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一個不吱聲!
不過不得不承認,男人的身材真的很男人。
好不容易把男人攙扶到浴缸里,童晚書已經累到癱化。
這愛吃牛排的傢伙,真的是又沉又健碩!
「你自己洗吧,我出去了。」
童晚書根本不敢去看男人坦誠相待的身姿。
灰溜溜的正準備逃離,卻被喻邢一把扣住了手腕。
「走什麼走?我胳膊摔著了,你得替我擦澡。」
男人橫出一條勁實的長腿,慵懶的擱置在浴缸的邊沿上;如此舒展著四肢,那是真不把童晚書當外人。
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一覽無餘!
「什麼?要我替你……替你擦澡?」
童晚書只覺得這個台詞好耳熟。
「手臂疼著呢……有勞你了。」
男人幾乎是連騙帶哄。
那帶著金屬質感的低醇男音,如混沌之音,直擊童晚書的戀愛腦。
「你只是摔傷了一條手臂……另外一條手臂又不疼。」
童晚書嘟噥一聲。
她感覺男人似乎是故意在為難她;
但似乎又拿不出證據來。
尤其是男人看向她的期待眸光,讓童晚書真的不忍心丟下受傷的他不聞不問。
正當童晚書猶豫不決時,男人已經將毛巾塞到她的手裡,並帶動著她的手在他精健的肌肉上擦洗起來。
那鯊魚線,那子彈肌,每一寸都有著致命的誘惑!
「洗完澡,你就得走。」
「趕我呢?你真捨得?」
男人的聲音半啞著喉嚨里,似笑非笑的盯看著童晚書那張早已俏紅的臉龐。
「在我跟厲邢離婚之前,你不許再來了!你要敢再來,我就……我就去喊厲邢來抓你!」
童晚書深知自己不能跟喻邢這麼繼續下去了。
她整個人都快被道德的束縛折磨瘋了!
「即便你不喊他來,我也會主動去找他攤牌的。」
男人探過手來,輕蹭著童晚書被水滴飛濺到的下巴,「不過,得過了今晚!」
「反正你今晚不能在我這裡留宿!」
童晚書咬牙說道。
「那我們去酒店……又或者,房車就停在別墅的後院裡。」
男人的聲音微微的上揚著,帶上了童晚書能感覺到的欲意。
「喻邢,你別這樣……你不覺得厲家已經夠亂了嗎?」
洗上半身時,童晚書還能勉勉強強應付;
可洗著洗著,男人的手帶著她的手就開始……
剛開始,童晚書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擦洗到了哪裡;
可她一不留神就捂住了……
驚得童晚書把手裡的毛巾都丟開了!
「下邊的,你自己洗吧!」
童晚書剛要走,又被男人給拖拽住了。
「看都看過了,親也親過了,魔術也變過好幾回了……還這麼害羞呢?」
男人微微撩起唇,半眯著眼看著女人的嬌羞:
「它又不是炸彈,你緊張什麼?」
童晚書:「……」
雖然它不是炸彈,但它比炸彈更恐怖。
「放心吧,不咬人的。」
男人拉過童晚書的手,溫情的親在了她的手背上,「一起洗吧!」
「洗你個頭!」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童晚書將剛剛擦過男人炸彈處的毛巾直接丟去了男人的臉上。
男人本能的伸手來接;
動作且快且准!
