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親就親吧,他還……

  童晚書或多或少還是誤會厲邢了。

  厲邢之所以沒動作,那是因為他是想等著童晚書能好好教訓一下撒潑的任千瑤。

  畢竟他是不打女人的。

  所以只能讓同是女人的童晚書來把任千瑤揍一頓。

  可童晚書表現出來的,實在是太弱了。

  她竟然被任千瑤一個孕婦打得無力還手?

  而且一直在被動的挨打!!

  不應該啊!

  這童小姑娘跟他犯起犟的時候,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頭的;

  怎麼一遇上刁蠻撒潑的任千瑤,就變成這麼慫了?

  可厲邢不知道的是:童晚書懷著孕,她不方便直接跟任千瑤開撕!

  童晚書只想息事寧人,讓厲醫生能平平安安的給弟弟做心臟手術。

  所以她才沒有反擊任千瑤的撒潑行為!

  見童晚書一直在被動的挨打,厲邢剛要上前來拉離任千瑤,厲溫寧卻搶先了一步。

  厲溫寧張開雙臂,將挨打的童晚書護在懷裡。

  「千瑤,你別打晚書了……你不能打她!」

  因為只有厲溫寧知道童晚書也是孕婦。

  見厲溫寧多管閒事,打紅了眼的任千瑤哪肯放過童晚書,暴躁如她,抬手就去抓扯厲溫寧。

  「厲溫寧,你給我死開!這潑婦咬了厲邢,我非跟她拼命不可!」

  上回得知是童晚書咬了厲邢的關鍵之處,任千瑤已經夠生氣了;

  這回又見童晚書咬厲邢,任千瑤當然是想趁機一起報復心頭的怒火。

  一個不小心,任千瑤的美甲直接抓在了厲溫寧的臉頰上……

  而且還溢血了!

  要是平常人,出這點兒血是沒關係的。

  但厲溫寧是一個艾茲病患者,他的血液帶著一定劑量的毒素。

  是會傳染的!

  感覺臉頰上一痛,厲溫寧下意識的抹了一下臉,手裡便沾染到了血痕。

  做為一個醫生的敏銳,他立刻大叫一聲:

  「都別動!我的臉溢血了。」

  任千瑤還想去撕扯童晚書,卻被厲邢一把拽開。

  「厲邢……厲邢,快帶千瑤去洗手、消毒、烘乾……快!千瑤是孕婦,不能被感染!」

  即便他的臉是被任千瑤抓傷的,可厲溫寧首先想到的,還是任千瑤和她肚子裡孩子的安全。

  「啊……」

  聽厲溫寧這麼一說,任千瑤嚇得立刻驚叫起來。

  「我的手上有血……有血……厲邢,我是不是要感染艾茲病了?」

  任千瑤的話,聽著更讓人扎心。

  「知道你還抓傷我哥?」

  厲邢怒斥一聲,「任千瑤,你太放肆了!」

  「厲邢,快帶任千瑤徹底清洗、消毒、烘乾。快去啊!」

  厲溫寧急得不行,「千瑤是孕婦,不能沾染到我的血!你快去啊!」

  厲邢隱忍著怒火,一把薅過任千瑤的手臂朝洗手間拖拽過去。

  「溫伯,快去拿醫藥箱,裡面有消毒的全套用品。快去!」

  厲溫寧催促著只知道心疼他臉被抓傷的溫伯。

  「厲醫生,你的臉……」

  童晚書拿來紙巾給厲溫寧按壓傷口。

  「晚書,你別碰我。我有……我有艾茲。」

  厲溫寧避讓開了童晚書的觸碰。

  童晚書本以為厲溫寧做過免疫治療之後,艾茲病似乎就遠離了他們;

  可這一刻她才意識到:艾茲病將伴隨著厲溫寧一生!

  「我會小心的。」

  童晚書還是接過了溫伯手裡的消毒棉簽,想給厲溫寧擦拭;

  可厲溫寧再次避讓開了。

  「我去理療室。晚書,你也把暴露在衣服外的皮膚清洗一下,然後換身衣物。」

  厲溫寧叮囑著童晚書每一個細節,

  因為童晚書是孕婦,必須小心了又小心。

  可越是這樣,童晚書就越難受。

  「厲醫生,我幫你吧。」

  等童晚書追上樓時,厲溫寧已經反鎖上了理療室的門。

  厲邢隱忍著怒火,替任千瑤做了清洗和消毒。

  「幹嘛冷著一張臉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任千瑤委屈巴巴的說道:「是童晚書先咬的你,我是替你打抱不平,才不小心抓傷了你哥……我又不是故意的。」

