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家的那十畝地,花了三天時間,被打理得妥妥帖帖。🐉🐸 ➅❾ⓈⓗỮ乂.Ć𝐎𝕞 🐼💙蘇沁在這三天時間裡,也積累了一些修為,雖然不多,但她並不嫌棄。
光明正大的增長修為,可比晚上偷偷摸摸的修煉來得自在多了。
可惜,田地還是太少了,三天時間就把活給幹完了。
要不要再買些田地回來?
蘇沁仔細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這亂世,她一個寡婦頻繁地置辦產業,不就是對外放出一個信號,她是塊大肥肉嗎?
這十畝地已經十分招眼了,再買地,只怕那些因為鄭寶山的例子而消停了的人,又會起心思。
雖然她不怕那些人打壞主意,但修煉的法子不止這一種,她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找麻煩。
地里的草鋤完了,蘇沁覺得不能讓趙秀芝他們白忙活。
人家在地里實實在在地幹了三天,她要是一點表示也沒有,那得多過分。雖然趙秀芝他們來幫忙並不是惦記她的好處,但做人不能不講究。人家對你好,可不是應該的。
於是蘇沁親自拿了幾封點心,又找出來幾塊細棉布,又讓秦婆子去村裡的肉攤子上割了二十斤肉,又買了十斤雞蛋,然後將這些平分成兩份,在其中一份里多放了兩身孩子穿的衣服。
這些衣服是兩個婆子給舟舟和月月裁的,小花比月月小,長得也瘦小,昨晚秦芳容熬了一宿給改小了。
把禮物往籃子裡一裝,又塊布一遮,蘇沁叫上夏婆子跟她一起,各自拎著一隻籃子,領了兩個孩子一道去了村里。
一進村子,不少閒著沒事聚在一起做針線的女人就朝著蘇沁打招呼,「沁娘,這是上哪兒去?」
蘇沁笑著回道:「上秀芝嫂子家串門,你們都閒著吶?」
等他們走過了,女人們的話題就轉移到了蘇沁身上,「這沁娘跟秀芝的感情可真好,跟親姐妹似的。瞧見她們手裡拎的那籃子沒,裡頭裝的可是肉,他們打我這身邊一過,我就聞出來了。」
「這趙秀芝可真是好運道,能跟蘇沁娘交好,不知道能得了多少好處去呢。」
劉嬸子把納鞋底的大針在頭髮上磨了磨,「瞧你這話酸的,那會兒程老頭兒一家找的那些賊道士要害他們母子性命時,秀芝兩口子為了救他們可一點沒含糊。♙♕ 😲✌這樣的情誼,沁娘能不多惦記著秀芝一家嗎?那會兒你要是衝出去幫忙說兩句好話,這會兒沁娘肯定也往你家拎肉。」
這話成功的堵住了那些婦人的酸話。
是呀,人家能撈到好處,那是人家趙秀芝兩口子對蘇沁好得沒話說,他們有啥好酸的。
趙秀芝見蘇沁拎了那麼多東西來,嗔怪地道:「你這是做啥?」
蘇沁笑著道:「當然是來送謝禮,然後蹭頓晌午飯吃唄。」
趙秀芝看著那一籃子東西,「給你干三天活,三天裡吃的肉都快趕上平日裡半年吃的了。你再拿這些東西來,搞得我像是衝著得你好處才去幫忙似的。」
蘇沁撇了撇嘴,「你要真這麼想的話,那往後我可不敢再讓你和剛子哥幫我幹活了。」
趙秀芝忙道:「可你這拿得也太多了,就三天的活計,哪裡用得著這麼多的東西?」
蘇沁擺擺手,「這算得了啥,再說了,我這不也是心疼小石頭跟小花嘛,前幾天我要叫他們過去吃飯,你硬是攔著不肯。就沒見過你這麼狠心的娘,自己是吃飽喝足了,孩子在家眼巴巴地望著,你也捨得下心。」
趙秀芝哭笑不得,本來他們兩口子去幫忙幹活,純粹是想著蘇沁一個女人家,怕別人給她幹活的時候故意搗亂,反正在家閒著也是閒著,鋤幾天草,也累不著個啥。
「成成成,東西我收下了,省得回頭你又說我死要面子,讓孩子虧嘴。」
蘇沁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讓夏婆子把另一籃子禮物給周水生家送去。
周水生家離趙秀芝家還有點距離,周水生一個未婚小伙子,蘇沁這樣的身份,自是不好上門去的。
本來幹這幾天活,蘇沁都覺得有些不妥,但又有些不好意思說不讓周水生去,畢竟人家也是看在程彥安的面子上才去幫忙的,何況還有趙秀芝兩口子一起,所以她才沒說什麼。但這謝禮她肯定是不好去送的,讓夏婆子代替她去正好。
周水生家也好找,夏婆子拎著禮物到周家時,周水生他娘正在院子裡邊洗衣服邊嘮叨。
「你說你沒事兒去給蘇沁娘幹啥活?一天天的嫌自己還不夠累?有那麼多力氣,還不如進山打幾趟獵呢。你給她幹這幾天活,她連點表示都沒有?之前她可是說了要請人幹活的,二十文一天,你們去給幹活,於情於理也得按這個價錢給你們開工錢吧。」
周水生被嘮叨得頭疼:「娘,你有完沒完了?我不過就是去幫了三天忙,人家這三天裡給我們吃的那飯菜都不值二十文了。再說了,彥安哥以前對咱家多好,我這一身的本事還是跟著他學的呢。現在彥安哥不在了,我幫著照拂一下嫂子和兩個孩子,再問人家要工錢,傳出來還咋做人?」
周母把衣服甩了甩往繩子上搭,「不過就是帶著你進了幾趟山罷了,哪裡就那麼大的恩情,再說你以前也沒少幫忙。以前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好歹程彥安活著,你跟著他搭伴進山也安全些。但現在程彥安死了,你往後就離蘇沁娘遠著些,省得再傳出什麼閒話來!你還得說親,當心再讓人嚼了舌頭根子!」
「娘,你說什麼呢!」周水生臉一下就漲紅了,「我就只是去幫個忙。」
「我可不管你是去幹啥,反正以後離她遠些。瞧她那模樣,哪點像個寡婦了,整個就一個勾人魂兒的狐狸精……」
周水生有些生氣,正想打斷他娘的話,結果大門被敲響了。
周母轉身去開門,結果見是夏婆子拎了一隻大籃子站在門外,臉色還不太好看,頓時就有些訕訕的,心知夏婆子剛剛肯定是聽見她的話了,就是不知道聽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