「行了,你受傷的手臂已經被我治好了!接下來你自己洗吧!」
童晚書這才意識到:男人裝摔傷了胳膊,完全是為了騙她給他擦洗。
「洗都洗了,只洗一半兒算怎麼回事兒?」
喻邢緊扣著童晚書的手,就這麼沒臉沒皮的跟她耍著無賴。
突然,冷不丁的,童晚書看到了喻邢手腕上的牙印。
她清楚的記得:厲邢想強迫她伺候他沐浴時,她為了脫身,下嘴咬了他的手腕。
至於咬的具體方位和哪只手,當時情急的童晚書記不清了;
只記得自己是咬過厲邢的。
「你這手腕上的牙印,是……是誰咬的?」
童晚書下意識的問向男人。
當時的童晚書更偏向於:喻邢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之類的原因。
「該不會是哪個小姑娘咬的吧?」
男人看了一眼牙印已經模糊的手腕,不顯山不顯水的微嘆一聲: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你那繼續編!我聽著呢!」
童晚書吐了口氣,靜待著男人會編出什麼樣的瞎話來。
「是厲邢咬的。」
原本以為男人會編出什麼『被狗咬的』,或是『自己咬著玩的』瞎話來;
卻沒想男人卻說出牙印是厲邢留下的。
「什麼?厲邢咬的?他咬你幹什麼?你……你遇到他了?」
童晚書又是疑惑,又是緊張。
「厲邢找我幹了一架,可惜沒打得過我,他就不上路子咬了我一口。」
下一秒,男人睿智且詭詐的將話題轉移,「我發現厲邢的手上好像也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該不會是被那隻傻大貓咬的吧?」
「你才是傻大貓呢!你全家都是傻大貓!」
童晚書還沒來得及仔細的去分析;
就成功的被男人帶偏了話題和思想。
等童晚書還想問什麼之際,男人突然傾身過來,扣住童晚書的後腦勺往前一帶,然後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男人的體溫迅速傳遍童晚書的每一根神經的末梢;
童晚書渾身顫動著,不敢看他,也不敢動彈一下。
男人溫軟的唇,似乎並不像它的主人那樣蠻橫。
溫柔的吻,漸漸加深,唇舌交纏,氣息變得粗重。深深地吮著,連心跳都變得凌亂。
童晚書抗拒不了這樣的溫情:這炙熱的吻,讓心跳變得急促,身體開始發燙;
一種異樣的情愫從男人親吻的唇上擴散到全身。
男人強勁的舌,鑽進了童晚書的微微半張的嘴裡,溫柔地挑著她的羞怯。
緩慢的,她的被深深地吸住,拉進另一張嘴裡,被深情的親著;
蕩漾著甜蜜的漣漪,熏醉著彼此……
如此的投入,如此的忘乎所以!
直到客房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不是很響,卻敲得很急。
被吻離的童晚書,帶著微醺的醉意。
「應該是任大小姐又來找厲邢了……」
「這個妖女!真夠欠揍的。」
男人沉沉的低嘶著。
那炙意的眼眸里,滿是未能如願的怒氣。
「童晚書……童晚書,你開開門。我做噩夢了,不敢一個人睡!」
任千瑤那楚楚可憐的聲音傳來,聽著我見猶憐。
「喻邢,你還是走吧。找不到厲邢,任大小姐是不會消停的。」
童晚書勸說著男人離開。
雖說她眷戀著男人,愛慕著男人,也想被男人圈在懷中入眠;
但道德上的束縛,讓童晚書不得不冷靜且理智的將男人趕走。
「雖然孩子是無辜的,」
童晚書長長的嘆了口氣,「但我真希望任千瑤別生下這個孩子……」
「千萬別有這樣的想法!任千瑤肚子裡的孩子,可是厲溫寧的精神支柱!」
男人溫聲,「你去開門勸走她。我等著你。」
雖然童晚書不能理解:怎麼任千瑤肚子裡的孩子就成厲醫生的精神支柱了?
厲醫生再偉大、再博愛,每天面對著自己未婚妻和自己弟弟的孩子,心情也不可能好到哪裡去吧?
「任大小姐我可勸不走……除了厲邢,誰也勸不動她!」
童晚書給男人拿來了睡衣,「你穿上睡衣趕緊走吧。別讓任千瑤看到你,要不然……她會鬧得滿城風雨!」
厲家已經夠亂的了;
童晚書不想因為自己把厲家變得更亂!
……
門將被打開,任千瑤便一聲不吭的闖了進來;
然後直接爬到了童晚書的床上。
「童晚書,我一個人不敢睡,需要你陪!:」
這可真夠直接的。
這回不找厲邢了,而是改變了策略,直接闖進來守著童晚書了。
「什麼?你……你要跟我睡?」
童晚書那叫一個無語。
那個男人才剛被打發走;
現在又來了一個任千瑤?
而且還是懷了身孕的任千瑤!
