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兩個男人都在客房等她

  童晚書如此囂張的怒懟,著實把任千瑤氣得不行。

  「厲邢,你看童晚書那小人得志的樣子!真的太氣人了!」

  任千瑤隨即又撒嬌起來:「我可不想讓我們的孩子成為私生子……厲邢,你快想想辦法啊!」

  「辦法總會有的。」

  厲邢溫柔著聲音說道:「你到生養這不還有九個月嘛,時間很充裕!」

  無疑,這是厲邢的緩兵之計。

  一切先穩住任千瑤生下肚子裡的孩子!

  「啊?你還要我等九個月?挺著個大肚子穿婚紗多難看呢!」

  任千瑤的刁蠻勁上來,一個勁兒的搖晃著厲邢的胳膊:「我要你現在就跟童晚書離婚!」

  「拜託了任大小姐,你能不能低調點兒?」

  厲邢曉之以理,「我們做出這樣的事,已經很不光彩了,她童晚書要是死活不肯離婚,我也沒辦法的。」

  「你沒辦法,我有辦法!」

  任千瑤怒哼一聲,「是她童晚書出軌在先,她還有臉不肯離婚?!」

  「行了任大小姐,你能不能乖乖聽醫生的話:好好休息養胎?你孕酮偏低,你知道嗎?」

  厲邢冷凝一聲,「還是說,你根本不想生下肚子裡的孩子?」

  「我怎麼可能不想生下我們的孩子……是她童晚書太氣人了!」

  任千瑤哼著怒氣,「知道我懷著你的孩子,你還幫著童晚書氣我?」

  「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厲邢吁息,故意賭氣的說道:「你要實在不想生,我也不逼你……」

  「誰說我不想生了?是她童晚書先惹我的。」

  任千瑤撒嬌似的偎依過來,「你就知道凶我!」

  「既然你願意生下肚子裡的孩子,那就乖乖聽醫生的話:好好修心養胎。」

  厲邢微微斂眉,「至於童晚書,你犯得著跟一個保姆置氣麼?」

  「是犯不著!但童晚書實在是太氣人了!」

  任千瑤埋怨的哼氣,「還不是你把她慣成這樣的?!」

  「任千瑤,你能不能別老耍大小姐脾氣?是我們不占理,你還不容許童晚書一個正妻發發脾氣?你也太蠻不講理了吧?!」

  厲邢好耐心的勸說著動怒耍小性子的任千瑤。

  「厲邢,你又凶我?」

  任千瑤怒中帶泣,「我還懷著你的孩子呢!」

  「好好好,我不凶你了。我上樓洗個澡,這總可以吧?」

  厲邢不等任千瑤作答,便起身上樓去了。

  「厲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想去安慰童晚書!」

  任千瑤急吼吼的追了上樓。

  擔心任千瑤磕著碰著,把肚子裡的孩子作沒了;

  厲邢只好放慢腳步,等著任千瑤追上自己。

  似乎這一刻,他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就找個代一孕的了;也能免去這麼多的麻煩。

  只不過那樣就刺激不到厲溫寧了!

  親眼目睹弟弟厲邢和未婚妻任千瑤如此的打情罵俏,厲溫寧表面依舊平靜;

  可實際卻如同萬箭穿心!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對一旁的溫伯說道:

  「老溫,替我約好律師。別讓厲邢他們知道。」

  「大少爺,您約律師做什麼?」溫伯憂心的問。

  「別問了。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就行了。」

  厲溫寧當然不會告訴溫伯:約律師是為了修改遺囑。

  厲邢有了孩子,也就等同於他有了侄兒;

  厲溫寧必須給未出生的侄兒留點家產。

  至於童晚書,他會留給她一生可用的榮華富貴。

  最放心不下厲溫寧的,是童晚書。

  只要厲邢不在,她就會留在厲溫寧的身邊,寸步不離的守著他。

  雖然厲溫寧表現得很平淡無波,但童晚書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煎熬和痛楚。

  所以,她一直守在厲溫寧的身邊,生怕他一時想不開,會做出輕生的事來。

  「晚書,你不用這麼寸步不離的守著我。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的。」

  厲溫寧一邊抱起橘貓肥仔,一邊跟童晚書玩笑似的說道。

  「我怕我自己會做傻事!厲醫生,你得守好我!」

  童晚書知道厲溫寧很敏感,所以她便換了種方式。

  厲溫寧:「……」

  *

  夜已深。

  【乖乖聽恩人的話】:在哪兒呢?

  看到信息的童晚書一驚,下意識的往窗外看了一眼。

  【伏地魔】:在理療室里守著厲醫生呢。你……你……在哪兒?

