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臉上滿是抱歉:「沁娘,我知道我們現在不管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但我還是要說,我們的目的並不是來監視你們,而是來保護你們的。ღ(¯`◕‿◕´¯) ♫ ♪ ♫ 6❾𝓈ĤỮⓍ.c𝕠𝓜 ♫ ♪ ♫ (¯`◕‿◕´¯)ღ我父親擔心你們在這亂世中有危險,在找到師弟之後就立刻派我們前來。」
「起初隱瞞師弟的事情不過是因為當時師弟重傷昏迷不醒,父親擔心他撐不過去,所以才讓我們先不要說起此事,以免你們白高興一場。」
「雖然後面確實是有意隱瞞,但那也是權宜之計。可從開始到現在,我和敬哥對你和兩個孩子,都沒有半分壞心和惡意,這一點相信你心中自是有數計較。」
蘇沁剛要開口,程彥安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所以,從一開始你們就知道我的身份,並且打算加以利用,對嗎?」
他的突然現身,把杜娟夫妻嚇了一大跳,何敬更是直接跳了起來,直愣愣地瞪著眼睛:「你……你……彥安,你還活著?你沒死?」
程彥安沒有回答他,走到蘇沁身旁站定,「他們就是那對自稱是我師姐師兄的夫妻?」
蘇沁點頭:「你猜他們這趟來的目的是什麼?」
程彥安淡淡一笑,神色里儘是嘲諷:「若是我沒猜錯,他們應該是來帶著蘇家人和兩個孩子。♤🐍 ❻9Şℍยא.ⓒO𝓜 😾♬」
「聰明。」蘇沁冷笑,「不止如此,嚴狗賊一心想弄死我,再把舟舟和月月攥在手裡,拿他們的身份做文章。」
「不是這樣的!」杜娟急忙反駁,「沁娘,彥安,你們誤會了,真的不是這樣的。我們真的是來保護舟舟和月月的,嚴將軍確實派了人過來要帶走他們,但我爹私下跟我們交待過,讓我們務必要保護好兩個孩子的安全,不能讓他們有半點損傷。」
蘇沁端起桌上半溫的茶水喝了一口,「那麼等他們被帶到了嚴家軍之後呢?不要告訴我,嚴狗賊的目的只是想接他們過去見一面,沒有一點別的目的。」
杜娟回答不上來。
蘇沁諷笑:「所以說這麼多還不是就一個目的,帶走他們,然後用他們逼迫我現身,挾制我,弄死我,最後嘛,自然是利用他們的身份來達到嚴狗賊不可告人的目的。」
何敬冷著面容道:「便是有目的,那也絕對不會害了他們!彥安,你既然沒事,為何不給將軍和師父傳個消息過去,你可知道他們有多擔心你?將軍以為你……他有多自責你知道嗎?就算將軍和師父隱瞞了你真相,但他們可曾害過你?便是連你的妻兒他們都想盡辦法顧及著,結果你竟然就是這麼回報他們的?」
「你用將軍和師父教會你的東西,在這裡招兵買馬,成立蘇家軍,要跟嚴家軍對著幹,你還有良心嗎?」
他們回來時經過縣城,已經看到了蘇家軍的招兵信息,自然也把蘇家軍成立的目的給弄清楚。🎅💘 ➅❾𝓼h𝐔χ.𝕔Øm ✌🐚那會兒他們只當是蘇沁的想法,倒也沒太生氣。畢竟他們以為蘇沁是因為程彥安才這樣做的,結果回來一看,程彥安竟然活著,他們立刻就認定了程彥安忘恩負義。
程彥安心裡多少也是有些不好受的,嚴將軍和杜重華對他有救命之恩,而且也確實教會了他不少東西,他站在他們的對立面,確實多少有些不妥當。
蘇沁看他臉色有異,直接給了他一手拐,「清醒點,之前他們用這救命之恩,知遇之恩來綁架你,讓你替他們賣命的事情,難不成你都忘了?你在嚴家軍那一年,能從一個普通士兵爬到副將,除了嚴狗賊的私心之外,都是你自己的拿血和命換來的,那些功勞換一個救命之恩,他們只賺不賠,所以你在這裡內疚個啥?沒看出來他們還打算用這一招來讓你繼續回去替他們賣命嗎?」
在她面前搞道德綁架這一招,可不好使。
程彥安被她那一手拐頂得倒吸一口涼氣,疼得他啥內疚都沒了。
「沁娘說得沒錯,我承認他們對我有恩,但這一年裡我替他們做的那些事情,足以還清了。他們隱瞞真相的原因和目的,我並不想知道,從我決定離開嚴家軍那天起,我和他們就劃清了界限。如果你們真想利用我的家人和孩子去做什麼事情,我程彥安絕對不會答應!」
何敬十分生氣:「程彥安!你可真是好樣的!你可知道師父和嚴將軍對你的恩情有多深?遠不止你知道的那些!你……」
「那又如何?」蘇沁打斷了他,「少拿恩情說事,從他們隱瞞真相讓程彥安替他們賣命的那刻起,這恩情就變成了買賣。既然是買賣,那自然有賺有賠。回去告訴他們,他們賠本了。」
蘇沁轉頭看向杜娟:「我相信你們之前對兩個孩子的好不是裝出來的,但摻雜了目的的好,我們也不稀罕。你們走吧,回去告訴嚴狗賊和你爹,我蘇沁從來不是個肯吃虧的人,我向來說到做到,讓嚴狗賊洗乾淨脖子給我等著!」
杜娟不肯死心,她對蘇沁的能力多少也算知道一點,她並不想蘇沁和他們為敵,於是打算再勸一勸。
何敬拉住了她,「好,你們的話,我會如實轉告給將軍和師父。彥安,最後再告誡你一句,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否則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說完,何敬拉著杜娟就走。
蘇沁開口說道:「等一下。」
兩人回頭看她,以為她改主意了。
蘇沁抓起桌上果盤裡的一粒爪子,朝狗窩那邊扔了過去。
瓜子精準地打在了那鄭千戶的身上,鄭千戶的身體立馬栽倒在地。
蘇沁拍了拍手:「這個狗尿樁影響我家狗的心情,你們帶回去吧。」
鄭千戶掙扎著抬起頭,眼神如刀一般看向蘇沁,神色里儘是屈辱,「蘇沁娘,你給我等著!」
蘇沁抓起一個果子一把砸了過去,命中他的額頭:「少逼逼賴賴的放這些狗屁不是的狠話,老娘可不稀罕聽。」
鄭千戶被定了幾天,身體本就虛弱得厲害,被這果子一砸,頓時就昏了過去。
蘇沁冷哼一聲:「什麼玩意兒!」
杜娟和何敬上前,將那鄭千戶扶起來,帶出了蘇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