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無媒苟合未婚先孕

  最後無法,項修賢只得讓劉公公將牧貴平帶走。

  「皇后在宮中想她這唯一的侄子了,讓奴才順便將人帶進京,不知項大人是否能夠通融一下?」

  劉公公老臉堆笑,話也說的客氣,只不過這都搬出皇后來了,可沒半分客氣的意思,倒有想要用皇后威脅的意味在裡頭。

  項修賢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齊天昊,見齊天昊點頭,項修賢這才同意了。

  劉公公很得意,眉眼微微上挑。 ★

  而牧貴平父子倆走的時候,狠狠的看了一眼項修賢,似要將項修賢的模樣刻入骨子裡,然後伺機報復。

  對此項修賢卻是依舊面色不變,他跟著攝政王辦事,要真怕人威脅,如今墳頭草都得割好幾茬了。

  牧貴平父子倆在眾人的注視下離開了,可是這次的案子確實要繼續審理下去的。

  項修賢來得晚,所以再次問了一遍張財智那其中的細節。

  「據本官所知,大興村村民足有上百戶,你如何只帶幾人前往搶人的?」

  安安那案子是重中之重,可是那人特意交代關注的,所以他不得不問清楚。

  「是駱家大房的范氏,是他們通知草民說大興村的男人們大都出去了,草民這才敢派人去搶的人。」張財智如實的交代。

  而張財智這話一出,人群中便有一個婦人雙腿一軟,直直的跌倒在地,引來一陣騷亂。

  項修賢抬眸朝著人群看去,拿起一旁的驚堂木正要敲下喊肅靜,卻忽然傳來一聲悽厲的喊冤聲。

  「大老爺,冤枉啊——」

  隨著聲音落,眾人便瞧見一個婦人一臉狼狽,連滾帶爬的出了人群,跪在了堂前。

  這人,正是駱小冰的大伯娘范梨花。

  此時的范梨花形容狼狽,渾身顫抖,一副嚇壞了的模樣。

  她很清楚,自己一旦被牽扯進來,便會被當成人販子論處。

  下意識的,范梨花看向駱小冰,也不管駱小冰看著自己的眼神有多冷,范梨花便哭的淒悽慘慘,語氣哀求,「小冰,大伯娘往日裡對你那般好,你可得為大伯娘作證啊,大伯娘是真沒有跟張老爺合謀拐賣安安啊,你可一定要相信大伯娘啊。」

  駱小冰看著范梨花這副模樣,面上不見絲毫動容。

  駱家大房,三番幾次的害她,害她的孩子,她是一點都不想放過他們。

  原本只能等回去了再做打算,這大伯娘既然出現了,她如何能放過?

  「大伯娘,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我不得不佩服。」駱小冰一臉的嘲諷。

  范梨花一聽這話,眼底划過尷尬的同時,又十分的憤怒。

  這該死的駱小冰,竟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她的面子!

  「駱小冰,我可是你的長輩……」范梨花似乎忘記了這裡是哪裡。

  「肅靜!」項修賢終於拍響了驚堂木,打斷了范梨花要說出口的話。

  范梨花嚇得一個哆嗦,不敢再說。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項修賢沉聲,頗具威嚴。

  「民……民婦是大興村駱家大方的媳婦駱范氏。」范梨花沒見過這麼大的官,更是沒有見識過這麼大的官威,嘴巴磕磕絆絆的也總算是將話給說全了。

  項修賢聞言,便問「西河鎮張財智指認你是幫凶,此罪你可認?」

  「大人,冤枉啊!」范梨花雖然害怕,可是記得喊冤,「那安安可是民婦的侄外孫,民婦疼他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勾結外人賣了他呢?還請大人明察。」

  三日前,羅城的消息傳回了西河鎮。

  范梨花聽到後便再也坐不住,讓自家的大兒子連同自己連夜趕車到了這羅城。

  若非是半路拐道去了縣城接了小兒子,將事情與小兒子全盤托出,知道了這件事的嚴重性,范氏斷然不會有如今的淡定。

  畢竟今日這事可是關係著小兒子的前程的,若是自己獲罪,兒子的科考之路便算是完了。

  所以范梨花現在心中就只認定一點,那便是為了兒子的前程絕不能認罪!

  聽著范梨花這話,駱小冰卻是冷笑。

  侄外孫?疼安安?

  她都還在這兒呢,就這樣編造這離譜的謊言有問過她的意見?

  「大人!」駱小冰視線從范梨花身上移開,看向堂上的項修賢,「民婦有幾個問題要問我這大伯娘,不知可否。」

  可否?當然可!

  項修賢差點脫口而出,可想到自己的人設,頓時就端著了,「你問!」

  范梨花看著駱小冰,心中有不太好的預感。

  而這時,駱小冰卻是開口了,「大伯娘說你與這次的事情無關,那敢問先前大伯娘是否曾為我與張老爺做媒,讓我帶著孩子嫁給張老爺?」

  「這……」范梨花眼神閃爍了一下,朝著後面看了一眼,隨即點了點頭,「沒錯,你與人無媒苟合未婚先孕,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不容易,大伯娘這也是為了你才給你介紹人家,大伯娘這都是為了你好。」

  范梨花一臉的理直氣壯。

  而她這話一出,眾人譁然。

  「無媒苟合未婚先孕?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怎麼還有臉活著?」

  「是啊,要是我,我早就一頭撞死了,哪裡還敢到這公堂上來啊?」

  「長得清純,內心腌臢,這樣的女子也不少見……」

  范梨花的話,成功讓圍觀群眾的思想跑偏了,一個個的紛紛都在指責駱小冰。

  項修賢聽著那些話,下意識朝著齊天昊看去。

  只是這一眼看去,哪裡還瞧得見方才那地有人?

  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安安雙手緊握成拳頭,一臉憤憤,而駱小冰則是一臉冷漠,像是那些話不是在說她一般。

  見安安憤怒,駱小冰安慰,「安安,你要記住,那些全都是無關緊要的人,他們說的話你無需放在心中。」

  她駱小冰從來就不怕被人說,從前不怕,現在不怕,以後也不怕,但是怕給孩子帶來不好的影響,所以只得開口引導。

  安安抬頭,見自家娘親面上並無任何受傷和閃躲,反而坦坦蕩蕩的,一時間安安愣住了。

  娘親,她真的不在乎那些人的話麼?

  那些人的話分明就那麼難聽。

  駱小冰看出來了安安的疑惑,卻並沒有多言。

  有些事需要出言解釋,而有些事則是需要行動表明。

  等安安真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在乎,他才能真正不會去在乎。

  言傳身教,不過如此。

  旁人也永遠是旁人,無需為了旁人的言語而讓自己難過。

  顯然,即便是這邊民風相對開放,但是對於未婚先孕的接受程度也並不高,圍觀群眾的語言並未停止,且有愈演愈烈之勢。

  項修賢見此狀況,正要出言制止,卻是在這時,人群後面傳來一道沉怒的聲音。

  「誰說她無媒苟合未婚先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