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童晚書究竟是什麼來頭啊……」
「童晚書只是一個有夫之婦……我們還有機會的。」
「半面佛先生,能不能留個聯繫方式?」
黑天鵝超級遊艇上的男人只是朝這群爭先恐後討好他的女人舉了一下手中晶瑩剔透的紅酒杯。
卻紳士的上前來,橫過手臂攙扶住了登上遊艇的童晚書。
「厲太太請小心。」
男人的聲音帶著重金屬的音質,很特別。
「謝謝。」
童晚書真有那麼點兒受寵若驚。
畢竟黑天鵝超級遊艇的旁邊,還有一群正虎視眈眈的名媛千金們。
她們恨不得登上黑天鵝超級遊艇是她們。
那羨慕妒忌恨的目光,簡直能把童晚書給刀死。
半面佛領著童晚書直接坐在了黑天鵝超級遊艇的甲板上,並儒雅且紳士的給童晚書倒了一杯紅酒。
「我……我不會喝酒。」
「厲太太,您隨意就好。」
童晚書其實是有些不自在的;
那群名媛千金們羨慕妒忌恨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她,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了。
清脆的一個碰杯,童晚書只象徵性的淺抿了一小小口。
「天呢,半面佛先生竟然請童晚書這個有夫之婦喝一百多萬的羅曼尼康帝?」
「真是糟蹋了這麼好的酒……」
「就是!她童晚書根本就不配喝這樣高檔的羅曼尼康帝……更不配跟半面佛先生一起共飲。」
名媛千金們喋喋不休的爭議落在童晚書的耳際,聽得她渾身不自在。
「喻先生,勞煩您送我回岸邊吧。」
童晚書實在不想留在這裡繼續成為名媛千金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感謝你為我哥的伸張正義。」
男人半傾過身來說道,「厲太太,委屈你了。」
男人突然的靠近,讓童晚書有些侷促起來,她本能的往後挪了挪。
「喻先生,我想……我想回去。厲醫生還等著吃藥呢。」
童晚書感覺自己的呼吸似乎慢了半拍。
「不急。」
男人看了一眼手腕上名貴的鑽石腕錶,「半個小時後送你回去。陪我看會風景吧。」
「你們快看……童晚書一個有夫之婦,竟然跟半面佛先生卿卿我我的。」
「她分明就是在勾引半面佛先生!」
「……」童晚書是真無語:你們哪隻眼看到我勾引他了?!
感覺到童晚書的不自在,男人朝秦明揚了揚手。
「開船……去對岸。」
夜晚的遊艇在燈光粼粼的海面上滑行,輕輕搖擺之中,仿佛是一首優美的舞曲在迴蕩,讓人感受到無比的寧靜與浪漫。
童晚書靜靜的享受著拂面的海風。
男人取下了墨鏡,露出一雙異色的眼眸。
一個瞳孔是幽深的黃琥珀色;
一個瞳孔是冷意的淺藍色;
童晚書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男人異色的眼眸,久久的沉浸在其中。
不遠處的鳴笛聲,打斷了童晚書沉浸式的專注。
「喜歡看……那就多看會兒。」
男人湊得更近,他深深的凝視著含羞轉過頭去的女人,溫情的說道。
「對不起喻先生……冒犯到您了。」
「我喜歡被你冒犯。」
男人伸過長臂,想擁女人入懷;
反應過來的童晚書立刻蹦躂到了一邊。
「對不起喻先生……我……我已經嫁給……嫁給你哥厲邢了。」
「嗯,知道。」
男人意味深長的淺吁一口氣息,「別誤會,甲板上風大,我只是擔心你著涼。」
說完,便紳士的脫下自己的西服,披在了童晚書的肩膀上。
「謝謝,我……我不冷。」
童晚書再次往邊上靠了靠。
卻被男人一把撈住了腰際,「再退就掉海里了!」
「哦,謝謝。」
童晚書像只不安的鵪鶉一樣,在甲板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只能四下亂竄。
看著女人那驚慌失措、又羞中帶俏的模樣;
男人俊逸臉龐上的笑意,就更玩味了。
「對了喻先生,您怎麼會來這裡啊?您也是來參加晚會的嗎?」
童晚書總算是想到了一個可聊的話題。
「你覺得我有這閒工夫參加那種無聊又虛偽的晚會?」
男人幽聲反問,「你怎麼會這麼閒?不用在家照顧我哥麼?」
「我……我來是想賺外快的。」
童晚書嘆了口氣,「卻沒想被唐歡刻意羞辱……其實她們羞辱我,我一點兒都不生氣。但羞辱厲醫生不行。厲醫生是個醫者仁心的好醫生,值得被尊敬。」
男人久久的凝視著一臉怒意的童晚書。
良久才緩聲問道:「你很缺錢?」
「我弟弟要做心臟手術……需要錢。」童晚書低下了頭。
「你弟弟做心臟手術的錢,我出了。」
男人溫聲接過話,「以後別來這種地方。不適合你。」
「那怎麼行……您十年前救我和弟弟的大恩,我都沒能有能力報答您,現在更不能花您的錢給我弟弟做手術了。」童晚書急聲婉拒。
「就當我人傻錢多,救人救到底。」
男人探手過來,輕輕的用手指纏繞起童晚書的一縷柔發,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
「或許是我上輩子欠你們姐弟的吧。」
男人那悠然的聲音,如同濃醇的酒,著實舒耳。
童晚書突然就笑了。
因為她跟男人有同樣的感受。
「我也覺得我上輩子應該認識你的……這十年來,我晚上做夢時,老能夢到你的這雙異色的眼眸。」
「你晚上做夢……能夢到我?而且一夢十年?」
男人微眯起了眼,神情越發的玩味。
「……」童晚書這才意識到:男人是不是誤會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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