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她在故意引誘他嗎?

  傅羿安處理完事務,跨步從勤政殿出來。

  曹內侍慌忙追了過來,恭敬道,「太子殿下留步,太后特意讓御廚新做幾道菜式,您用了晚膳再回去吧。」

  傅羿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今日不行!」林婠婠還等著他,回去太晚,她都怕睡熟了。

  曹內侍面色難看,提醒道,「可是那些菜餚,是陸太后親自吩咐了御廚,忙活了一天才......」

  期間,陸太后還更改了好幾次,都是按照傅羿安喜歡的口味精心準備的。

  傅羿安這樣拂陸太后的面子,有違孝道,實在不妥啊!

  傅羿安指了指身後小太監抱著的一大堆奏摺,難得耐心解釋道,「還有這麼多奏摺等著批閱呢!」

  曹內侍不好再勸,太子殿下勤政務實是萬民之福,陸太后應該能理解的。

  「還請曹內侍,替孤給母后美言兩句,或者著人把菜餚送到太極殿來,如何?」傅羿安面色清冷,做了一定的讓步。

  「好勒!還是太子殿下想得周到。」

  天色漸黑,宮中陸續掌燈,紅牆黃瓦,氣勢巍峨的宮殿在暮色中顯得莊嚴肅穆。

  他緩緩踩在白玉台階上,神色複雜,也不知道林婠婠以後待在這宮中是否習慣。

  推開房門,屋內燈火盈盈,一道倩影倒映在屏風上,顯得娉娉婷婷。

  他繞過腳步,只見她悠閒斜臥在榻上,幾乎透明的紗衣籠罩著肌膚勝雪的身子,粉嫩的唇微微勾起,雙眸如一泓秋水,顧盼之際,媚眼含羞,簡直勾魂攝魄,讓人魂牽夢繞。

  像她,又感覺不太像她。

  傅羿安渾身一震,喉結滑動,她在故意引誘自己嗎?

  難道,她終於開竅了,知道女為悅己者容的道理了?

  傅羿安腳步一頓,腦海里驟然想起程豐告訴他的事,林婠婠去了陳家香鋪,他們已查出來,那香鋪是謝家的產業!

  林婠婠明顯看到來人,她臉色微紅,「四哥,您回來了!」

  傅羿安聲音暗啞,「我先去沐浴。」

  傅羿安幾乎用最快的速度沖洗完畢,披著一件錦袍,敞著結實的胸膛,露著精壯的腰腹大刺刺就進來了。

  陡然看清他偉岸的身軀,她下意識移開視線。

  他深邃而灼熱的眸光掠過她的全身,意味深長,「怎麼還害羞,哪裡你沒見過?」

  「四哥——」

  男人大步跨了過來,脫履上了床榻,一隻大手攬住她的腰肢,迫使她貼到他的胸膛,他斜眉微挑,「婠婠,心情好些了,不生我氣了?」

  林婠婠裝傻充愣,聲音有些破碎,「我為什麼要生氣?」

  傅羿安把她的臉掰了過來,迫使她對著自己,他端詳了半天,長嘆了一聲,「婠婠去了陳記香鋪,是缺什麼香嗎?」

  林婠婠心中一寒,他又派了人監視著自己嗎?

  還是他已發現,她私下藉助了謝長宴的勢力去辦事?

  林婠婠默不吭聲,根本不想回答。

  傅羿安粗糲的指腹輕輕撫在她消瘦的背脊上,低聲道,「太極宮的珍品頗多,你喜歡什麼就去挑什麼,可婠婠還是背著我,又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他的氣息拂過她的耳邊,有意無意,傳來一陣陣酥麻。

  四目交匯,暗潮湧動,林婠婠只覺得她好像被看透似的,在他面前根本不能藏下任何秘密。

  他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無不在誘導著她說出實情。

  林婠婠輕蔑一笑,反駁得理直氣壯,「四哥,我現在連去一個香鋪的自由都沒有了嗎?我可不是你宮中嬪妃,就算行差踏錯,也不該就此論罪吧!」

  傅羿安溫柔的話語中透著一股危險,「婠婠,你是我的妻,不是什麼妃嬪,那陳記香鋪是謝長宴的產業,你還想跟他藕斷絲連,余情未了嗎?」

  「四哥,你血口噴人!」

  傅羿安一口咬在她的脖頸處,一陣輕微的痛意瞬間傳入四肢百骸。

  「還想狡辯,你不借了謝長宴的人去收拾瀋金藏嗎?婠婠,我們夫妻一體,你想做什麼,難道我不會幫你?」

  「你為何偏要捨近求遠,去尋求謝長宴的幫忙?難道在你心中,他比我可靠?比我值得信任?」

  「還是說我沒有讓你滿足,是我在床榻上不夠賣力,伺候得不夠認真,所以,你才心心念念想著別人?」

  她聽到他這陰陽怪氣的說辭,簡直被氣笑了。

  他會幫她,他會幫著她把陸太后拉下馬嗎?

  會立馬去收拾阮流箏嗎?

  以往他是幫過她很多,可如今這事,他也愛莫能助!

  林婠婠反唇相譏道,「四哥,糾正一下,你我不是夫妻!至少世人都不承認。既然你話都說到這裡了,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母親的事,你應該也很清楚背後是阮家在搗鬼,那你準備如何對付阮家?你有何高招呢?」

  「是不是還得從長計議,讓我按兵不動?就像以往一樣,不管發生什麼大事,我都是最後一個知情的?」

  「那你在計較什麼?謝長宴遠在天邊,你都要吃醋,你讓我面對阮流箏,面對你的三宮六院,我還要不要活?」

  傅羿安見她神色坦蕩,暗自鬆了一口氣,他總感覺他們之間的感情岌岌可危,稍有不慎就會分崩離析,所以越發不安起來。

  不過他還是咬牙警告道,「婠婠,你要試著相信我,依賴我,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得償所願,阮家我確實有安排,你切莫打草驚蛇!」

  林婠婠心中冷笑,這些甜言蜜語,聽聽也就罷了。

  「四哥,你也不相信我,不然為何還會監視我?」

  看著她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傅羿安又好氣又好笑,「伶牙俐齒,巧舌如簧,我是擔心你的安危!你要用人直接吩咐程豐,或者赤羽都行,我的暗衛他們都清楚。」

  「你不准再私下跟謝長宴聯繫!知道了嗎?他對你賊心不死,你真不懂男人的心思嗎?」

  林婠婠不以為意,傅羿安忽地俯身,把她壓在了身下,眸中的陰鬱消散,「現在,我們探討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