  【乖乖聽恩人的話】:你猜我在哪兒?

  【伏地魔】:猜不到!也沒心情猜!

  【乖乖聽恩人的話】:我在客房等你。會讓你心情好起來的。

  童晚書莫名一陣驚嚇。

  【伏地魔】:你怎麼又來了?厲邢已經……已經知道你了。你趕緊走吧!要是讓他抓到你又來厲家,他真會追著你砍的!

  【乖乖聽恩人的話】:放心,他又打不過我!我不追著他砍,已經算他命大了!

  男人的這番話,讓童晚書無地自容。

  他還要追著厲邢砍?

  這是哪門子的歪理啊?

  【伏地魔】: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是我們做錯了事,你還能這樣理直氣壯?喻邢,你也太囂張了吧!

  【乖乖聽恩人的話】:行,那我聽你的,就暫時不砍厲邢那傢伙了!等我哥睡了,你就回客房來,我會一直等著你!

  一直等她?

  童晚書咬了咬牙,怒回一句:

  【伏地魔】:我今晚不回客房!你快走吧!

  她實在不想跟喻邢繼續不清不楚下去。

  【乖乖聽恩人的話】:你捨得讓我孤枕難眠?

  【伏地魔】:ಠ_ಠ你要再不走,我就讓厲邢去抓你!

  【乖乖聽恩人的話】:那我就等著他來抓。

  【伏地魔】:喻先生,你作死能不能別帶上我?

  【乖乖聽恩人的話】:那你就乖點兒,趕緊回客房陪我!要不然,厲邢不來找我,我也會主動去找他攤牌!

  【伏地魔】:ಠ_ಠ

  童晚書氣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她想起身回客房趕走喻邢時,任千瑤怒聲怒氣的闖進了理療室。

  「童晚書,厲邢呢?」

  看到在理療室里陪著厲溫寧的,不是厲邢而是童晚書時,任千瑤沒好氣的問道。

  「沒幫你看著!他自己長腿了!」

  童晚書氣息上揚,「搞不好他又出泡妞了,也說不定!」

  「童晚書,你是不是嫉妒我懷了厲邢的孩子?」

  任千瑤傲嬌的哼聲問。

  「你放一百個心。只有那些被厲邢泡過的白馬會所的公主們,才會妒嫉你!」

  童晚書淡淡的笑了笑,「能懷厲邢孩子的女人,肯定不止你一個。你得小心點兒。或許已經有女人先懷了也說不定!」

  童晚書是在故意氣任千瑤。

  「童晚書,你……你就是妒嫉!」

  任千瑤狠聲說道:「誰敢懷厲邢的孩子,我就滅誰!」

  「那你可能要很忙了!畢竟厲邢可是白馬會所的常客。聽說一個晚上的消費,最低都要七位數的。」

  童晚書實在受不了任千瑤當著厲溫寧的面兒,如此肆無忌憚的說她懷了厲邢的孩子。

  這分明就是在厲溫寧心口上撒鹽啊!

  「童晚書,你既然知道厲邢老往白馬會所跑,你還不阻止他?」

  任千瑤明顯被童晚書的話給氣到了。

  「阻止他幹什麼?那得多累啊!」

  童晚書微哼,「只要我不肯跟厲邢離婚,那你們生下的孩子想認祖歸宗,就都得讓我來養!我才是他們的嫡母!」

  「童晚書,你……你這個黑心的綠茶!你心眼兒也忒壞了吧?」

  任千瑤氣得呼吸急促。

  「任千瑤,你一個偷孕的小三兒,還好意思說我這個法定的妻子是綠茶?」

  童晚書鄙夷的挑釁,「我就不離婚!我就要讓你當小三!讓你的孩子當私生子!」

  「童晚書!你……你……」

  任千瑤氣到捂住了肚子。

  「千瑤……千瑤!深呼吸!」

  厲溫寧連忙上前,托抱住了身形被氣到搖晃的任千瑤。

  「別碰我!」

  任千瑤惱火的推開了厲溫寧,「你有艾茲病的。可別傳染給我和厲邢的孩子!」

  任千瑤的這番話,著實將厲溫寧一下子打進了地獄。

  原來任千瑤一直都是厭惡他的。

  只不過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厲溫寧立刻鬆開了手,機械的後退上好幾步。

  「抱歉……我忘了我有病。」

  厲溫寧的眼眸中已經是淚意一片。

  「任千瑤!你給我出去!現在就出去!立刻!馬上!」

  童晚書實在忍無可忍,也不管任千瑤是不是有孕,直接把她給推搡了出去。

  看著厲溫寧失魂落魄的坐在地毯上,童晚書難受極了。

  「厲醫生,你怎麼坐地上啊?快起來。」

  童晚書上前來想攙扶起厲溫寧;