  「任千瑤,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但你應該知道:我哥就是我的命!你敢抓傷他,就是在挑戰我的底線!」

  厲邢直接拖拽著任千瑤朝別墅門外走去。

  「厲邢,你要幹什麼啊?」

  任千瑤能感受到男人沉甸甸的憤怒。

  「給我滾出厲家!」

  厲邢怒責一聲,「就現在!立刻、馬上——滾!」

  「厲邢,你瘋了吧?我還懷著你的孩子呢,你竟然叫我滾?」

  任千瑤不敢置信厲邢真要讓她滾。

  「孩子生不生,隨你的便!」

  厲邢的臉陰沉的厲害,「但你傷害我哥,無法原諒!」

  「厲邢,在你心目中,究竟是你哥重要,還是我們的孩子重要?」

  任千瑤又問出了這個很傻的問題。

  「你說呢?我哥比我的命都重要!任何傷害他的人,我都不會放過。包括你!」

  厲邢直接把任千瑤丟下了台階,摔在了草坪上。

  推出去的力道並不重,很明顯他悠著了點。

  「秦明,把任大小姐送回任家去!就現在!」

  就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回了別墅,並關上了別墅的雙拼門。

  「厲邢,你這個渾蛋!我還懷著你的孩子呢!!你竟然真讓我滾?!」

  別墅外,傳來了任千瑤委屈萬分的大罵聲,「厲邢,你這個沒良心的臭男人!我是瞎了八隻眼才會愛上你!還死心塌地的給你生孩子……厲邢你渾蛋!」

  無論任千瑤怎麼叫喚,厲邢都沒有去挽回她。

  直到秦明把她拖離了厲家院落。

  厲溫寧聽到任千瑤的哭喊聲,連忙奔下了樓。

  「千瑤……千瑤……」

  卻在門口被厲邢一把給撈了回來。

  「不許出去!」

  「厲邢,你瘋了吧,千瑤懷著孩子呢!你讓她滾到哪裡去?」

  厲溫寧心疼得就差掉淚了。

  「我只是給她點兒小教訓!要不然,你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的會有多煎熬了!」

  厲邢攔著厲溫寧,不肯他出門。

  「厲邢,千瑤懷著孩子……求你別這樣。千瑤只是不小心抓傷了我,你別這樣對她好不好?求你了!」

  厲溫寧就差給弟弟厲邢跪下了。

  「厲溫寧,看看你這沒骨頭的樣子!任千瑤為什麼會一而再的欺辱你?就你這個慫樣,她以後只會變本加厲!」

  厲邢著實是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千瑤懷著孩子啊……我……我這輩子只能有這唯一的一個孩子了。」

  厲溫寧的淚水止不住的從消瘦的臉龐上滾落了下來。

  「放心吧,任千瑤會保住她肚子裡的孩子的。那可是她能唯一要挾到我的籌碼。」

  厲邢攙扶起要給他跪下去的厲溫寧。

  「厲邢……我不能沒有這個孩子……她是我的一切……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厲邢……沒有這個孩子……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我……我……」

  一陣急火攻心,厲溫寧暈厥在了厲邢的懷裡。

  「哥!厲溫寧……溫伯,給金院長打電話!快!」

  厲邢立刻抱起昏厥的厲溫寧朝理療室走去,「厲溫寧,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

  夜已深。

  童晚書輾轉難眠。

  厲溫寧醒了,又嚷著要厲邢接回任千瑤;

  不得已,厲邢便讓金院長給他用了鎮定劑。

  然而,這也是童晚書最不想看到的。

  厲溫寧是要病倒了,誰給弟弟晚傑做心臟手術啊?

  雖然其他醫生也能做,但手術的風險會大大增加;童晚書不敢冒這個險。

  厲邢爬窗進來的時候,童晚書正躺在床上唉聲嘆氣著。

  「怎麼還爬窗啊?」

  童晚書想說:任千瑤今晚又不在,你用得著這麼爬窗進來麼?

  「習慣了。」

  厲邢淡聲。

  「厲醫生怎麼樣了?」

  童晚書關切的問。

  「藥物作用睡著呢。」

  厲邢直接在童晚書的身邊躺了下來。

  「要不,你還是……還是把任千瑤請回來吧。你哥離不開她。」

  童晚書當然也有她的私心。

  任千瑤要是不回厲家,厲溫寧根本就無法安寧。

  更別說給弟弟晚傑做那麼複雜的心臟手術了。

  「童晚書,跟我耍橫時,你是又犟又倔,怎麼跟任千瑤干架時,你比我哥還慫?」

  厲邢怒其不爭的吐了口氣,「你連一個孕婦都打不過嗎?」

  童晚書:「……」

  什麼意思?

