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放心不下

  趙彥安回到自己的帳中,脫去身上的鐵甲,洗漱一番,準備換一身輕便的常服。★🎁 ➅➈𝐬𝒽𝕦χ.ℂσм 🐉♝

  再打開衣箱,就看到箱子裡放著的那塊白色手帕。

  這是那位姑娘的東西,本來還想著還給她,結果自她不辭而別之後,他竟然再也打探不到她的半點消息。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傷好了沒有。

  想到她的傷,趙彥安又皺了皺眉,她的內傷很重,那脈象亂得讓人摸不著頭腦。

  那麼重的傷,她真的沒事嗎?

  但轉念又想到當初他自己受傷中毒險些喪命,也是那姑娘救回來的,不但替她解了毒,連那些外傷都立馬好了的事情,他又偷偷鬆了口氣。

  她有那麼神奇的藥,想到那內傷也難不倒她吧?

  難怪師父說她傷得並不重,肯定是那藥的功效吧。她既然能不辭而別,想來肯定沒什麼大礙了。

  沒事就好,這樣他也能放心了。

  趙彥安拿著那手帕正在出神,突然一道身影鑽進了帳中,一把搶走他手裡的帕子。

  「喲,原來是塊手帕呀。怪不得一直藏著掖著不讓我看呢,我聞聞,嘖嘖嘖,真香啊。快說說這是哪個姑娘送給你的?」

  趙彥安腳下虛晃幾下,身形迅速上前,一把將手帕從對方手裡奪了回來,「不要亂動!」

  對方油膩一笑:「瞧你那寶貝的樣子,肯定是相好的姑娘送的吧。趙佐領,沒看出來啊,你這一本正經的樣子,竟然也會幹這種跟人家姑娘私相授受的勾當啊。」

  趙彥安板著臉道:「蔣屹,不要胡說八道!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蔣屹看他這模樣,覺得他真是一點也不好玩,往自己的床鋪上一躺,也不脫鞋,一腳踩在鋪上,另一條腿搭上去,翹得高高的,還直晃腳尖。

  「不是就不是唄,這麼嚴肅做什麼。開個玩笑而已,咋還生氣了呢。趙彥安,我說你這人也太無趣了,整天板著個臉,搞得跟誰都欠你銀子一樣,你那臉一板板一天,不酸嗎?」

  趙彥安看著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把眉頭皺得死緊。

  蔣屹一臉嫌棄:「又來了又來了,趙彥安,你這愛乾淨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這滿軍營都是大老爺們兒,你愛乾淨給誰看呢。我們這些當兵的,哪個身上不是臭哄哄的,就你一天天的瞎講究,跟個娘們兒似的!我跟你一屋住著,很彆扭你知道嗎?」

  趙彥安也挺受不了他,「所以你覺得不愛乾淨還挺光榮?我跟你一屋住著,也很痛苦。🐸👊  ♞💲」

  說完,趙彥安把手帕收進箱子裡,拿了身乾淨的衣服出來換上,坐到自己的桌子邊看書去了。

  蔣屹賤巴兮兮地爬起來湊過去,「聽說嚴將軍他閨女又來了,你見了嗎?」

  趙彥安想也沒想就道:「沒有。」

  蔣屹擠眉弄眼地道:「嘁,得了吧,我都聽說她來了,那你肯定見著他了。那妞兒可是奔著你來的,你要是沒見著,那才奇了怪了。」

  趙彥安把書放下,板著臉道:「蔣佐領,這種話今後不要再說了,嚴小姐是個姑娘家,姑娘家的清譽很重要,不要亂開玩笑。」

  「我在開玩笑?趙彥安,明明是你自己不解風情,嚴宛寧看你的時候,那柔情似水的樣子,看得我們都臉紅,你當真沒有半點感覺?我說你這一把年紀了,也不見你去軍妓營,也沒見你在外面逛花樓,你……你不是那方面有問題吧?」

  趙彥安額頭上的青筋都要跳起來了,「蔣屹,你要是實在閒得厲害,帶兵出去操練一番吧,你別忘了,前幾天比武的時候,你手下那群飯桶輸得有多難看。」

  蔣屹氣得起來:「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趙彥安,我就開你個玩笑,你至於就往我肺管子上戳?」

  趙彥安一本正經地道:「我不是在揭短,也沒有打臉,我只是實話實說。蔣屹,你知道咱們跟著將軍是在做什麼的,戰鬥隨時都可能會發生,我們做不到一招制敵,那就必須要讓手底下的士兵們有足夠的能力殺敵和自保,這是對將軍負責,也是對士兵們負責。」

  「啊行行行行行,你別念了,跟那廟裡的老和尚一樣,煩不煩。我練兵去行吧?」

  蔣屹投降,灰溜溜的跑了。

  軍帳里終於安靜了,趙彥安抱著書繼續看起來。

  蘇沁帶著兩小隻找了個客棧先安頓下來。

  兩小隻這趟出來,明顯更粘蘇沁,蘇沁到哪兒,兩小隻就一步不離的跟著,生怕她有點什麼閃失。

  蘇沁被兩小隻纏得沒招,卻又不忍心責怪他們,畢竟他們也只是太擔心她了,所以只好認命的任由兩隻小尾巴粘在自己身邊。

  兩小隻年紀不大,但卻十分聰明,娘到這裡就不走了,說明目的地就是這兒。

  那麼,危險就在身邊,他們必須時刻提高警惕,保護著娘!

  蘇沁原本是想著在這客棧里歇歇腳,等晚上就出去調查那嚴將軍的事情,結果沒想到,她竟然在這萬和府遇到了熟人。

  「蘇娘子,好久不見,一向可好。」

  蘇沁看著眼前的徐遠,在心裡嘀咕一句晦氣,然後揚著職業假笑,朝對方回禮:「徐老闆別來無恙。」

  跟她的假笑相比,徐遠的笑顯得可就真誠多了,「兩位小侄看著長高了不少。」

  兩小隻禮貌跟徐遠打了招呼。

  徐遠熱情地問道:「蘇娘子,你帶著兩個孩子跑這萬和府來做什麼?這裡可不大太平,你們可有請保鏢?」

  蘇沁簡單地回道:「無可奉告,對了徐老闆,之前忘憂的違約金,你什麼時候讓人算一下,我好賠給你。」

  自從蘇峴的事情之後,她就沒有再給徐遠提供忘憂了。不過當初是簽了合約的,她也不至於那麼沒品賴帳。何況,她這邊交給徐遠的銀子,回頭去那瑾王府里再翻倍的拿回來就是。

  反正辦完事回家的時候,也順路。

  徐遠忙道:「不必了不必了,蘇娘子這不是故意讓我難堪麼,忘憂的事情,我這心裡也挺過意不去的,我也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