到五百歲,手到擒來!
真武之上的元武境,據說千載壽元隨意享有!
元武之上的地靈,兩千載壽元,可看無數山河起落,可觀無數紅塵。
如七曜那般的武皇境,則更加恐怖……五千載壽元!
而罪域之中,無論何等修為,壽元,盡皆不過百?
蘇塵知曉無數殺人的手段,可,剝離壽元卻不致命……這該是何等手段?簡直,無法想像。
藏典閣……此次回宗,必須要去一趟了。
不然他日遇到罪域這般的地方,他卻因為一無所知的一頭扎進去……他不知道罪域中吸引他的是什麼,不過,他已經絕了進去的心思。
只要繼續安然發展,他自信他能奪得聖子之位,屆時,偌大的玄冥宮物資,任他動用,無需七曜為他開後門。
到了那個時候,什麼寶物得不到,為何要去罪域犯險?
「走吧。」瞧見蘇塵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七曜輕輕點頭,沒有解釋太多,帶著蘇塵御風而起。
幾個閃爍間,便回到了地表。
「宮主。」石魁帶著一些鐵槍門長老還守在此處。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個被透明鎖鏈束縛的人,方川。
此刻的方川,還未死,卻已經,離死不遠。
七曜未曾言語,好似未聽到石魁的問好,未看到石魁的行禮。
石魁也不敢氣惱,而是靠近蘇塵:「蘇塵小友,此番變故,盡皆為此人一時心胸狹窄所致,小友你看,此人如何處置?」
言語之時,石魁心裡暗暗滴血……這可是鐵槍門唯三的真武境弟子之一!
可……
蘇塵看向方川,眼眸露出三分輕嘆。
已經到了此時……他如何還看不明白。
他最初以為被殃及池魚,其實才是錯的……這方川,是針對他的,惱怒被奪了資格,不敢對付其他人,所以才想著暗算他。
可惜其低估了強者的可怕,動手之後,完全沒機會逃走就被生擒。
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