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凝重,不滅山的那人全力施為,一隻火焰老鷹,燃燒著熊熊火焰朝著蘇塵撲去……那是血脈之力的運用。
至於是何種老鷹,蘇塵認不出來,反正不是尋常老鷹就對了。
待到火焰老鷹靠近些許,蘇塵龍爪又一抬,乾脆利落的就將三隻火焰老鷹拍碎,只有些許火苗墜落。
「你攻擊了兩次,是不是該輪到蘇某了?」話音落,蘇塵閃電般衝下。
就在那人準備反擊的時候。
「昂……」一聲極其純正的龍吟響起。
那人體內的血脈微微停滯……哪怕瞬間就反應過來,可,來不及了。
因為那些許停滯,蘇塵已經靠近那人,一爪子便將那人拍飛,在其胳膊之處留下了道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這時,蘇塵才開口:「剛剛若對準的是你的腦袋……你,已經死了!」
那人起身後,看著蘇塵,露出一抹駭然。
他,真武境六重,竟然差點死在了蘇塵的手裡?
「退下吧。」坐著的狂龍起身。
那人咬了咬牙,帶著冷汗退回人群。
隨即狂龍雙眼微眯:「聽說玄冥宮有一弟子名喚蘇塵,以兩場考核魁首的身份加入玄冥宮,天級一品的血脈,想來,就是你了。」
言語之時,狂龍心中,暗暗有些心悸。
沒人知道,在蘇塵發出那一聲龍吟之時,他體內的血脈竟然好似看到了某種天敵,竟然有些運轉不暢……他,不信蘇塵是天級一品的血脈!
天級一品,憑什麼靠一聲龍吟,還是未曾針對的龍吟就將他的血脈給壓制!
「正是蘇某。」蘇塵卻不知道狂龍心中的忌憚。
而狂龍眼眸閃了閃,忽然開口:「閣下的血脈,應該不是天級一品吧。」
「誰知道呢。」蘇塵不可置否。
他,號稱天級一品……不過怎麼說呢。
四大宗門,若是有血脈很強,擔心被其他宗門針對遇害的弟子,都會比較默契的說只有天級一品……如此這般,就看其他宗門到底怎麼想的。
反正,摸不清具體的底細就對了。
出乎預料的是。
狂龍注視蘇塵半晌,忽然笑道:「來我不滅山如何?」
此地諸人,神色盡皆一怔。
狂龍自顧自繼續開口:「玄冥宮雖為四大宗門之一,可惜對血脈的利用太過粗淺,唯我不滅山,對血脈之力才深有研究,你若入我不滅山,以你的血脈,實力必定暴漲無數,也唯有入我不滅山,才能發揮出你血脈應有的威勢!」
真心為宗門招攬?還是故意離間?亦或者還是其他的想法?
沒人知道狂龍到底怎麼想的。
蘇塵面無表情:「不必說了。」
「那,真是可惜。」狂龍輕嘆。
隨即,他嘴角上揚:「你既然不想繼續對峙……不如,你說說,此地,如何解決?」
因為對蘇塵血脈的忌憚,狂龍,將蘇塵放到了一個頗為重視的位置,也因此,平等言語……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沒有去理會真武境區域的帶隊人,越千山。
再看蘇塵。
聽到狂龍的詢問,眉頭也一皺。
是啊,如何解決?
此地匯聚了如此多的四宗弟子……沒人願意退出爭奪。
除非所有人一起互相廝殺……不然,憑什麼來決出七彩血聖果的歸屬?
不是這裡的人願意在這裡對峙,而是沒有好的對策解決,只能這麼對峙下去。
沉默半晌。
蘇塵抬頭:「諸位,打一場,如何?」
面向的,不僅僅是狂龍,還有皇極宗和斬天閣。
拓拔狂露出三分張狂:「願聞其詳。」
蘇塵看了看其餘三個宗門,又看看身後的玄冥宮諸人。
隨即緩緩開口:「依我之見,不如,四個宗門,各自選出幾人交戰,誰能站到最後,這七彩血聖果,便歸哪個宗門……至於具體落到誰的手中暫且不理,先決定哪個宗門能拿到再說。」
剎那間,拓拔狂冷笑:「我拒絕。」
「為何?」剛提出辦法的蘇塵,神色一沉。
「為什麼?」
話語末,拓拔狂露出些許不屑:「斬天閣,有柯浩然姚鵬,不滅山,有狂龍藍雪,你玄冥宮,有一個不簡單的你,還有越千山……可我皇極宗,就我拓拔狂一人,怎的,認為我皇極宗此番進入秘境的天驕少,便能欺壓?若真如此,一戰便是!」
「哈!」伴著一聲大喝,皇極宗弟子,紛紛爆發靈力,戰意無邊,氣勢如海。
的確,仔細算算……除卻皇極宗,其他三個宗門,足以被稱之天驕的,都有兩人。
其中,也不滅山和斬天閣為最,玄冥宮這裡,因為蘇塵的修為低了一些,故而稍微有些不如斬天閣以及不滅山。
蘇塵壓下心中不快:「那,你有什麼辦法?」
「沒有。」拓拔狂蹦出兩個字。
看著隨時都能暴起動手的諸多皇極宗弟子,蘇塵,默然。
「師弟,回來吧。」越千山這時才笑吟吟的開口。
眼眸的些許嘲弄,好似,早已經預見此幕。
不想……
蘇塵眼眸閃了閃,忽然開口:「你不答應……我玄冥宮於斬天閣不滅山聯手,先將你皇極宗驅逐,你認為如何?別的不提,少了你皇極宗,剩下三宗,得到七彩血聖果的機會,平添許多。」
拓拔狂眼眸露出煞氣:「你敢!」
「說起來,倒也,可行。」狂龍眼眸閃了閃,出聲。
柯浩然盯了蘇塵一會,也點頭:「倒也有道理。」
的確,蘇塵說得很有道理,少了皇極宗……剩下的宗門,能拿到七彩血聖果的機會,憑空增加。
之前不是他們想不到這個道理,而是不敢率先說出來,免得犯了眾怒,更是會招到皇極宗龐大的敵意,得不償失。
如今蘇塵既然已經提出來……為何不附和?
果不其然。
拓拔狂對斬天閣不滅山的反應沒有多少意外,只是死死的盯著蘇塵。
許久,他才咧嘴:「你信嗎,我皇極宗縱然拿不到……也能將爆發將你玄冥宮淘汰,想來,他們一樣樂見其成!現在,你還想動手嗎?」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不想,蘇塵眼眸閃了閃,忽然轉頭:「越師兄,你認為呢?師兄你才是此地的帶隊師兄,師弟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