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竟然將他們都擊敗了?」田飛不知如何做到的,竟然脫離了束縛離開溶洞,快速靠近。
言語,透著不可置信,震驚,還有驚喜。
蘇塵點了點頭,隨即輕語:「小心些,這些人不對勁。」
這裡的埋伏,太周密了。
溶洞有大陣,通道也有大陣……只是將田飛吊起來,而並未斬殺或者折磨。
這些人,明顯就是以田飛為誘餌,準備偷襲誰……或許單純準備偷襲暗算來救援的人,亦或者,是有意針對某個誰?
「師兄實力無雙,他們現在死的死,傷得傷,還能翻起什麼風浪。」田飛渾然不在意,直接便越過諸人,走到蘇塵身邊。
或許是擔心蘇塵暴起動手,那兩個依舊沒受傷的,以及受傷,卻勉強還保留有戰力的人,並未對田飛下手。
待到田飛快要靠近蘇塵的時候。
「死!」為首的那人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取出一柄長劍之後,又劃出三道劍光圍繞劍身左右。
威勢並不高,至少,蘇塵可以很輕鬆的擋下。
「昏頭了嗎?」蘇塵上前就準備將那長劍擊落。
就在這時,田飛也正好徹底靠近蘇塵。
才蘇塵越過田飛的瞬間,異變忽生。
分明頗為狼狽的田飛,眼眸忽然閃過些許精芒,猛然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柄碧綠色的匕首,對著蘇塵的心臟和丹田氣海之處便刺了過去,速度,快若閃電。
此地狹窄,避無可避。
又因為蘇塵未對田飛戒備,此刻哪怕幻化龍鱗防禦都有些來不及……這一擊,他避不開。
唯一能做的,便是瘋狂催動靈力,硬生生提氣朝著左邊避去,正好,也順勢避開了前方那軟綿綿的劍。
「呲」的一聲,匕首入骨。
雖然在最關鍵的時候,蘇塵堪堪避開要害,匕首卻僅僅只是偏離了要害,徹底沒入蘇塵胸口附近的血肉,險些當場就將他刺了個對穿。
田飛又猛然一抽匕首……光滑的匕首,忽然浮現無數倒刺,一勾,蘇塵胸口血肉被勾下不知多少,血淋淋的,看起來異常恐怖。
一瞬間,蘇塵面容變得慘白。
感知著胸痛傳,蘇塵有些狼狽的靠在通道牆壁上,死盯著田飛:「你……」
話音,又驚又怒。
他全身心戒備其餘人,更戒備著其餘人的臨死反撲,沒想到……竟然會被田飛給偷襲。
田飛沒有絲毫愧疚,露出一抹玩味:「不愧是師兄啊,這反應果真是快,區區三尺距離,竟然都讓你給避開了要害……可惜,有什麼用呢?」
「你找死。」蘇塵左手捂住胸口,大荒祖龍經迅速運轉。
一抹抹漣漪升起,頃刻間,血肉模糊之處,生出一片片龍鱗。
田飛下意識後退些許:「何必垂死掙扎呢?哦,對了,你恐怕不知道,我這匕首,收集了七十七種毒物錘鍊,哪怕元武境,一旦中了毒,也很難解開。」
真武境之上,是為,元武境。
剛剛蘇塵的恐怖戰力他又不是沒看到,如今未死……他可不想去承受蘇塵死前的反撲。
為首的那人低笑:「老七,以陣法困住他……既然中了毒,不必和他糾纏他也得死。」
「好。」微胖之人,下意識就要發動陣法。
蘇塵的面容,忽然恢復了許多:「毒?這種東西,對蘇某有用嗎?」
說著說著,蘇塵忽然抬手,手心之上,出現了拇指頭般大小,漂浮著的綠色液體。
「你……你怎麼做到的?」田飛神色大變。
「風雨劍心!」蘇塵卻未解釋,揮手就捏了個劍訣。
毒,其實他不一定扛得住,只是,架不住大荒祖龍經能吞噬一切力量。
那未知的毒,剛入體就被他察覺到不對勁……直接就以大荒祖龍經吞噬,卻又不收為己用,如此,他也便,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將毒素排出體外。
一道道啊劍芒升起,眨眼間,整個通道,劍芒無處不在。
「啊……」
「不…….」
「不要殺我……」
慘叫聲迭起。
哪怕蘇塵沒有特意催動劍芒攻擊,因為通道的狹窄,劍芒剛出現,便將所有人都籠罩其中。
那些失去戰鬥力的,重傷的,當場慘叫著死亡,傷勢輕一些的,勉強保留戰力的,倒也勉強苟活下來。
田飛和為首的那人急忙咆哮:「快……快殺了他,等他恢復我們,我們都得死!」
還未死的人,微微咬牙,以靈力護體,頂著劍芒就要對蘇塵下手。
而蘇塵……眼眸寒光大盛,朝著最近的那人就是一劍。
劍鋒落,那人的靈力護罩,瞬間被劃開……他的流雲,可是神兵。
除非對蘇塵有嚴重的修為壓制,不然……神兵二字,可不是白叫的。
「啊..」
至少數十道劍芒,在靈力護罩被打破的瞬間,便湧入了那人體內……當場,便被劍芒斬成一灘碎肉。
「逃……他的劍是神兵……快逃……」還待反撲的諸人,頓時肝膽俱裂,帶著驚恐後退著試圖逃走。
「該死的,都是你,非要劫殺這蘇塵……」
「別殺我……我是被逼的……饒命啊……」
求饒聲,怒罵聲,此起彼伏。
生死關頭,那些人,生出了內訌,一部人更是開始求饒。
「跪地不殺。」蘇塵冷哼一聲,先越過求饒的人,追殺那些還在逃跑的人。
在流雲的凌厲之下……逃跑的人,沒有躲閃空間,不過十來個呼吸,差不多全都被蘇塵斬與劍下,只有,田飛他還未殺。
只是封住了田飛的靈力,禁錮了其的行動之力。
隨即,他將田飛丟在地面,看向,求饒的兩人……嗯,那兩人,一個就是布置此處陣法的老七,還一個,不認識,沒存在感。
打量一眼,蘇塵眼眸微眯:「你們剛剛說,你們,是特意在此處劫殺蘇某人?」
若非剛剛鬧哄哄的動靜傳出了不一樣的消息……他怎會留下活口?
那兩人急忙搖頭,指著田飛:「他……都是他…….他花錢請我們來的……」
而田飛……倒也沒有否認。
他剛剛對已經對蘇塵偷襲,否認,除卻令人嗤笑,還有何意義?
「我們,有仇?」蘇塵摸了摸胸口依然還凝聚著的龍鱗,盯著田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