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人發來的信息,童晚書是又糾結、又惆悵。
這男人就只想著跟她風花雪月……
關鍵童晚書現在的身體情況,根本承受不了男人如瘋如魔似的歡騰。
可憐的她還只著保胎藥呢!
實在是承受不起男人的折騰了!
還有剛剛厲邢的那番話;
尤其是那句『我就拿你最關心的人開刀!包括喻邢,也包括你弟弟』;
讓她暫時打斷了要跟厲邢離婚的念頭。
因為出軌,讓童晚書心懷愧疚之意。
她不想牽連到喻邢,更不願連累到生病中的弟弟。
童晚書輕輕的撫著自己依舊平平的孕肚,是真不敢相信裡面已經孕育了一個新生命。
「寶寶,你想爹地嗎?」
童晚書喃喃的問。
才一個多月的小生命當然不會作答她什麼;
可童晚書卻能感受到小傢伙應該是渴望父愛的。
或許是因為童晚書從小就缺失父愛;
她更在意自己的孩子能夠享受到她沒能享受過的父愛!
「寶寶,你說媽咪該怎麼辦啊?」
童晚書惆悵的嘆息一聲,「對不起啊寶貝,媽咪暫時還不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真對不起……」
她呆坐在地上,帶著泣意的自言自語著。
直到男人再次發來信息。
【乖乖聽恩人的話】:你要不肯出來……我就進去找厲邢攤牌了。記得給我收屍!
最後的那句『記得給我收屍』,讓童晚書直接從地毯上蹦躂了起來。
這傢伙該不會真要去找厲邢干架吧?
童晚書驚慌失措的推開後窗戶朝外張望,隱隱約約可見後院的樹牆外還真的停著一輛房車。
自己要不要去見他啊?
在跟厲邢離婚之前,童晚書真不想繼續跟男人糾纏不清;
可她要是不溜出去,那傢伙真去找厲邢……
童晚書不敢想像,那將是多麼血腥和殘忍的畫面。
擔心男人真要去找厲邢干架,童晚書還是決定溜出去見見他。
還好,下樓一切順利。
童晚書並沒有在下樓的時候遇上厲邢。
微微鬆了一口氣後,她便悄然的走到了後院;四下環看一番,才從後院虛掩著的門出去。
童晚書剛出後院,房車的門便打了開來。
童晚書輕輕咬牙,還是硬著頭皮爬上了房車。
喩邢果然在等她。
剛剛沐浴後的男人,有著野性的力量感;
頸脖間的紋身,讓他的英俊更添一絲詭異和神秘。
還有他那雙異色的眼瞳,如同罌一粟一般勾人深陷。
童晚書剛上車,還沒站穩身形;
男人的長臂便勾了過來,將她兜進了他勁實的懷抱中。
「喻邢……」
「別說話,讓我抱會兒!」
男人沉哼一聲,將懷中的童晚書擁得更緊;緊到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手臂上肌肉紋理在變清晰。
足以說明男人在很用力的抱她。
童晚書不敢說話了。
只是靜靜的感受著男人的擁抱。
更多的是想讓肚子裡的小生命來感受父愛。
童晚書輕覆著自己的孕肚:寶貝兒,他就是你爹地。是不是又帥又野?
媽咪好愛他……
你也很愛他對不對?
不知怎麼的,童晚書鼻間瞬間就泛起了酸意;
為了讓能肚子裡的孩子更多的感受男人的溫情,童晚書回抱著男人;並拉過男人的一隻手,輕出來啊的覆在了自己的孕肚上……
原本畫面是唯美的;
唯美到讓童晚書想哭!
可還沒等童晚書自己感動自己,她就感覺到男人的那隻手在慢慢的用力,然後捏在了她的……上!
很明顯,男人誤會了童晚書的意思。
他以為童晚書拉他的手去覆蓋她的肚子,是想告訴他:她沒有來例假。
昨晚是耍小性子忽悠他的。
男人以為童晚書是在邀請他,今晚共度一個更為美妙的夜晚;
果然,在童晚書關鍵處,他沒有捏到女生用品;
就更加確信女人是在邀請他……
『啪』的一聲,童晚書重重的打在他捏她那邊的手背上!
「喻邢,你這麼用力幹什麼啊?」
童晚書想說:萬一捏到了寶寶怎麼辦?
「抱歉,手勁大了點兒。」
男人收回自己用力去捏探的手,改成覆蓋在童晚書的……輕輕的溫揉。
「捏疼你了?」
「是!」
到沒有真的捏疼童晚書,而是她擔心男人勁力不受控制,會捏傷到她和他的小生命。
還沒等童晚書繼續去責怪他,男人突然就蹲身過來;
然後親在了童晚書的……
太過明銳的觸感,讓童晚書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了。
她連忙推搡著男人,然後迅速的後退再後退,直到退無可退的坐到了太空椅上。
「怎麼了,又不是沒親過,還這麼敏一感嗎?」
男人勾著唇,壞壞的笑意。
只是簡單的一個撩情,女人竟然像個乖寶寶一樣嚇到驚慌失措?
「你……你別過來!」
見男人緩步逼近,童晚書下意識的伸手來阻攔;
卻被男人將伸過來的手緊緊的握住,然後貼在了他的心口上。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撩起來真的很要命!
感覺不跟他親昵一番,就是莫大的損失。
直到童晚書在驚慌之中說出那句蘊釀了很久的話:
「喻邢,我們……我們分手吧。」
這一刻的童晚書,內心是痛的。
痛到連呼吸都染上了疼!
