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厲邢了,就連童晚傑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
他也嚴重懷疑溫可那個傻白甜能生下一個可以掌管未來的大佬。
不是說兒子的智商都隨媽的麼?
或許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我最寵我家小喻了,不可能跟別人家孩子親的!」
厲邢連忙安慰起了兒子小喻。
雖然他不太確定才兩個月大的小喻能不能聽懂他老舅的話,但厲邢卻捨不得讓自己的兒子受一點點兒的委屈。
「跟你親就正常了!想當初厲姝妍,不也跟你最親嗎?親爹都沒你親的!」
童晚書又扯出了陳年舊帳。
「老婆,那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咱能不提了麼?」
男人示弱的說道。
「你以為我想提啊?還不是因為你死性不改,又去親別人家的孩子?」
童晚書怨怨的瞪了男人一眼,然後酸酸的說道:「厲溫寧可是你親哥……他在你心目中,永遠排第一位的!我和小喻哪兒能跟他相提並論啊!」
「童晚書,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你也信?」
厲邢只覺得自己的腦仁疼,「你弟弟這張嘴,動不動就跑火車,你竟然也當真了?」
「我不信我弟弟,難道信你啊?」
童晚書哼哧一聲。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我吃五穀雜糧,肯定有看走眼的時候!」
童晚傑連忙勸架,「再說了,即便恩人跟他大侄兒親,也沒說不跟自己的親兒子親呢?老姐,你別太敏感了!」
微頓,童晚傑又補上一句:「恩人,你是不是沒給足我姐安全感啊?」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或許是因為經歷了曾過的過往,所以童晚書才會如此的缺少安全感。
「我不賭,不嫖,不色,寵兒子,愛老婆,怎麼就沒有安全感了呢?」
厲邢輕捏著自己的眉心。
「等小喻三個月後,我就去找實習工作,給小喻賺奶粉錢。」
童晚書微哼一聲。
「嗷嗚……嗷嗚。」
小傢伙不高興了:不要啊媽咪,小喻要喝neinei的。賺奶粉錢不應該是渣爹的事麼?
「哇啊……」一聲,小傢伙直接嚎啕大哭起來。
怎麼哄都哄不好的那種閉眼大哭。
「乖了乖了,媽咪不會丟下嗷嗷待哺的小喻,去打工的。賺奶粉錢是爹地的活兒。」
厲邢連忙抱起兒子溫聲細哄了起來。
看著男人如此的寵愛兒子,童晚書忍不住的問向弟弟童晚傑:
「溫可她……她真能生出個當大大官的兒子?」
「怎麼,你吃醋了?」
童晚傑一針見血的反問。
「我吃什麼醋啊!可可要是能生出個當大大官的兒子,我高興還得不及呢!」
童晚書嘆了口氣,「其實經歷了那麼多,我只想我家小喻此生能夠平安順遂。」
「這就對了!」
童晚傑悠哉的說道:「因為我也不想小喻當什麼官兒。每天忙個沒完沒了,一點兒人生樂趣都沒有!」
「你是不是想讓小喻跟你一起去當神棍啊?一天到晚信口開河、坑蒙拐騙?」
童晚書怒斥一聲。
「姐,你別說得這麼難聽好不好?當面相大師,怎麼就成坑蒙拐騙?」
童晚傑不以為然的哼著氣。
「你當你的大師!反正不能拖累我家小喻!」
童晚書白了弟弟一眼。
在她看來,什麼面相大師,算命先生,都是不正經的行當。
……
在回厲家的路上。
因為平安扣被小舅子童晚傑給搶走了,所以厲邢全程都將兒子小喻抱在懷裡。
自從經歷過兒子在他懷裡隨著平安一起消失不見,他就更加依賴平安扣能給兒子小喻帶來平安。
也不知道小舅子說平安扣會反噬兒子的健康,究竟是真是假?
但有一點兒是能肯定的:就是小舅子童晚傑,要比他這個親爹還愛兒子小喻!
