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才是你的男人

  來人正是沈景辭!

  那囚犯如同瘋了一般,和黑熊纏鬥了起來,可這頭熊不僅力量驚人,還像開了靈智似的,竟學會了欺軟怕硬。

  它不跟那個兇狠的死囚糾纏,偏偏朝林婠婠他們撲來。

  眼看著黑熊漸漸逼近,沈景辭握著她的手拼命奔跑,她跑了一段,體力上幾乎就精疲力盡了,眼看著黑熊對他們還窮追不捨。

  與此同時的高台上,晉王大驚失色,「三哥,還不停下嗎?那是沈景辭,你是想給他抵命嗎?」

  恆王徹底慌了,「住手!快把閘門給我打開!」

  可越是著急越容易出錯,當獄卒拿鑰匙去開閘門的時候,卻發現鎖眼早就被人堵死了,下面的人只怕只有徹底殺了熊才能活下來。

  慌亂間,林婠婠跌到在地,就在她幾乎已經絕望的時候,那黑熊反而越發亢奮狂躁,那隻鋒利的獸爪子離她幾乎只有一寸之遙。

  林婠婠嚇得六神無主,就在她幾乎絕望閉眼的時候,驟然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劃破長空的哀嚎。

  她慌忙抬眸,這一眼,便看到那龐然大物轟然倒地,一把鋒利的大刀死死地留在了它的喉嚨!

  黑熊背後,正是那個帶著銀制面具的囚犯,他滿身是血,周身肅然、冷漠、疏離、狠戾,仿佛是從地獄歸來的一尊殺神!

  她怎麼覺得他如此熟悉?

  她如釋重負,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她原已瀕臨絕境,驟然還生,如此大起大落,她那嬌弱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雙眸一黑,就昏了過去。

  **

  夜幕降臨,長楊宮一陣喧譁,北衙禁軍忽地包圍了整個行宮,盔甲折射出寒光,個個嚴陣以待,而宮門只准出不進。

  柳玉娥守在門口,始終不見林婠婠的身影,她心急如焚,眼看著再沒有人從裡面走出來的時候,她幾乎要落淚。

  傅世宣拍了拍她的手,問守衛的將領,「敢問這位將軍,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聽說有位貴人被熊給咬死了,太后震怒,正在徹查。」

  「熊?」對於權貴的奢靡荒唐,傅世宣倒是有所耳聞,「是哪位貴人遇害呢?」

  「這倒不清楚!」

  這時,趙妙元從一輛楠木馬車下來,朝他們福了福身子,笑吟吟道,「嬸子,是在等婠表妹嗎?今日倒是在圍場見過她,見她火急火燎地去了射熊館,怎麼還沒有出來?」

  柳玉娥雖不知曉林鴻被帶走的經過,但上次那件事後,對趙妙元就著實看不順眼了,她冷哼了一聲,「這麼晚,趙姑娘還不回去,不擔心路上不安全嗎?」

  趙妙元撫了撫雲鬢上的珠花,聲音極為涼薄,「我們隴右的護衛本領高強,哪怕會害怕一般的宵小毛賊。我倒是聽說,這射熊館的猛獸厲害得很,今天就咬死了好幾個女人!」

  柳玉娥被她含沙射影的言辭瞬間點燃了,氣得直想破口大罵,傅世宣連忙制止住她,他又冷冷地瞥了趙妙元一眼,意指你再挑事就休怪他不客氣。

  趙妙元慢悠悠上了馬車,嘴裡還哼著小調,如今解決掉林婠婠這個麻煩,她終於可以安心睡個好覺。

  **

  林婠婠幽幽地醒來,她聞到了一股好聞的幽香。

  她看著緋紅色的芙蓉暖帳,瞬間失神了,她這是在哪裡?

  再看自己的衣服,早已不是那件沾滿污漬的衣袍,而是一件輕薄的春衫。這時,一個婢女打簾從外面進來,「林姑娘,你醒了?」

  林婠婠有些納悶,記憶開始回籠。

  她記得,黑熊朝她撲過來,是那個囚犯救了她,之後,之後,她就暈倒了。

  「這是哪裡?」

  「清梧別院。」婢女恭敬地答道。

  「沈景辭呢?」

  一道極為刻薄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呵,還真對他念念不忘!」婢女悄然退下。

  林婠婠渾身酸軟,疲倦不堪,腦子裡一團漿糊,可也聽出來人是傅羿安,而非沈景辭。

  傅羿安穿著一身玄色錦袍闊步走了進來,一股子藥味迎面撲來,他撩袍坐在了床榻,對她冷嘲熱諷起來,「是我,你很失望?」

  林婠婠別過臉去,根本不想看他,更不想跟他爭吵。

  燭火搖曳,她的一舉一動,傅羿安都盡收眼底,當然也沒有錯過,她眸中閃過的那一縷疏離和厭惡。

  傅羿安抬手屈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叩著床沿。他顯得克制而平靜,只是唇角噙著的那絲冷意,散發著無盡的陰森。

  林婠婠知曉他的性子,越風平浪靜,越會掀起狂風巨浪。

  驀地,他俯身用力捏住她的下頜,逼她與自己對視,林婠婠下意識想躲開,可男人的氣勢太強,堅硬的身體籠罩著她,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喜歡上他了?」聲音近乎咆哮。

  林婠婠肩膀微微一顫,被他逼得幾近崩潰,瞬間哭了出來,「傅羿安,你渾蛋!」

  她一邊哭,一邊揮起垂一下一下,砸在男人堅實的胸膛。

  男人任由她撕打折騰,她好似還不解氣,幾乎喪失了理智,甚至扒開他的衣襟,狠狠地在他的肩頭咬了一口,有鮮紅的血珠,慢慢地滲了出來。

  他嘶了一聲,立馬就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牢牢地圈在懷裡,發狠似的宣告,「林婠婠,我才是你的男人!」

  女人濃密的睫毛微微輕顫,上面還掛著淚珠,粉唇微張,又媚又嬌,好似一朵可以被他任意采折的嬌花。

  男人忍不住低頭,張嘴就吮吸上她瑩潤的耳垂,一邊鬆開自己的腰封。

  接著,他三兩下就剝開她的衣衫,解下她的肚兜,將不著寸縷的她緊緊地貼在自己的懷中,冰肌一碰到那堅實的胸膛,就不停地戰慄,本能地想要溶為一體。

  男人的吻,旋即如狂風暴雨般落下,而她則如一片孤舟,在波濤洶湧的大海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