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心裡打定了主意,便十分熱情地道:「這小偷不知道有沒有同夥,你一個人去買酒,萬一再讓人給堵路上了可怎麼辦?要不,我護送你一程吧。😾♗ 🍟♟」
江童子有點猶豫:「這……會不會太麻煩娘子了?」
月月這個小人精甜甜地道:「不麻煩的哥哥,我們和娘是來玩的,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可以保護你去買酒哦。」
江童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就有勞娘子了。」 ✰
蘇沁爽朗一笑:「舉手之勞,走吧,買酒去。」
江童子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小偷:「那他怎麼辦?」
話音剛落,那小偷突然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的跑了,還留下一句「你們給我等著」!
蘇沁聳聳肩:「行了,不用想著怎麼處置他了,走吧。」
天真單蠢的江童子便心大的領著蘇沁母子三人去了醉仙樓,買了兩斤竹葉青,高高興興地往回走。
一路上,蘇沁和兩個孩子你一言他一句,沒一會兒就把那江先生的來路給摸清楚了。
江凌,大鄴國的傳奇人物,桃李滿天下,教出來的學生全都在朝中為官,就連當今天子也曾受過他的教導,稱得上是帝師了。👹♬ 6❾Şⓗ𝓊x.cO𝕞 🐤☝
蘇沁都想為自己的狗屎運給點個讚了,如此不得了的人物,竟然就讓她給撞上了。
不管怎麼樣,她這回都要把握住機會,搭上江先生這個關係。
蘇沁眼珠子一轉,狀似無意地問起:「江童子,前些日子徐掌柜從我那裡買了一種美酒,名為忘憂,你家先生應該已經喝過了吧。」
江童子一臉茫然:「忘憂?那是什麼酒?我家先生並沒有喝過。」
蘇沁一臉驚訝:「這怎麼可能呢?當初徐掌柜來找我買酒的時候,就說過那酒是給江先生準備的。我本來還想著借著今天這個機會,問一問江先生對那酒可還滿意,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的。」
江童子搖頭:「我家先生確實沒有喝過。徐家送給先生的酒,一直都是貢……特定的那種,一般人可買不起。徐家從你那裡買的酒,肯定被作了它用。畢竟我家先生喝酒是極為講究的,普通的酒是不會喝的。」
蘇沁一臉不服:「我釀的酒可不普通,徐家從我那裡買走,可是一斤花了二十兩銀子的。他們沒把酒送給江先生,那難道是全都送到京城去了?」
江童子有些驚訝:「你說的可是真的?一斤真是二十兩銀子?」
「當然是真的,徐家還跟我定了長期的供酒契約,每個月要給他們交一定數量的酒呢,說是拿去給貴人喝了。♤🎃 6➈𝕊𝕙Ǘ𝓍.𝒸ㄖ𝐦 ♥😳」蘇沁一臉神秘地對他道:「徐掌柜說了,那酒都送到宮裡了,給宮裡的貴人喝的,貴人們喝了都說好呢。」
江童子興許是被給江先生買酒的事情給弄怕了,一聽她這裡有好酒,便問道:「那你手裡還有那個忘憂嗎?要是有的話,能賣兩斤給我家先生嗎?」
蘇沁道:「有倒是有,不過我得回去取。正好我住的客棧就在這附近,要不你隨我走一趟?」
「成,反正也順路。」
就這麼簡單順利的,蘇沁把放在空間裡的忘憂給送到了江童子手裡。
把江童子送到落腳的客棧之後,蘇沁交待道:「你等江先生喝完之後,問問他的感受,回頭我也好改進改進方子。」
江童子看著手裡那灰撲撲的酒罈子,點了點頭,抱著酒進了客棧。
舟舟問道:「娘,那個江先生會喝咱們的酒嗎?」
蘇沁十分有信心地道:「當然會,咱們先回去等吧,估計用不了多久,那位江先生就會找上門來。」
她的估計沒有錯,第二天一早,那江先生便差了江童子來客棧里找蘇沁,邀她見面。
蘇沁立刻就換了衣服,帶著兩個孩子跟著江童子去了對方落腳的客棧。
說是客棧,但其實江先生卻是住在客棧後面的客院裡的,那裡是一個獨立的小院子,裡面小橋流水,布置得十分講究。
大佬果然是大佬,連住個客棧都能有特殊待遇。
蘇沁本是想站在門外等著江童子去稟報,誰知道江童子剛喚了一聲先生,那江先生便急急忙忙地一路小跑了過來。
當看到蘇沁之後,他一臉嫌棄地道:「我要見的是釀酒之人。」
蘇沁笑道:「先生,我便是釀酒之人。」
這個江先生的模樣,和她想像中的大相庭徑。她本來以為自己會見到一個滿腹經綸,一身書卷氣的大儒。結果站在眼前的人,個子不高,身材圓滾滾,像個普通的富家小老頭兒一般,半點也看不出來帝師的威儀和風采。
頭髮花白,滿臉皺紋,但那一雙眼睛卻格外清亮,裡面的精光讓蘇沁知道,這位江先生可不好對付。
蘇沁鄭重地朝他行了禮:「晚輩蘇沁,見過江先生。」
舟舟和月月也趕緊跟著行禮。
江先生上下打量了蘇沁一眼:「那酒真是你釀的?你可莫騙我老頭子,那酒的味道可不像是出自你這種年紀之人的手。」
蘇沁從容一笑:「如假包換,那酒的確是晚輩釀的。而且從一開始,這酒便是為先生而釀的,只是沒想到,這酒竟然到現在才讓先生品嘗到。」
江先生不置可否地笑笑:「你送酒的目的是什麼?」
蘇沁心道,看吧,她猜得一點也沒錯,這江先生絕頂聰明著呢。
「果然晚輩的這點小把戲瞞不過先生,我昨日故意送酒的確是有事情想要找先生幫幫忙。我家小弟參加了這一屆的院試,昨日最後一場時,他被人誣陷,說他在考場上作弊,現在人被關在江州大牢里,等候審問。我想請先生……」
江先生不待她把話說完,便道:「這個忙我幫不了,考場作弊的人,就該受到懲罰。」
蘇沁不急不慌地道:「他並未作弊,這一點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擔保。此事原本也是因為我而起,確切的說,是因這忘憂而起。如果他被牽連,我這個做姐姐的實在良心難安,所以才想請先生幫忙周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