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溫寧著實被弟媳婦童晚書的這番話嚇了一跳。
骨子裡,厲溫寧還是相當保守的。
雖然他清楚的知道:童晚書擁抱他,只是單純的想安慰他,並沒有其它任何的雜念;
「這……這不好。晚書……我生著病呢……」
還沒等厲溫寧把拒絕的話說完,童晚書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厲醫生,沒想到你這麼保守。人家法國人見面都行貼面禮的。」
「不是的晚書,我得的這種病,不好……會,會傳染。」
被人突然擁抱的厲溫寧有些手足無措。
「厲醫生,虧得你自己還是個醫生呢。一個擁抱怎麼可能傳染呢?」
童晚書柔柔的又說:「厲醫生,你該長長肉了。身上都是骨頭,抱著老咯人了……你得向肥仔看齊,人人都愛抱它。」
橘貓肥仔傲嬌的喵嗚一聲:我媽表揚我了!看來我還得多吃點兒!
厲邢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童晚書正擁抱著大哥厲溫寧。
明知道那只是最單純不過的安慰式擁抱,可落在他的眼底,還是……
「厲……厲邢。」
在見到弟弟後,厲溫寧更加的手足無措了。
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推開童晚書不是,不推開也不是。
只得耷拉著手臂任何童晚書擁抱著他。
童晚書回頭看了厲邢一眼,先下口為強:
「厲邢,你怎麼照顧你哥的?把你哥養得這麼瘦?」
童晚書有那麼點兒狐假虎威的意思。
因為有厲醫生在,厲邢還是很收斂的。
更不會對她大呼小叫。
「你把在白馬會所一晚上豪擲七位數的錢,拿來給你哥補身體,你哥也不至於這麼瘦。」童晚書又補刀一句。
厲邢:「……」
「厲夫人批評得是。」
男人不動聲色的說道:「從今往後,照顧我哥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要是我哥被你養瘦了,或是病重了,我就拿你的命抵!」
「……」童晚書直接無語。
「厲邢,你是魔鬼嗎?我瘦不瘦跟晚書有什麼關係?你要拿她的命抵?」
厲溫寧是真的服氣了這個動不動就要拿弟媳婦童晚書命來要挾自己的弟弟。
「人是你逼著我娶的。而她的使命,就是為了給你當墊背的!」
厲邢幽哼一聲,那視童晚書的小命如草芥的冷漠樣,怎麼看都跟惡魔沒區別。
「厲邢,你聽聽你自己說的這叫人話嗎?」
厲溫寧氣得輕咳了兩聲,「晚書嫁給你,算是倒霉到家了!」
厲邢冷眸看向童晚書;
童晚書瞬間會意男人的目光;
「厲醫生,就算是為了我的小命,從今往後您也要好好吃飯,安時吃藥哦。要不然……要不然厲邢他……他真會殺了我的。」
童晚書很配合的用自己在『要挾』厲溫寧。
「他不敢!」
厲溫寧帶怒的說道:「他要敢動你一根手指頭,我就……我就先剁了他的手!」
其實童晚書想說:
他不但動了手指頭,而且……而且還咬了我!
那您到是把他嘴給剁了啊!
「行呢!那我就等著你養好身體,然後來剁我的手!」
厲邢站起身來,探過長臂一把撈住了童晚書。
「走吧,別在這裡打擾我哥休息了。我們回屋去給我哥造大胖侄兒。」
一聽厲邢說造『大胖侄兒』,童晚書說什麼也不肯走了;
然後緊緊的拽住厲溫寧的輪椅,「肥仔今天還沒有洗澡呢……我要幫肥仔洗澡。」
肥仔一聽要洗澡,立刻喵嗚一聲跑得老遠:同意你把我媽拉走了!
「逆子!你給我回來。」
看到肥仔跑得老遠,童晚書那叫一個氣啊。
可最終還是被厲邢的蠻力給征服了,被他整個人扛出了房間。
「厲邢,你……你溫柔點兒。別老這麼粗魯。」
厲溫寧不放心的叮囑一聲。
忍不住的尋思: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有侄兒了。
自己也能安心的跟這個世界告別了。
*
婚房裡,女人依舊一副視死如歸的潔貞烈女樣兒。
「還是不讓睡?」
厲邢只覺得自己的腦仁又開始跳疼了。
當初在新婚之夜的時候,她能拿出劣質的安全用品主動配合自己;
怎麼現在犟得跟頭驢一樣呢?!
「你……你不是說過:一個月內,會讓我……讓我主動愛上你的嗎?」
童晚書又舉著那隻價值千萬的花瓶橫在她和厲邢之間。
「可我現在還沒愛上你!」
童晚書咬著牙說道,「所以……所以你不能……不能強迫我!」
「……」這女人,也真夠麻煩的。
男人微眯著眼眸盯看著倔強的女人:
是現在睡呢?
還是再等等?
又或是等她愛上自己再睡?
厲邢淺頂了一下自己的腮: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
一個女人而已!
用得著顧及她的感受麼?!
「童晚書,你這樣有意思麼?為了唐氏集團的股權,你嫁給我……現在又裝貞一潔不讓睡?童晚書,不能什麼好事都讓你一個人占了!再說了,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厲邢覺得自己的脾氣好得有些令人髮指。
竟然在跟這個愚蠢的女人在講道理?
「我是……是帶著誠意嫁給你的。可你……可你卻視我的生命如草芥。如果你是我,你會心甘情願跟一個親手把你丟下懸崖的男人睡嗎?」
童晚書泛著淚光爭辯道。
「睡個覺而已,男人歡、女人愛的事!你哪來那麼多的不情不願?」
厲邢覺得自己的好耐心已經被這個倔強的女人差不多耗盡了。
「如果你是個男人,就得履行承諾,必須等我……等我先愛上你。」
童晚書堅持著自己所堅持的信念。
厲邢領教過這個犟種女人的執著。
從她一直堅持著教會橘貓肥仔學會開門,就可見一斑了。
看來今晚又睡不成了!
其實也不是睡不成,而是……
而是什麼呢?
「童晚書,看來是我太慣著你了。不用強……你是不肯乖乖順服了!」
厲邢逼近過來,輕扯著衣服上的紐扣。
「厲邢……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我就砸了你價值一千萬的花瓶!」
童晚書高舉著手中的昂貴花瓶想嚇退越逼越近的男人。
「砸吧!砸了拿你姐弟倆的命來抵!」
都快一個星期了,自己竟然還沒能跟新婚小妻圓上房……
說出去豈不是打了他厲二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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