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誰派來!」二貨哆嗦著回話。
天星一怒,作勢要踢人。
二貨嚇得抱頭大喊,「我真沒有誰派來,我就是氣不過,想要教訓一下那個駱小冰。」
駱小冰聞言看向那二貨,「你與我有過節?」
她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一號人。
這人雖然慫點,但是長得五大三粗的,也是一臉兇相,這樣的人很好辨識,她不記得有這麼一號人的存在。
「有……不,沒有沒有,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駱娘子……」二貨求生欲很強。
但,駱小冰不耐煩聽這些,冷聲打斷,「我要聽實話。」 ❂
聞言,二貨見天星沒有要打他的樣子,才敢說實話,「我叫胡二,是姜老太——就是姜喜寶奶奶的侄兒,你……你讓人搶了我房子,壞了我好事,還打了我……」
想到上次被打的情形,胡二忍不住顫抖。
當真是有心理陰影了。
本來,他是怕了沒想著要招惹這女煞星的,畢竟他在鎮上豪橫慣了,只有他打人的份兒,還真沒有幾個人能打得過他,還打得那麼狠。
天之道有多疼。
可……
「哦——」駱小冰拉長尾音,「是你。」
「……是我……」胡二吞了吞口水,然後一臉慫樣的看著駱小冰,「那……我能走了麼?」
聞言,駱小冰只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以為你能走?」
胡二「……」他不要他以為,他想要她確定啊。
「我……」
「報官吧。」駱小冰不想跟胡二廢話,直接對天星道。
天星正要說什麼,胡二卻連忙求饒,「駱娘子饒了我吧,我也沒想要報復你的,是那些人找到我,問我想不想報仇的。」
不然在知道駱小冰身邊有很厲害的打手的情況下,給他十個膽子十條命他也不敢去招惹駱小冰啊。
是那些人找到自己,問他想不想報仇,說可以免費幫他,他一時鬼迷心竅才答應的。
原本還以為自己能夠找回場子,可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
那些……可都是死人啊。
胡二一邊說,一邊想,一邊涕泗橫流,十分狼狽。
「那些人是誰?」駱小冰蹙眉,心中想著自己是得罪了誰,才讓對方派這麼多人對付自己。
回想自己到現在得罪的人,好像除了花三爺,也沒有誰有那麼大的能耐對付自己。
可,這些人是花三爺派來的麼?
「這……」胡二猶豫了。
天星直接將胡二踢翻,一隻腳踩在他的胸膛上,「說。」
一個字,濃濃的威脅。
本就慫的胡二,哪裡還想得到其他,連忙就道,「是萬香樓的,本來那個人我不認識,但是後來我發現那個找我的人是萬香樓的一個管事。」
萬香樓,果然是花三爺?
駱小冰眉頭緊蹙,眼底卻是帶著寒芒。
那個花三爺,她……
「夫人,屬下先送您回去,這件事屬下幫您解決。」天星道。
他懷疑這件事不簡單,這背後的彎彎繞繞他須得查清楚。
駱小冰聞言看向天星,「你有把握?」
她是知道齊天昊給她的人不簡單,但是怎樣的不簡單她心中還沒個底。
而其實,她也感覺到了今日的事情似乎不太尋常。
畢竟她何德何能讓花三爺派出這麼多的人對付自己,還一次派了兩波。
可,如果這些人不是花三爺派來的,又會是誰?
她很有自知之明,以她的能耐肯定查不了這件事,但若是天星去查,她首先得保證天星是安全的。
天星點頭,「夫人放心。」
見此,駱小冰也沒再說什麼就點頭了。
至於那胡二,雖然人不咋樣,但是說到底也是普通人,她不能讓天星將人殺了,這時候也分不出人和精力把他帶去官府,所以想了想,駱小冰拿出一粒藥丸讓天星餵給胡二。
天星二話不說,便將藥丸給胡二吃下了,讓胡二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想要吐出來更是沒可能。
「你……你給我吃的什麼?」一陣摳喉嚨無果後,胡二便問。
然而下一刻,胡二隻覺得肚子裡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絞痛的冷汗直流。
「這是毒,三個月發作一次,若是做壞事便會痛的比這個厲害,相反,你若是好生過日子,不動壞心思,便安然無恙,若你三個月內沒動壞心思,便可去仁壽堂找我要解藥。」
說完頓了頓,駱小冰繼續,「你也看到了我的能耐,你要是敢陽奉陰違背地裡做壞事,那就等著腸穿肚爛而死吧。」
胡二聽著,三魂直接下去了倆,卻只能不斷的磕頭求饒,「我……我不敢了……饒命……我……我以後一定只做好事……」他不想腸穿肚爛的死去。
「這個會痛半個時辰,三個月內只要你肯好好過日子就不會有事,就當給你個教訓。」
駱小冰說著,就不再理會胡二,又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瓶子和一卷細白的棉紗布,遞給天星,「你先包紮傷口。」
然而天星沒有著急接過傷藥,而是一臉驚訝的看著駱小冰的衣袖。
不止天星,就是白芍和衛揚都盯著駱小冰的袖子敲。
顯然是奇怪駱小冰怎麼會在袖子裡藏著傷藥和紗布,難不成未卜先知知道會受傷不成?
相比較他們,駱小冰很淡定,「我隨手在仁壽堂拿的。」
自然不是真的在仁壽堂拿的,東西都是她放在空間裡的。
不過這個解釋天星他們信了。
天星原本想著等回去了再處理傷口,畢竟這些傷口對他來說其實也不算什麼,比這嚴重的傷他都不知道受過多少了。
但,駱小冰堅持,天星只得照做。
當然,有夫人關心,天星覺得自己受傷也是值得的。
因為傷在背部,所以天星是在白芍的幫助下才完成的包紮。
等包紮好了後,駱小冰才帶著衛揚和白芍上了馬車,依舊由天星趕車。
本來駱小冰想要白芍趕車的,但是天星卻執意自己趕車。
開玩笑,這要讓主子知道自己跟夫人同坐馬車,那他豈不是要玩完?
至於胡二,誰都沒有再管他,只任他在原地痛得打滾。
車上,白芍開口,「夫人給胡二下的什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