  可厲溫寧卻只是搖頭,「晚書,原來千瑤一直討厭我……討厭得髒病的我!」

  「是她配不上你高貴的人品!」

  童晚書安慰著厲溫寧,「你可是醫學才俊,心外科最年輕有為的專家。」

  可童晚書越是這麼安慰,厲溫寧就越是哀傷。

  他失聲哽咽起來。

  童晚書安慰了厲溫寧很久,直到他艱難的入睡。

  她不敢離開,她害怕沒人看著厲溫寧會做傻事。

  剛剛任千瑤的那番話,著實傷狠了厲溫寧做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心。

  厲溫寧本就已經夠脆弱了;

  又被任千瑤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

  他的承受能力,儼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其實任千瑤剛剛的那些惡毒的話,窗外的厲邢聽到了。

  可他卻沒有現身阻止。

  或許他也想讓厲溫寧看清楚任千瑤是個怎麼樣的女人!

  童晚書剛在陪護床上躺下,溫伯就走了進來。

  溫伯是被厲邢安排過來的。

  「二太太,您回客房休息去吧。下半夜我來守著大少爺。」

  「不用……我守著就行。」

  「這是二少爺的安排。」

  溫伯嘆了口氣,「白天您守著,晚上我和二少爺輪換著來。」

  童晚書點了點頭。

  她也擔心自己萬一睡著,沒能看守好厲溫寧。

  「溫伯,那辛苦你了。」

  童晚書一邊起身,一邊壓低聲音叮囑,「溫伯,你千萬要看好厲醫生。」

  「放心吧二太太,我會看好大少爺的。」

  溫伯認真點頭,「你快去休息吧。二少爺還等著您呢。」

  童晚書:「……」

  溫伯的這番話,著實把童晚書嚇得不輕。

  喻邢在客房裡等著自己;

  厲邢也在等著自己……

  他們倆是不是已經遇上了?

  「溫……溫伯,厲二少他……他在哪裡等我啊?」

  童晚書忐忑不安的小聲問道。

  「在客房裡呢。太太您回屋時小點兒聲,別讓任小姐聽到。」

  溫伯的這些話,聽得童晚書一陣背脊發寒。

  喻邢在客房裡等她?

  厲邢竟然也在客房裡等她?

  這……這兩個男人該不會已經遇上了吧?

  還是,還是喻邢已經找到厲邢攤牌了?

  童晚書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理療室的;

  她感覺自己的腿已經不聽使喚了!

  每朝客房走一步,童晚書就哆嗦得厲害。

  她不敢想像:自己打開客房門時,等待她的,將會是一幅怎樣驚天地泣鬼神的畫面。

  又或者他們倆已經打起來了?

  可童晚書並沒有聽到任何打鬥的動靜!

  童晚書像個電線桿子一樣傻傻的站在客房門口,進去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她內心七上八下的,真擔心裏面是怎麼樣的一副景象。

  關鍵是,童晚書真的不敢同時面對那兩個男人!

  童晚書在客房門外站了好一會兒,她不敢開門,也不敢敲門。

  好像裡面等著她的,是兩頭洪水猛獸。

  深呼吸再深呼吸,童晚書咬著牙,最終還是推開了客房的門。

  以為兩個男人正打得不可開交;

  又或者兩個男人正怒目相對……

  可客房裡卻靜悄悄的。

  「喻……」

  童晚書本能的想開口喊『喻邢』,可考慮到厲邢有可能也在,她又連忙閉緊了嘴巴。

  下意識的,童晚書打開了窗戶,並朝窗外四處張望著。

  並沒有看到任何身影。

  「找誰呢?」

  身後,傳來男人溫意的詢問。

  童晚書著實嚇了一跳,回過頭來,便看到一身睡衣的喻邢正站在她的身後。

  那雙異色的眼瞳正意味深長的盯著她。

  「喻邢,你嚇死我了。」

  童晚書捂住自己的心口,她著實被嚇得不輕。

  男人順勢將童晚書勾進了懷中。

  「你在害怕什麼?」

  男人調侃式的問道。

  「你說呢?」

  童晚書沒好氣的嘟噥一聲。

  「對了,你看到厲邢了嗎?他來過客房沒有?」

  童晚書正的害怕厲邢突然會冒出來。

  「厲邢出門去了。今晚只有我!」

  或許是為了女人安心;

  又或者是為了今晚能有一個美好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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