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沅說了那書包的售價和她無關,但蘇沅娘依舊很震驚。♢🐚 ➅❾ร𝒽U𝓍.Ć𝕠๓ 😳♖
一隻書包兩百文,那十隻不就二兩銀子,一百隻就二十兩,做得越多,掙得越多。
蘇沅娘拉著蘇沁打聽:「那你們一共做了多少?」
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蘇沁隨口道:「兩千隻,我和秀芝嫂五五分帳,除了成本之外,一人掙了一百多兩銀子吧。」
蘇沅娘半天回不過來神。 ✼❃
虧她還一直擔心蘇沁拖著兩個孩子守寡沒有銀錢過日子,哪曾想窮的人卻是她自己。
要不是眼下還要找齊寅之,蘇沅娘怕是要拉著蘇沁好好取取經,問問那書包是怎麼做的了。
兩人趕著馬車找人,果然省了不少的力氣。
只是一天找下來,都沒有半點齊寅之的消息。守在城門口蘇十,從早上開城門守到晚上關城門,也沒有半點消息。
蘇沅娘回了客棧免不了又是一頓哭。
蘇沁真的無力安慰了,哪怕心裡有愧,但她也著實是吃不消蘇沅娘這哭功了,甚至有點後悔自己用靈泉水給她補充體力了。
蘇家的兄弟們也都挺頭大的,男人們嘴又笨,翻來覆去都只有那幾句「別哭了」「會找到人的」。
因著蘇沅娘的哭功了得,蘇家兄弟們壓力山大,第二天一大早,天剛亮他們便又各自分頭去找。
蘇沁也拉著蘇沅娘去找。
因為實在怕了蘇沅娘的哭功,昨晚蘇沁就沒在水裡動手腳了,效果確實明顯,蘇沅娘只哭了半宿就扛不住了。蘇沁這才得以睡了半宿安穩覺。
蘇沅娘腫著一雙眼睛,跟著蘇沁四處打聽。
府城再大,也架不住蘇沁這一行人有十多個,一人走一條街,兩天時間也足以把整個府城可以供人落腳玩樂的地方找翻過來了。
蘇沅娘心裡都絕望了,難不成齊寅之真的遭遇不測了,所以他們才找不到人嗎?
蘇沁也開始自責起來,不應該為那麼點小事,就斤斤計較,暗地裡下黑手。齊寅之再討厭,也是蘇沅娘的男人,是原主的姐夫,是親戚,她不該用對付外人的手段去對付他。
如果齊寅之真的因此而遇難,她能做的,那就是照顧好蘇沅娘和三個侄女了,哪怕養她們一輩子她也認了。
正這麼想著,突然一陣調笑聲從旁邊的一條巷子裡傳了出來。♨🐺 ❻➈ˢℍ𝕦𝕏.ᑕỖᵐ 🍬💋
這聲音極小,便是像何敬他們那樣的練家子也不可能聽得到,但蘇沁是修士,五官不同凡人,只要她願意,便是空氣里塵埃飛揚的動靜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蘇沁仔細一聽,這陣笑聲里的其中一個聲音,確確實實就是他們要找的齊寅之。
而且還有女人的笑聲。
聲音應該是從一家娼館裡傳出來的,因為她聽到了那些女子聲音矯揉造作的喊著才子,秀才老爺。而齊寅之那得意的笑聲顯得特別油膩和猥瑣。
轉頭看向捂著臉痛哭的蘇沅娘,蘇沁在心裡同情了她三秒鐘。
看吧,她的眼神還沒那麼瘸,齊寅之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現在問題來了,她現在要怎麼辦?
按她的脾氣和行事風格來看,那肯定是當下就揭了渣男的真面目,然後再痛揍對方一頓的。可這種方式放在蘇沅娘身上行不通啊。
蘇沅娘哭成這樣,如果再讓她看見齊寅之在外面這麼花天酒地,對她的打擊得多致命。
蘇沁衡量了一下,覺得應該先帶著蘇沅娘先離開,左右齊寅之沒什麼事,回頭等他離開了這裡,她再帶著蘇沅娘去找就是了。
於是蘇沁準備調轉了馬車帶著蘇沅娘離開。
可合該有些事情就那麼巧,蘇沅娘哭得眼睛都快睜不開的時候,突然看到對面街邊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蘇沅娘不要命似的從還在行駛的馬車上跳下去,當下就摔了一跤,嚇得蘇沁心跳都差點停了,趕緊把馬車停下,跳進去扶她。
「姐,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蘇沅娘顧不得自己摔得都快斷掉的腿,拼命搖頭,指著對面那個人道:「沁娘,快,把他攔下,他是你姐夫的同窗,你姐夫說過,這次的聚會他也一起參加的。他肯定知道你姐夫在哪兒。」
蘇沁不是很想去,這人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找齊寅之一起鬼混的。拉住他,那不就等於讓蘇沅娘知道齊寅之這會兒在幹什麼了嗎?
蘇沅娘見蘇沁不動,而那人就要鑽進巷子裡,於是扯著喉嚨拼命喊了一聲:「周錦書,周秀才!」
那周錦書正欲鑽進巷子裡找齊寅之,被人猛不丁的一喊,下意識回頭應了一聲:「誰喚我?」
蘇沅娘瘸著腿朝周錦書奔去,到了跟前一把拉住了對方,邊哭邊說道:「周秀才,你和我家相公一同來府城參加詩會,你可知道他現在人在何處?」
周錦書並沒有立刻認出蘇沅娘來,因為蘇沅娘哭得眼睛腫得都快睜不開了,頭髮散亂,又因為摔跤滾了一身的泥灰,看著十分狼狽,「你這婦人是哪裡冒出來的瘋子,快快鬆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蘇沅娘哭著道:「周秀才別誤會,我是齊寅子的娘子,我是特地來府城尋他的。求求你告訴我他現在在何處好嗎?」
周錦書嚇了一跳:「你是齊家嫂子?」
他和齊寅之的關係不錯,兩人又是同一個書院的,以前去齊家走動過幾次。那幾次見蘇沅娘,她都是一副得體賢良的模樣,雖然顏色不算特別出眾,但也絕對跟眼前這個叫花子一般的女人聯繫不上。
蘇沅娘哭著點頭:「是,我是齊寅之的娘子蘇沅娘,寅之和你們來府城參加詩會,如今離他約定好的歸期已經過去快七八日了,家裡人心急如焚,如果周秀才你知道他的下落,就趕緊告訴我吧。」
周錦書瞟了旁邊的巷子一眼,抿了抿唇,現在這情況,他要咋辦,難不成把蘇沅娘領到那娼館裡找齊寅之?他又不是瘋了。
別說這事兒不體面,就蘇沅娘現在這模樣,真要去了,那也是給齊寅之丟臉。
今天在這裡聚會的人,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好不容易才搭上對方,哪能讓一個無知婦人給攪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