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憐香嫉妒程惜玉,而且嫉妒得明明白白。
明明當年算命先生說的是她的命好,她能當上豪門夫人,為何程惜玉卻早她一步,成了秦三公子的通房。只要程惜玉肚子裡的孩子落了地,不管是兒子還是姑娘,一個姨娘之位肯定是沒跑了。
程憐香酸得渾身都在冒酸氣,就跟從醋缸子裡撈出來的一般。
程惜玉壓根兒不把程憐香的嫉妒放在眼裡,在秦家幾年,她別的東西不說,但心機手段還是學到了一些的,不然也不可能把秦三公子給拿下。
見程憐香說話刺她,她也不生氣,擺出一副見過大世面的派頭,靠在炕頭上慢悠悠地道:「你最好還是希望蘇沁娘啥也不會,否則以後咱們家在村裡的日子只會越來越難過。村里這些牛鬼蛇神是個什麼模樣,難道你還不清楚?蘇沁娘一旦得勢,不用她開口,那起子牆頭草自己都會主動替她出頭。到時候,你討得了好?」
程憐香臉一黑,她剛剛的確沒有想到這點。但她絕對不會在程惜玉面前承認自己想得不如她長遠。「好像就你懂似的,你這麼懂,那你說說現在要怎麼辦?眼睜睜看她把酒坊開起來?」
程惜玉伸出手,對著窗子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養了幾個月,她的一雙手越發的白嫩了,加上胖了些,手掌肉肉的,指尖纖細修長,她是越看越喜歡。
「這個不用你擔心,我既然能想到這一點,自然也會想辦法讓她的酒坊開不成。👣🍭 6❾ᔕ𝐇𝓾𝔁.ᑕσΜ 👻⛵」
程憐香心裡不屑,除了找那姓秦的,她程惜玉還能有什麼辦法。
不想留在這裡看程惜玉秀優越感,程憐香起身準備出去,走了幾步她又停了下來,似笑非笑地道:「我可聽說了,這懷孕時的女人如果越來越好看,十有八九懷的都是女孩兒。二丫,我看你最近紅光滿面,比著沒懷孕之前還好看呢,我就先提前祝你喜得千金了。」
說完,程憐香扭頭就走了。
程惜玉氣得臉都歪了,抓起桌子上的東西就朝她的後背砸去,不過沒砸著。
「程憐香,我知道你嫉妒我,眼紅我過得比你好。你怕是做夢都盼著我生女兒吧,我告訴你,就算真生了女兒,我秦家姨娘的身份也是沒跑的。而你,就等著配莊稼漢子吧!」
屋外的程憐香氣得一腳把門邊的木桶踢得老遠,然後抱著腳疼得原地轉圈。
不同於程家這邊恨不得蘇沁那酒坊一輩子都開不起來才好,小河村其他人卻是興奮壞了。
眼下的日子多難過啊,蘇沁娘開了酒坊,那就說明她得僱人啊!
只要能進酒坊幹活,一個月不說多了,拿個幾百大錢,家裡的日子也能好過些啊。
於是不少心思活絡的人,急急忙忙地跑到蘇沁家裡,想去找蘇沁打打感情牌,讓蘇沁答應自家的男人去酒坊上工。
可惜,所有上門的人都撲了個空,蘇沁根本沒在家。
她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出,所以送完舟舟之後,直接把馬車往空間裡一塞,帶著月月上山練功去了。
修為更進一步,蘇沁的功夫也跟著水漲船高,如今她已經能像電視裡那樣飛起來了,只不過距離比較短而已,一次可以往前飛個十來米。
別小看這十來米,能扛住地心引力飛行,正常人誰做得到?
等她築基之後,她就可以御劍飛行了,到時候日行千里都是小意思,說不定還能像孫大聖一樣,一個跟斗就十萬八千里呢。
等她飛升之後,劃破位面,來場說走就走的時空旅行,也不是什麼難事。
想想都好激動啊!
蘇沁捏了捏拳頭,她一定要努力修煉,爭取早日築基!
說起來,她的天靈根在這個位面真有些糟蹋了,這要是放在修真位面,就她這資質,閉著眼睛只怕都已經築基了,哪用得著像現在這樣,為了修煉還得躲躲藏藏,以防被人當妖怪抓起來。
月月知道她的修為進步,可以飛起來了,這回說啥也不肯進空間,非得讓她背著飛。
蘇沁拿她沒轍,只好依著她。
當蘇沁飛起來時,月月忍不住尖叫起來:「娘,太厲害了,你太厲害了,你真的能飛起來誒!」
到了修煉的地方,蘇沁把她放下,揉了揉她的頭髮:「你要是肯好好修煉,以後你也可以飛起來。」
月月兩眼放光:「真的嗎?」
蘇沁十分肯定地點頭:「當然。」
「那我一定認真修煉,以後背著娘飛!」
小丫頭的豪言壯語讓蘇沁心裡一暖,看來沒白疼他們。
因為想要背著娘飛,所以月月今天修煉的時候格外認真,整個過程都安安靜靜的,動都沒動一下。
她太過安靜,倒讓蘇沁覺得有些不習慣,時不時的睜開眼睛看她一眼,結果這一天下來,她自己反倒沒能怎麼修煉。
到了要接舟舟的時候,蘇沁帶著月月下山,也沒回家,直接抄小路到了官道上,趁著四下無人把馬車放出來,駕著車進了城。
舟舟從私塾里出來,見蘇沁和月月在等自己,跟敖文道別:「我叔來接我了,我先走了。」
敖文點點頭,神神秘秘地道:「我娘讓我問你的話,你可要記得回家問問你娘啊。」
舟舟嘴角直抽,點頭應下。
蘇沁接到他之後,看他神情一言難盡的樣子,便忍著笑問道:「怎麼了?」小豆包子擺出這副大人的模樣,簡直太讓人稀罕了。
舟舟看著蘇沁的打扮,嘆了一聲:「娘,為什麼你女扮男裝的時候,不讓我們喊你爹呢?」
蘇沁低頭看了看自己,「你爹有我現在這樣子年輕嗎?」
不是她吹,她扮男裝的時候,看起來頂多十六七歲的樣子,哪家少年郎十六七歲就有一對五歲多的雙胞胎了?所以叫叔叔才最合適嘛。
舟舟牙疼地咧了咧嘴,「今天敖文來找我打聽,問你可有婚配。他才多大點啊,哪裡會懂這些,肯定是他娘讓他來找我打聽的。」
「噗——」蘇沁笑得不行,「那你怎麼回他的?」
舟舟板著臉道:「我能怎麼回,只能回不知道唄。娘,我看出來了,我們私塾里想找我打聽的人可不止敖文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