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安抱著她冒著雨飛速回了墨韻堂。
傅羿安熟絡扯開她胸前的衣帶,鬆開濕潤的襦裙,握住她那纖細的腰肢,輕輕一提,將她放在了書案上。
書案上下來文房四寶噼噼啪啪,掉了下來,
他俯身埋頭吻著她的身子,順著脖頸,一寸一寸往下,細微的觸感,酥酥麻麻,肌膚抵達肺腑,引出一陣陣情慾!
她咬著唇色,水波瀲灩的眸子望向窗外的細雨,那剔透的水珠,慢慢匯聚,越來越大,泛濫成災。
她忍不住哆嗦,身子不受控制地戰慄。
幾乎一瞬,她就軟成了一灘水,不停地嬌喘。
傅羿安的驀地抬頭,唇邊還沾染著一絲瑩白的粘糊,他聲音暗啞,「我伺候得可滿意?」
林婠婠眼尾泛著潮紅,軟軟地『欸』了一聲。
林婠婠萬沒想到他會這般伺候自己,只是那要命的酥感,幾乎讓她本能想要索取更多!
他撩雲撥雨的手段愈發純熟,她毫無招架能力,只得抱住他,鮮艷的蔻丹掐在他的皮膚,他的後背上立馬出現了幾道劃痕。
「想要嗎?」他的眸光輕佻得像個小倌。
林婠婠誠實地點了點頭。
「喊我夫君!求我!」
「......」
林婠婠別過頭,不想理他,他就是得寸進尺,貪得無厭!
他唇邊噙著一抹壞笑,「我想讓你白天心裡有我,晚上身上有我!」
他忽地把她抱了下來,摁在了貴妃榻上,一陣橫衝直撞,狠狠地要她,蹂躪她,小小的書房裡紅浪翻飛,
一次又一次,徹底地要她!
讓她沉淪,想哄著她一聲一聲喊他,『夫君』!
兩人瘋狂地要著彼此糾纏,酣暢淋漓過後,傅羿安撈著她,簡單地幫她清洗。
很快她便墜入了夢裡。
「不要——」她忽地驚醒,坐在床榻上。
傅羿安倏地睜開雙眸,見她喘著大氣,胸口起伏,開口問道,「夢魘了?你在害怕什麼?」
她凝視著他,一雙凜冽黑眸中還染著情慾,他只披著一件袍子,根本沒有穿褲褻褲。
順著流暢的喉結往下,露出一片結實的腰腹,渾身無不散發在恣意風流的魅惑。
她忽地移開視線,不敢再往下看。
林婠婠額角滲著細密的汗水,手指隱隱發白。
傅行賁是傅羿安的親堂弟,是二房的嫡子,可她親手毒害了他。
傅羿安知曉後會偏袒她嗎?
林婠婠心中翼希他能對自己有一絲偏愛,聲音猶豫,「四哥,如果有一天我殺人了,你會怎麼辦?」
傅羿安側頭看她,輕笑道,「瞧你那點出息,不就是殺個人嗎?你殺了誰?還讓你寤寐思服?」
林婠婠心裡根本沒有底,可傅羿安剛剛那句話,到底取悅了她。
傅羿安嘆了口氣,伸手攬她入懷,讓她倚靠在他的胸膛,「怕什麼?不是一直都告訴過你,我會護著你嗎?」
他撫著她的後頸,「傅行賁?」
林婠婠垂下眸子,眼眶瞬間紅了,「他害苦了表姐,我沒有殺他,只是給他下了毒!」
傅羿安眸色一沉,他那個堂弟是多危險的人物,他心裡還不清楚?
幾次三番挑釁他的底線,都沒能馴服他,她是怎麼辦到的?
傅羿安緊抿著唇,凜冽的眸中藏著慍怒,「一直都恨他?你吃虧了嗎?你就不能等我回來,讓我來處理這些事嗎?
以前趙妙元欺你,你頭一熱,就跟她硬碰硬,結果是你自己吃虧!
