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肥仔不在客房裡。它,它已經回理療室里陪著厲醫生了。」
童晚書連忙端著餐盤追上前來。
搶在厲邢的前面,橫在了客房的門前。
「童晚書,你在心虛什麼?」
厲邢拿過刀叉,悠然且紳士的紮起一塊三文魚吃了起來。
「沒有,我沒有心虛啊。我,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童晚書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漏跳了半拍。
「你該不會真在客房裡藏男人了吧?」
女人越是表現得緊張,厲邢就越加懷疑。
「這怎麼可能。我嫁來厲家,人生地不熟的,我能藏什麼人啊。」
要不是昨晚突如其來的吻,童晚書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緊張和侷促。
感覺就像是被抓姦了一樣。
讓她尷尬又難堪。
童晚書是自責的;
更是窘迫的!
厲邢也不著急接話,而是端起那杯果汁又喝上兩口,差不多快見底了。
然後他又拿起那塊三明治,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以後別放青椒圈兒,我不愛吃!」
厲邢將青椒圈兒從三明治里取出來,並丟回了餐盤裡。
「……」童晚書直接無語。
拜託,這早餐本來就不是做給你吃的啊!
不一會兒,餐盤裡就只剩下被男人嫌棄的青椒圈兒,其它的早餐都被他吃得一乾二淨。
童晚書沒跟厲邢爭執什麼,也不敢爭辯什麼。
畢竟是她自己心虛在先。
「嗯,早餐做得很合我胃口。記得下次就這麼做,不過別放青椒圈兒。」
吃完早餐的厲邢,並沒有執意的要進去客房查看;
像是忘記了這件事一樣,直接下樓去了。
就這麼……就這麼放過她了?
童晚書深呼吸再深呼吸,從扶手上探頭下去,在確定厲邢真的下樓後,她才快速的打開了客房的門走了進去。
「喻先生……喻先生。」
童晚書壓低聲音輕喚了兩聲,卻發現喻邢並不在客房裡。
「喻先生,您的早餐……」
當童晚書看向餐盤時,這才意識到自己做的西式早餐都被厲邢吃得一乾二淨。
唯一剩下的,就是被他嫌棄的青椒圈兒。
正當童晚書糾結著要怎麼跟喻邢交代時,卻收到了喻邢給她發來的一條信息。
【有事先離開了,記得想我。】
原來喻邢已經離開了厲家。
童晚書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可當她再次看向那條信息時,小臉瞬間就泛起了紅彤:記得想他?
這……這……
童晚書立刻刪除了那條信息。
或許內心深處是捨不得刪除的;但理智告訴她,不能留下這條信息。
還有就是,她不能再跟喻邢有任何的感情牽扯了。
可童晚書還是情難自控的想到了昨晚的那個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應該是她的初吻。
有感情的初吻。
童晚書倒在了客房的大床上,似乎蠶絲被裡還殘留著男人的氣息。
怎麼會有他的氣息呢?
明明自己早晨醒來的時候,就一個人睡在床上;而喻邢是合衣躺在沙發上的。
難道是自己下樓做早餐時,他睡回了床上?
童晚書把手探進蠶絲被裡,裡面還留有男人的體溫。
靈魂似乎輕顫了一下,童晚書立刻縮回了自己的手;然後把臉埋進蠶絲被裡,久久的無法面對自己凌亂的心緒。
男人走了,她的心也亂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童晚書知道這樣的情是不被允許的,也是不道德的;可她還是情難自控。
她努力的想讓這樣的情永遠的埋藏在心底;
且永遠的塵封為過去!
童晚書靜默了好久,直到溫伯端著大少爺厲溫寧的藥膳上樓來。
「二太太……二太太,您吃完早餐了嗎?大少爺和肥仔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倒不是溫伯故意打擾二太太童晚書;
而是每每二太太童晚書進去理療室送早餐,大少爺厲溫寧都能多吃幾口。
而且心情也會愉悅一些,開朗一些。
至少暫時不會再有輕生的念頭了。
「哦,好,我這就來。」
童晚書收斂起自己凌亂的心緒,立刻起身走出了客房。
「二太太,勞煩您了。」
溫伯將手裡的餐盤遞來給童晚書。
「對了,你家二少爺……他,他在樓下嗎?你怎麼沒讓他給厲醫生送早餐啊?」
童晚書一邊接過餐盤,一邊試探的問。
「哦,二少爺有事出門了。他叮囑我要勞您進去給大少爺送藥膳,那樣大少爺也能多喝幾口。」
微頓溫伯又補上一句:「二少爺還說你溫婉善良,是個賢惠的好妻子。還誇獎你早餐做得很合他胃口呢。」
童晚書:「……」
厲邢會說這話?
說她溫婉善良?還賢惠?
或許只能說明一點:他跟他弟弟喻邢的飲食習慣到是挺相似的。
可童晚書聽著,卻莫名的心虛加自責起來。
為了減少自己的負罪感,童晚書只能更體貼入微的照顧厲醫生,爭取讓他重拾信心,做回那個卓越出眾的厲專家。
等童晚書進來理療室後,瞬間就心慌了起來:
厲邢?
這傢伙怎麼會在?
溫伯不是說他有事出門了嗎?
童晚書連呼吸都慢了半拍……
說真的,自從經歷了昨晚的那個吻後,童晚書每每見到厲邢都會心虛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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