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來到大門前,在大門上敲了敲,小聲問道:「誰在外面?」
院牆外的那人聽見聲音,趕緊一路小跑到了大門前,油嘴滑舌地道:「沁娘妹子,我是你寶山哥哥,知道你一個人住在這邊,怕夜裡有危險,所以就過來替你守著大門,以防哪個不開眼的過來擾你清靜。☞💔 ☠🌷」
蘇沁假裝驚訝:「寶山哥?可是鄭家的寶山哥?」
門外的人興奮地道:「對,對,就是我。沁娘妹子,你屋裡可以驅蚊蟲的東西,哥哥守在這門外,被蚊子咬得難受。你心疼心疼哥哥,給哥哥送點出來可好?」
蘇沁笑道:「哥哥替我守門,我自是捨不得讓哥哥讓蚊子咬的,我就這開門給哥哥送藥。」
門外的人一聽,簡直欣喜若狂。
他真的沒料到蘇沁竟然這麼好勾搭,不過說兩句話,她竟然就開門了。
想想也是,蘇沁娘還那麼年輕,這沒了男人,肯定空虛寂寞得厲害。他也算是一表人才了,雖然比不過程彥安,可比起村裡的其他年輕後生,那可是不差的,加上身強力壯,蘇沁娘要看不上他,那才是眼瞎了呢。
一想到蘇沁娘那最近越發嬌美的面容,鄭寶山就興奮得不行,上竄下跳地想鑽進門。
兩個婆子趕了過來,見已經攔不住蘇沁了,便只能一人一邊,準備協助蘇沁。«-(¯`v´¯)-« ➅9𝐬Ⓗ𝔲𝓍.cⓄ𝐌 »-(¯`v´¯)-»
蘇沁唇邊掛著冷笑,一手拎著翰麵杖,一手將大門的三道門栓打開。
這大門上的三道門栓是蘇九他們給做的,三道保險一上,大門結實得就算用牛來撞都不會撼動分毫。
門一打開,鄭寶山就跟條泥鰍似地朝門後的那道身影撲過去。
大門這裡的光線全都被擋住了,十分昏暗。鄭寶山撲上去將人抱在懷裡,心裡有些詫異為何這蘇沁娘抱起來的感覺一點也不像平日裡看著的那麼纖細,但又來不及細想,噘著一張豬嘴就要去拱。
被他緊緊抱住的秦婆子嚇得魂兒都快要掉了,她晚節要不保了啊!
好在蘇沁靠譜,在那豬嘴到達之前,擀麵杖就揮了上去。
「哐當」一聲,翰麵杖結結實實地敲在了鄭寶山的後腦勺上,鄭寶山還沒反應過來,就兩眼一翻栽倒在地。
秦婆子嚇得一聲尖叫,一蹦三尺高,拼命後退,躲開老遠。
夏婆子也嚇壞了,抖著聲音道:「太……太太,他不會死了吧?」
蘇沁心裡也有點發毛,但卻強自鎮定道:「別怕,禍害遺千年,哪裡就這麼容易死了。69ᔕᕼᑌ᙭.ᑕOᗰ就算死了,咱們趁著天黑,把他拖到山裡埋了,誰能知道?我就不信他半夜來摸寡婦門,還會大張旗鼓的到處宣傳。」
兩個婆子:……太太說得好有道理!
最後還是夏婆子壯著膽子去探了探鄭寶山的鼻息,發現他只是暈過去了,大鬆一口氣,「還有氣兒。」
蘇沁也把心咽回肚子裡,翰麵杖一揮,對兩個婆子道:「把他外衣剝了,再找根繩子捆起來!我去割一把活麻草。」
兩個婆子猜到她要做什麼,都忍不住狠狠一抖,「太太,不會鬧出人命來吧?」
活麻草那玩意兒,沾一下就疼得要命,這要拿著活麻草往身上抽,那還得了啊。
蘇沁揮了揮手,「放心,我有數,頂多讓他長長記性,要不了他的狗命。」
借著月光,蘇沁出門到了屋後,找到那片活麻草,用布把手纏了幾層,這才小心翼翼地割了幾支活麻下來。
活麻草,也叫蠍子草,莖葉上分布著細細的的毛刺,這些毛刺看似無害,可一旦跟皮膚接觸,立刻就會火燒火燎的疼,被刺到地方還會腫起一條紅痕,看著就像是被什麼毒蟲蟄過一般,十分厲害。
這片活麻草是蘇家那些兄弟們發現的,並給蘇沁做了科普,不然她一個城裡人哪裡會認識這玩意兒。
當時蘇家兄弟們是想把那些活麻草都移栽到蘇沁的院子四周防盜的,但蘇沁覺得這草太狠了,怕不小心誤傷了自己,所以就給制止了。
沒想到這麼快,這些草就派上了用場。
蘇沁嘴角咧出一個邪惡的弧度,抱著手把草拿回了院子。
此時鄭寶山已經被剝掉了外衣,兩個婆子找來了繩子,把他綁得像頭死豬一樣。
蘇沁噝了一聲,「這樣不行,把腿撒開。」
夏婆子又把他腿上的繩子解開。
蘇沁指揮著秦婆子去井裡打了水上來,夏天的井水冰涼沁骨。秦婆子一盆水潑到鄭寶山身上,一下就把他給激醒了。
當發現自己被捆起來之後,鄭寶山大驚失色,「沁娘妹妹,你這是做什麼?快把哥哥放開,別跟哥哥開玩笑。」
蘇沁不客氣地拿著活麻草朝他抽了過去,「放開你妹!」
鄭寶山立刻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蘇沁嫌吵得慌,隨後扯了個啥就塞進了他嘴裡。
夏婆子在一旁看著,眼皮子直抽,有心想提醒蘇沁,那是鄭寶山的襪子。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出聲,蘇沁就被那臭味噁心得乾嘔了一聲。
知道自己剛剛抓的是什麼,蘇沁整個人都不好了,反手又抽了鄭寶山一下,趕緊去洗手。
鄭寶山疼得想叫又叫不出來,額頭上的青筋鼓起來老高。
蘇沁洗完手之後,越發看鄭寶山不順眼。
被這種猥瑣又噁心的狗東西惦記,真是能讓自己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不想再接近鄭寶山,蘇沁讓兩個婆子用繩子扯著鄭寶山往村子裡拖,只要他不肯走,蘇沁就會在後面隨時助他一草之力。
鄭寶山一步也不想靠近村子,可奈何那活麻草抽在身上疼得讓他想死,為了不挨打,他只能老老實實地往村里走。
等進了村子,蘇沁就讓夏婆子把鄭寶山嘴裡的襪子給扯了。
鄭寶山卻一聲也不吭,硬生生地忍住了那疼。
蘇沁嘖了一聲,「不錯啊,骨頭挺硬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骨頭硬,還是我這活麻草更結實。」
說著,蘇沁就朝鄭寶山又抽了一下。
那火辣辣的痛感,讓本來就已經忍到了極限的鄭寶山慘叫一聲。
附近的幾戶人家被這叫聲嚇得生生從夢裡醒過來。
媽啊,鬧鬼了嗎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