到現在又是如此,要懲治他的法子多得很,殺敵一千自傷八百,他的賤命如何與你相提並論?」
他停了一瞬,繼續道,「你何時才學得乖?」
林婠婠抿唇不語,她承認自己有些衝動,可她就是想親手把他送入地獄。
他的手不輕不重拍在她的屁股上,佯著懲戒,接著又不由自主地揉搓著她的臀部,挑弄著她。
氣氛有些詭異。
無端讓人有一種床頭調教新婚妻子的既視感。
指尖微動,林婠婠撫上他的唇,可憐兮兮,「我錯了,別生氣了!」
她看著窗外泛白的天空,一夜過去,傅行賁躺在那山洞裡,半死不活,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他,把他給抬回去。
男人的氣息噴灑在耳畔,林婠婠害怕他又來了興致,急忙推開他赤著腳下了床。
她從木施上扯下衣衫穿上,「我先回去了。」
她一夜未歸,還不知道衡蕪院亂成什麼樣子。
林婠婠輕手輕腳,溜進房間,青黛赫然出現在她身後,「姑娘!」
她面容憔悴,擔憂極了,看樣子一宿都沒睡。
「我要沐浴!」
青黛伺候著她沐浴更衣,幽幽道,「以後傅行賁再也不能為非作歹了!」
青黛一怔,面色慘白,知道她不該多問,可還是忍不住,「二房嫡出只有他一個少爺,若是東窗事發,小姐......」
林婠婠閉著雙眸,水波上雪白的香肩上還殘留著吻痕。
她眼底的眸色愈冷,莫名的心悸,「大不了,我給他抵命!」
只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東窗事發的速度來得如此之快。
她梳洗打扮好,剛用完早膳。
王爺傅世嘯身邊的長隨便帶著兩個孔武有力的武婢,氣勢洶洶來到了衡蕪院。
「林姑娘,懷疑你謀害了二房的五少爺傅行賁,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一時間,落針可聞,噤若寒蟬。
林婠婠忽地一怔,雙眸顫抖,謀害?
傅行賁只是中了軟骨散,根本沒有喪命啊!
林婠婠覺得荒謬,疑惑道,「王府人員眾多,為何偏偏懷疑我?」
長隨捋了捋鬍鬚,眸中帶著冷色,「林姑娘,有一枚鑲著金箍的白玉蘭花簪子是不是你的?五少爺生前一直牢牢握在手中。」
林婠婠蒼白的臉色血色盡褪。
昨晚,傅行賁曾摸過她的雲鬢,那會他就是在取那枚髮簪嗎?
這次倒是人贓並獲,無法抵賴了。
真是一語成讖!
林婠婠攏了攏衣裙,任由婆子把自己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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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婠婠從即將出嫁幽州的貴女,淪為階下囚只用了一夜。
二房鄒氏和傅朝雨帶著人,幾乎快把三房給砸了,哭天搶地要找林婠婠償命。
靖南王府一片混亂。
靖南王府祠堂外面早已人滿為患。
「世子到——」
祠堂內,靖南王府幾房的人,基本都已到齊。
林婠婠被綁著對著傅家的列祖列宗的排位跪在了正中央。
傅羿安面色一沉,撩袍跨進了祠堂。
傅世嘯負手而立,一身長袍,身姿挺拔,散發著武將特有的威儀。
他緩緩開口,「林丫頭,你是如何謀害傅行賁的,還不如實招來!」
林婠婠看了一眼傅羿安,聲音很輕,「我不曾取他性命!」
傅世嘯的聲音里飽含著滄桑,「五年前府里的醜事,需要我提醒你嗎?」
林婠婠張了張嘴,原來他們知道啊,看來根本沒有旋轉的餘地。
傅世嘯沉重的聲音迴蕩在祠堂,「我現在是給你機會讓你說,謀害朝廷五品的定遠將軍,按《大夏律疏議》,其罪當誅!你是想讓大理寺的人來審你嗎?
忽地,他話鋒一轉,「羿安,這大夏的律法我說得對嗎?」
傅羿安眸光晦暗,「父親,可借一步說話?」
傅世嘯睨了他一眼,兩人轉到一間僻靜的廂房。
「父親,昨晚,我與婠婠廝混了一夜,她沒有時間謀害傅行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