「是啊!怎麼,你不願意?」任千瑤反問。
「不是我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你敢不敢的問題!」
童晚書哼笑了一下,「你就不怕我妒忌心上線,直接把你和厲邢的孩子弄流掉了?」
任千瑤微微一怔,半恐嚇式的說道:
「諒你也不敢!你要敢弄流掉我和厲邢的孩子,厲邢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任千瑤賞了童晚書一記冷眼,「這一點兒,你必須相信!」
其實童晚書是相信的。
因為她能感覺得到,厲邢真的很在乎任千瑤肚子裡的孩子。
「你確定要睡我房間嗎?」
童晚書淡聲問。
「確定!」
任千瑤一副我就恃胎而驕的樣子。
「那好吧,你睡我房間,我睡書房去。」
童晚書不想跟任千瑤糾纏。
她受不了任千瑤有恃無恐的刁蠻千金樣兒。
還有就是,童晚書真擔心自己一個情緒不穩定,或推或搡了任千瑤。
雖然她不希望任千瑤生下肚子的孩子,但童晚書也不至於去做傷害一個胎兒的事來。
「你睡去書房?怎麼,你怕我啊?」
任千瑤嗤聲冷哼,「還是去勾引厲邢?」
「放心,我對厲邢沒興趣,也沒愛!」
童晚書吐息,「我是怕控制不住我自己,一把把你給推流產了!」
「童晚書,你很恨我對不對?」
任千瑤追著問。
「我恨你做什麼?我跟你又無冤無仇……」
童晚書想了想後說道,「就是覺得你玩弄厲醫生的感情……這點我看不慣你。」
「你以為我想玩弄厲溫寧的感情啊?」
任千瑤翻了個白眼,「還不是厲邢求我回來騙他哥的!我又不愛厲溫寧!」
「既然讓你騙,你能不能敬業點兒?你現在懷上厲邢的孩子算什麼?是想往厲醫生的傷口上撒鹽嗎?」
童晚書把憋在心中好久的話說了出來。
「我跟厲邢是真愛!你懂不懂啊?」
任千瑤瞟了一眼童晚書,「什麼傷口撒鹽?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他厲溫寧的侄兒,他就不能大度一點兒接受嗎?」
「任千瑤,你懷著厲邢的孩子,還要厲醫生大度的接受?」
童晚書實在是氣不過任千瑤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
可就在此時,門外卻傳來了輕柔且紳士的敲門聲。
「千瑤……千瑤……你在晚書這裡嗎?我給你煮了夜宵,你吃完再睡好嗎?」
是厲溫寧。
當看到手端營養夜宵的厲溫寧時,童晚書儼然已經沒話說了。
這得有多舔啊?
竟然給懷著弟弟孩子的未婚妻送夜宵?
童晚書氣得肝兒都在顫抖。
「我不吃夜宵。會發胖的。」
任千瑤卻一眼沒看厲溫寧給她精心準備的夜宵。
「可寶寶需要營養啊。這些都是低鹽低脂的,不會發胖的。」
厲溫寧苦口婆心的勸說著不肯加餐的任千瑤。
一聽厲溫寧說『寶寶需要營養』;
任千瑤才慵懶的說了一句,「那拿來吧!為了我和厲邢的寶寶,我就受點兒委屈吃點囉!」
看著厲溫寧那卑躬屈膝的模樣,童晚書是哀其不幸的同時,又怒其不爭。
都被自己的未婚妻和弟弟欺負成這樣了;
他還能舔著臉來給任千瑤送夜宵吃?
「晚書,你也吃點兒吧。我下樓去盛。」
厲溫寧溫和的問向童晚書。
「不,不用。我現在吃不下。」
童晚書揮了揮手,「你要吃會自己下樓盛的。」
看都看飽了!
「童晚書,你看到了吧……溫寧可沒你說的那么小心眼兒!我懷的可是他的親侄兒,他可比你想像中的寵愛他。」
任千瑤得意的傲慢一聲,「沒辦法,誰讓我的肚子爭氣呢!」
「是是是,我跟厲邢都寵愛你肚子裡的寶寶。」
厲溫寧連連點頭。
那諂媚的模樣,看得童晚書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是人性的扭曲?
還是她童晚書真的理解不了厲溫寧的大愛?
反正換了她童晚書,是真接受不了的!
「童晚書,所以呢,你別想著耍心眼弄掉我肚子裡的孩子……要不然,厲邢一定不會放過你!」
任千瑤一邊吃著夜宵,一邊挑釁著童晚書。
「放心吧,我可沒那么小心眼兒的!」
氣過頭的童晚書反到是平靜了下來,「等你生下孩子後,我就和厲邢抱回來一起養。不用自己肚子疼,還能白撿一個兒子,多好!」
「童晚書!你想的美!」
任千瑤氣得暴跳如雷,「我的孩子是不可能讓你養的!你做夢去吧!」
「讓不讓我養,到時候可由不得你!」
氣勁上頭的童晚書,哼聲淡笑,「如果厲邢非要我這個正妻和他一起養你生的孩子……那我也只能聽厲邢的!」
童晚書故意將『正妻』二字咬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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