兩次用自己鮮活的生命去救小喻,連他這個親爹都自愧不如。
「小喻,有哪裡不舒服了,就跟爹地說。嗷嗚嗷嗚的叫兩聲,爹地就能收到了。」
厲邢蹭親著兒子胖呼呼的小臉。
小傢伙是比剛出生時壯實了很多,也健康了很多。
「厲邢,你說可可真能生個當大大官的兒子啊?」
童晚書依舊在好奇這件事。
聽弟弟童晚傑的口氣,好像這個大大官還不小,大到頂格的那種。
「這不很正常嘛……溫老爺子是什麼人物啊,而溫可又是紅四輩,所以她兒子能當官,再正常不過了!」
厲邢淡應著,「只是……只是這官多大……那就不好說了!」
「那你希望咱家小喻當官兒嗎?」
童晚書追著問。
「不希望!我希望小喻的人生,是自由自在的。不受那些條條框框的約束。要是當官了,開輛布加迪,都要被人說三道四!」
厲邢反問一句,「你希望兒子過那樣的人生嗎?」
「你是不懂……現在當官的,有幾個是窮的?人家海外的帳戶餘額,能驚到你的下巴!」
童晚書不以為然的說道。
「那也得偷偷摸摸的花!但凡他敢高調,等待他的,會是無盡的麻煩和煎熬!」
厲邢輕捏了一下妻子的臉頰,「行了,別胡思亂想了。從政的路,不適合咱兒子!」
「誰說我要讓小喻從政了?我跟你想的一樣,只想兒子的人生自由自在,快樂且殷實。」
「嗯,父母之愛子,大概如此!」
厲邢擁吻著妻子,「你跟小喻幸福,才是我最大的幸福!」
這甜言蜜語啊,聽得童晚書一陣心潮澎湃。
她主動鑽進男人的懷裡,開始了一些小動作……
聽到院落外傳來引擎聲,溫可立刻從客廳里飛奔了出來。
「小小佛,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可可乾媽好想好想你!」
溫可撲向搖籃,掀開擋風紗狂親起來。
原本厲邢對溫可的態度是不冷不熱,甚至可以說是怠慢的;
但從小舅子那裡聽來:溫可能生出一個當大大官的兒子,且和自己親時,便稍稍對她和氣了那麼一點兒!
只是一想到溫可有過兩次勾引她的言行舉止,這讓厲邢真的很頭疼。
姑且算她是夢遊症後的無意識行為吧!
「可可,怎麼你一個人在家啊?厲醫生還在加班做手術嗎?」
童晚書安慰著溫可,「你要覺得一個人太無聊了,可以回娘家蹭個飯之類的。」
其實童晚書挺羨慕溫可的,她有一個全員寵她的娘家。
「我才不要回家呢!我爸媽準會嘮叨個沒完沒了!然後不停的餵我吃補湯。」
溫可是真不想回娘家,她喜歡待在厲家,跟老公親昵,跟小叔子鬥嘴,跟童晚書侃天侃地,還能每天親到可愛又帥氣的小小佛!
自由得像放飛的雄鷹!
「咦,小小佛手上的平安扣呢?去哪兒了?」
溫可輕晃著小喻空空的小手臂,「是弄丟了嗎?」
「被他舅舅要回去了。」
童晚書接話應答。
厲邢靜靜的盯看著一臉憨態的溫可,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心機的女人。
他想從她的表情上發現點兒什麼,可溫可依舊一副傻白甜的模樣。
真難把此時此刻傻白甜的溫可,跟晚上那個勾引自己,妖化如狐的妖孽聯繫在一起。
究竟她是不是裝的,厲邢很想驗證一下。
於是,他製造了一個跟溫可獨處的機會。
趁妻子去母嬰室奶兒子時,厲邢一把拉住了準備跟過去的溫可。
「嫂子大人,我有個好東西要給你看,請留步。」
見小叔子都叫上了『嫂子大人』,溫可哪兒還邁得動離開的腳步啊。
「什麼東西?快拿來我看看!」
溫可好奇的問道。
厲邢漫不經心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鵝卵石,是他進別墅的時候,隨便從院子裡撿來的。
「看看這塊石頭,能不能看出什麼玄機?」
厲邢凝眸注視著溫可,在極速的判斷她憨態的動作和言行究竟是不是裝的。
溫可接過鵝卵石,左看看右看看,上翻翻下轉轉。
「這不就是塊普通的鵝卵石嗎?院子裡多的是啊!」
溫可如實說道。
「哦,是嗎?唉,看來我上當受騙了。有個大師說,這塊石頭能夠辟邪鎮宅,我就信了!」
厲邢繼續不動聲色的胡說八道著。
「哈哈哈……」
溫可大笑出聲,「我被騙也就算了,你堂堂一個半面佛,竟然也會被騙?真懷疑你那些錢是怎麼賺來的!笑死我了!」
無論是溫可的言行,還是憨傻的動作,無一不證明她對厲邢並不設防。
而且也沒有任何過分的男女之意!
