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變天了。
普通百姓根本就不敢出門。
就在皇帝的人準備圍攻攝政王府的時候,一群穿著黑色鎧甲的侍衛以極快的速度包圍了皇宮。
是玄武軍。
誰都知道,嗯玄武軍是屬於攝政王的一支神秘而又強大的軍隊。
九年前,外敵來侵。
西戎、北安兩國強勢來襲,加上當年成王宋允霖起兵造反,想要在東南自立為王。
在這樣內憂外患之下,皇權岌岌可危。
雖然當時皇帝讓宋允達為主帥,去西陲對付更加強大的西戎人,北安當時還有池興義抵擋,可成王勢如破竹,勢不可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連破三城,自封南帝,並且直接往西北方向——京城進攻。
那時候皇帝找不到得用的人,派去鎮壓成王的,不是被策反,就是被射殺,無一善終。
無法,為了保住皇位,宋允章許出諾言誰要是能夠幫忙平反,便給他至高無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勢。
可見,當時情況是有多麼的危急,否則一個帝王也不會許出這樣的諾言了。
然而,勇者雖多,卻無一能敵成王。
也是這個時候,齊天昊帶著他的鐵騎和玄武軍,僅用了半個月,便將旁人幾個月不能解決的成王給解決了。
齊天昊從哪裡來,沒有人知道。
他那一支軍隊從哪裡來,更是沒有人知道。
就這樣,齊天昊帶著他的勝利果實——成王入京了。
當時,百姓們看著齊天昊帶著一隊鐵騎入京,那陣仗,那氣勢,多少年都難以忘懷。
尤其,那時候的齊天昊才十七歲,少年英才,不知道多少少女為之折服。
之後,齊天昊是怎麼以可以當皇帝兒子的年齡當上攝政王的位置的,誰都不知道。
但是,攝政王的雷霆手段,卻是在後來讓人心悅誠服。
尤其攝政王干政之後,京城的一些亂象也都好很多,一些貪官污吏也得到了懲處。
所以,大家也慢慢的接受了攝政王的存在。
只是那一支玄武軍,京城百姓就再也沒能看到了。
如今玄武軍再現,氣勢依舊那般逼人,百姓們卻很清楚,要出大事了。
只是這樣的陣仗,卻並非是尋常百姓敢圍觀的,於是,街道上再不見布衣,人人只敢門縫裡偷看。
可,哪怕只是看到玄武軍飛快去的身影,百姓們也忍不住顫抖。
而在皇宮被包圍之前,宋允章便得到了一個來自城外的消息,「皇上,城外的守城軍都被一支不明隊伍控制住了。」
宋允章站起身,一臉震驚,「什麼?」
震驚之後,便是慌亂。
然而,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外面又傳來侍衛來報的聲音。
「皇上,不好了!」
這句話,讓宋允章渾身一顫,嚇得差點跌坐在地。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宋允章一臉的怒氣,對著來人便發難,「混帳!你說誰不好了?來人——」
那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卑職……」
「給朕拖出去砍了。」宋允章不等那侍衛說完,直接出聲打斷。
侍衛聞言,想要求饒,但是第一時間就被堵住了嘴,給拉了出去。
侍衛眼底的絕望,宋允章直接忽視了。
很快底下的人便來回稟,表示那個侍衛已經解決掉了。
然而,宋允章的神色並沒有因此而好轉。
宋允章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這才想起來叫來親隨,吩咐道,「去,查查出了什麼事。」
親隨很快出去,不過也很快就回來了。
宋允章看著親隨這麼快回來,神色難看,「怎麼了?」
親隨神色僵硬,「皇,皇上——」
這名親隨的聲音有些發抖,但是還是穩住了神色,「外面被玄武軍給包圍了。」
「什麼?」宋允章激動的從位置上站起來。
知道自己失儀,宋允章才努力平復了一下下,再怎麼平復也平不了心中的慌亂。
「你……剛才說什麼軍?」
宋允章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親隨,「玄武軍。」
宋允章只覺得有些暈頭轉向。
玄武軍!
竟是玄武軍!
玄武軍竟然又出現了麼?
宋允章深吸一口氣,「你說的外面,是指的哪裡?」
宋允章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親隨,「皇宮外——」
聞言,宋允章只覺得腦袋「轟——」的一響。
腦海里,逐漸回想起了九年前的一幕。
當時,他聽聞成王被平了,很是歡喜,畢竟解決了心頭大患。
那時候,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權勢會被分走。
在他看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子,隨便用什麼糊弄出去就行了。
所以,得知那少年英才入京後,他便毫無防備的將人給宣召入宮——嗯
「皇上。」
十七歲的少年朝著宋允章拱手行禮,並沒有要跪拜的意思。
少年周身都帶著一種冷肅的氣息,氣勢卓然,在宋允章一國之帝的面前,並未有半點露怯。
若是旁人還能有幾分欣賞的意思,但是宋允章並沒有。
他覺得,自己的皇權被挑釁了,於是沉下臉,冷聲道,「這就是你見了朕該有的態度?」
少年抬頭,冷漠的看向宋允章,「皇上想讓我有什麼態度?」
對上那眼神的瞬間,宋允章只覺得渾身血液凝結,所有的怒火都梗在了喉口。
在那瞬間,他感覺到自己對那少年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忌憚,仿佛了少年才是與生俱來的王者一樣。
然而這樣的想法,卻是讓宋允章大驚。
旁人若是王者,他這個皇上又算得上什麼?
越想,宋允章的神色就越是發沉。
還沒等宋允章發難,那少年出聲了,「皇上說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承諾,可還作數?」
宋允章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少年會有此問。
何人敢如此膽大的這樣問他這個一國之君?
不該是他這個皇上想要賞賜什麼便接受什麼嗎?
哪有直接這樣直白的問他的?簡直是不將他這個皇上放在眼裡。
這樣想著,宋允章沉了臉,用了他生平所有的威嚴,冷冷看著少年,「便是不作數,你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