  這是在唆使她去跟任千瑤干架嗎?

  「任千瑤可是孕婦,她肚子裡懷著厲家小公主呢!我要是把她打傷,你跟厲醫生不得活吃了我啊!」

  童晚書哼聲說道,「我沒有那個賊心,更沒有那個賊膽!」

  「肚子不能打,其它地方可以打啊!」

  厲邢沉著聲,「我還指望著你能好好教訓任千瑤一頓呢,最後卻被任千瑤教訓了!還連累上了我哥!」

  「我要真打她……你不得心疼呢!」

  童晚書咬著牙,「還有厲醫生,他不得心疼死啊!」

  「行了,睡吧。你也就只知道跟我橫!」

  厲邢無奈的冷幽默一聲,「外慫內橫!」

  「你……你別睡我這裡。主臥室不是空著嘛,我,我身體不舒服。」

  童晚書緊緊的拽著蠶絲被。

  「我說睡覺,又不是要睡你!想什麼呢!」

  厲邢直接躺在了床上,一副慵懶又無賴的模樣:「我那邊被你咬傷還沒癒合呢……你別趁我睡著晚上偷著吃!」

  童晚書:「……」

  說真的,童晚書真想一腳把這個男人踹出地球去。

  「那我去睡書房,免得被你擔心我會偷……」

  童晚書實在是說不出口。

  「走什麼走?我們之間,連這點兒信任都沒有嗎?我相信你不會非禮我……雖然你那天晚上真的很……饞!」

  「……」童晚書真的無語死了。

  見男人睡得還算規矩,童晚書這才小心翼翼的在床的邊角躺下。

  可剛躺下,一條勁臂便將她撈進懷裡。

  「別動!乖點兒!驢都沒有你會犯犟!」

  童晚書:「……」

  「那你去娶一個比驢溫柔的啊!」

  童晚書沒好氣的說道。

  「娶都娶了,將就著用吧。」

  厲邢擁緊懷裡的女人,將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裡,「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差點兒睡錯人……是什麼感受?童晚書,你良心呢?」

  說完,他的手,配合上他的言語,捂上了童晚書的『良心』。

  還是童小姑妨的撫著踏實。

  小雖小了點兒,但兜在掌心裡還是很養心的。

  「你昨晚睡過任千瑤了吧?我看到你赤著從她身邊起來的……」

  童晚書賭氣的想將男人的手拖拽出來;

  卻沒想男人的手像焊在了她的形狀上面。

  「沒有……我剛躺下,聞著味兒不對,就立刻起身了。」

  厲邢用牙齒輕噬著童晚書的頸脖,「縱容別的女人睡自己的丈夫……童晚書,你還真狠得下心呢!」

  「不正合你意?你們又不是沒睡過!!」

  童晚書嘟噥一聲,

  「吃醋了?動動腦子吧,我怎麼可能染指我哥的女人呢……」

  厲邢的聲音沉沉的,似乎帶著能蠱惑人心的微醺。

  就在童晚書想著自己要找個什麼藉口離開時,卻冷不然的發現:

  你抱著抱吧,你還親;

  你親就親吧,你還摸;

  你摸就摸吧,你還蹭;

  你蹭就蹭吧,你還……

  不對!自己有睡衣是什麼時候被解開的。

  那……那又滑不溜秋的東西就在……就在……她身上蹭著。

  關鍵是……關鍵是……

  童晚書真的難以啟口:自己的身體怎麼就這麼配合這個男人呢?

  主觀上,童晚書肯定是拒絕男人的;

  可身心要比她的主觀意識更實誠。

  竟然……竟然滋生起了歡迎他的……

  「放心,不碰你。別那麼緊張。」

  男人的聲音悠悠揚揚的,真可謂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對,這不叫碰;

  這叫蹭!

  蹭怎麼能叫碰呢?

  「厲邢,你把任千瑤接回來吧。她還懷著孩子呢。」

  童晚書試圖轉移男人的注意力。

  「你怎麼比我哥還想任千瑤啊?」男人沉聲道。

  「……」童晚書:你以為我想啊?任千瑤要是不接回來,厲醫生能安心給她弟弟做手術麼?

  「厲邢,其實從你做出讓任千瑤懷你哥孩子的時候,就註定了你哥離不開她們母女了。她現在可是你哥的心頭肉;她肚子裡的孩子更是你哥的精神支柱……」

  童晚書還想曉之以理時,卻發現:

  男人竟然輕而易舉的就ಠ_ಠ

  是自己的身體對他已經不設防了?

  還是這個男人太過會撩了?

  走心走不通,這傢伙竟然就直接走了水路!!

  這樣的身體,童晚書真的不想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