可晚上的溫可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夢遊症真有那麼厲害,能讓人能本性都改變?
「溫可,你昨晚睡得好嗎?」
厲邢淡聲問道。
「不好!脖子好像被人打了,現在都還痛著呢!」
溫可下意識的撫了撫自己的脖子。
「你……真不記得昨晚發生什麼事了?」
厲邢沉斂著眉宇盯著溫可。
「昨晚發生什麼事了?」
溫可試探的問,「該不會是……該不會是你打的我吧?」
「嗯,是我打的。」
厲邢竟然一口承認了自己打過溫可。
「哦哦哦,你竟然打我?你非要告訴你哥,讓你哥削你!」
溫可像是拿捏住了厲邢的把柄一樣。
「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會動手打你的?」
厲邢引導式的繼續問道。
「你為什麼打我?看我不順眼?」
溫可怒聲質問,「還是單純的想欺負我,不尊重我這個嫂子?」
「我很尊重你。因為你是我哥的妻子。這一點兒,毫無疑問。」
厲邢認真且肅然,「溫可,你真忘了你昨晚做了什麼嗎?」
「我做了什麼?」
溫可一怔,「該不會是去母嬰室偷小小佛吧?」
「比這個更嚴重……」
就在厲邢思考著,要不要跟溫可坦白時,奶完兒子的童晚書從母嬰室里走了出來。
「小小佛,對不起啊,可可姨不該半夜去偷你的。可可姨是真的真的太喜歡你了呢!」
溫可抱過喝飽飽的小喻小朋友,一陣豬拱似的狂親。
「嗷嗚……嗷嗚!」
小傢伙懶懶的哼哼了兩聲表示不滿。
「呃……呃!」
便連忙朝渣爹伸來小手手,示意渣爹要抱。
厲邢從溫可懷裡接過兒子,先拍了拍嗝兒,然後便跟兒子玩起了投屏遊戲。
夜已深。
因為兒子沒了平安扣的庇護,所以厲邢讓秦明守在了三樓主臥室的門口。
對,是門口。
雖然主臥室里有里外間,但外間睡著保姆;秦明只能用簡易床睡在了門口。
關鍵妻子時不時要奶兒子,秦明也不方便進去主臥室里。
厲邢叮囑秦明:晚上除了他和專職的保姆,誰也不能進去主臥室。
安頓好妻兒之後,厲邢才去了三樓的書房。
他在等溫可。
等溫可自投羅網。
如果溫可的夢遊症,是潛在的危險因素,那他必須儘早的解除這個危險因素。
一到晚上,溫可就犯困得厲害。
儼然已經發展到了不受自身控制的那種犯困。
深夜,酣睡如泥的溫可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那個噁心的男人並不在她身邊;
白天的記憶,零零碎碎,此時的『溫可』還不能完全拼湊。
只記得那個小崽子手上的平安扣像是丟了……
『溫可』的臉上,呈現出詭意的笑容。
童晚書能當厲二太太,不正是母憑子貴嗎?
只要那個小崽子死了,那母憑子貴的童晚書,也只剩下一損俱損了。
『溫可』下了床,換了身薄如蟬翼的睡衣,竟然扯掉了身上的束縛,晶瑩剔透得像剝了殼的荔枝,白到發光透亮。
除了那件薄如蟬翼的睡衣,裡面就什麼都沒有了。
『溫可』很喜歡這樣的造型;
雖然比不上曾經的自己十分之一,但她也只能藉助溫可的這具軀殼了。
『溫可』上來三樓的時候,本是想直接去主臥室結束那個小崽子的小命的;
可在路過書房時,她卻鬼使神差般的停下了腳步。
書房裡亮著燈,而且書房的門只是虛掩著,且透出光亮。
毫無疑問,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在裡面。
要不要讓他再背負一次覬覦嫂子的罪名?
總之,只要能讓童晚書和厲溫寧那兩個惡人的賤人不痛快就好。
『溫可』推開門,果然看到正在辦公的男人……
男人半赤著上身,精健的肌肉紋理,如同米開朗基羅手下的大衛,飽滿且力量感十足!
滿滿的性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