明明是深愛這個男人的;
更是眷戀這個男人,心屬這個男人;可童晚書不得不說出這句話來!
她需要這句話來給彼此降溫!
男人靜默了片刻。
然後淡聲問,「你受什麼刺激了?」
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女人應該是受到了一定的刺激,才會跟他提分手。
而事實也說明,他的直覺是對的。
童晚書不敢告訴喻男:她懷了他的孩子!
厲家已經夠亂的了……
她就更加無法安寧!
「是因為任千瑤?」
喻邢在童晚書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淺聲說道,「其實你根本犯不著跟任千瑤爭風吃醋的。」
靜默了一秒,男人繼續說道:「因為她懷的,根本不是厲邢的孩子,而是……」
喻邢頓住了後面的話,靜待著童晚書的反應。
童晚書在聽到喻邢說『任千瑤懷的不是厲邢的孩子』時,頓時就驚愕住了。
「不是厲邢的孩子?」
童晚書緊聲追問,「那是誰的?」
「你猜猜。」
男人將醒好的紅酒倒了些許在水晶杯里,並將其中的一杯遞來給童晚書。
「該不會是……你的吧?」
童晚書驚聲脫口而出。
喻邢:「……」
這女人非要把天這麼聊死麼?
「你怎麼會這麼想?」
喻邢微帶怒意的反問。
「……反正你跟厲邢都不是……都不是好東西。」
能是什麼好東西嗎?
一個睡了自己哥哥的未婚妻;
另一個直接就睡了她……
喻邢:「……」
童晚書吃醋的反應,到是讓男人更想多逗她一些時間。
畢竟偷一情這樣的事,是滿帶著腎腺飆升的刺激行為!
「任千瑤懷的,是厲溫寧的孩子。」
男人言歸正傳。
之所以選擇告訴童晚書真相,是不想童晚書繼續去吃任千瑤的醋;
從而做出傷害到任千瑤肚子裡孩子的事。
無論童晚書是有心的,還是無心的,這樣的事都不能再發生第二次了。
而且任千瑤的孕酮本來就偏低;胎相也不是很穩。
「什麼?你說任千瑤懷的是厲醫生的孩子?」
童晚書不可置信的瞪向男人,「你跟厲邢竟然把鍋甩給厲醫生?」
在童晚書看來,生病的厲溫寧又怎麼可能讓任千瑤能懷上孩子呢?
「是三代試管嬰兒。孩子是健康的,沒有遺傳艾茲病毒。」
說真的,這個事實真相,的確很難讓人接受。
從男人認真的神態來看,他並沒有跟自己在開玩笑;
童晚書震驚了好一會兒,都沒能消化這個事實。
「不可能!以任千瑤的刁蠻和任性,她怎麼可能懷厲醫生的孩子呢?」
童晚書還是覺得可信度不大。
「任千瑤一直認為孩子是厲邢的。她試圖給厲邢下那種藥,厲邢便將計就計,讓她懷上了厲溫寧的孩子。從而讓厲溫寧有了新的精神支柱。」
喻邢簡明扼要的告訴了童晚書事情的大概情況。
「厲醫生是不是也知道?」
童晚書這才聯想到了一些事,「怪不得厲醫生像變了個人似的,對著任千瑤各種的遷就,各種的討好,各種的跪舔……」
「所以,任千瑤肚子裡的孩子,可是厲溫寧能平平安安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喻邢微微斂息,「即便你看不慣任千瑤,也希望你能看在厲溫寧的面子上,多多的包容她的任性和刁蠻。」
「孩子……孩子真是厲醫生的?」
童晚書還是不能完全相信。
總覺得這件事實在是……
實在是太狗血了!
不過她還是相信厲邢那傢伙能夠做得出來!
為了他哥厲溫寧,厲邢是什麼狗血的事都做得出來。
當初為了阻止他哥跳海,厲邢竟然用她去威脅厲醫生,還活生生的將她丟下了懸崖。
那是童晚書刻骨銘心的記憶!
「千真萬確!」
男人肅然且凜冽的說道,「厲邢不會拿他哥的生命開玩笑的。更不會動他哥的女人。」
童晚書呆滯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的接受了這個狗血的事實。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童晚書感覺這件事真的太瘋狂了。
已經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
她覺得自己懷了喻邢的孩子,已經夠瘋狂的了;卻沒想到還有更瘋更狗血的。
「因為我也參與了。」
男人風輕雲淡一聲。
「可是……可是萬一被任千瑤知道了,她懷的是……是厲醫生的孩子,那她……那她豈不是要瘋掉?」
童晚書最擔心的還是任千瑤那個一天要作妖好幾次的女人。
「只要你不說出去,她就永遠都不會知道。」
男人抬起童晚書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的眼底:「童晚書,就八個月的時間。等任千瑤順利的把孩子生下來,你想怎麼鬧,我都慣著你!」
「可是……可是你們這麼做……對任千瑤也太……也太不公平了吧?」
童晚書是個善良的女人。
「如果我告訴你,任千瑤就是安排那個艾茲病患者讓厲溫寧搶救的幕後推手……你還覺得她無辜嗎?」
「……」
喻邢的這番話,讓童晚書久久的沉默。
而喻邢接下來告訴她的事,更讓童晚書顛覆了三觀。
原來一個女人為了能得到自己鍾情的男人,竟然能做出那般卑劣的事來!!
這是怎樣扭曲的愛情觀啊!
久久的,童晚書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晚書……算我拜託你:別再跟任千瑤起衝突了。厲溫寧需要她肚子裡的孩子來續命。那是他能活下去的唯一精神支柱!」
男人深深的凝視著童晚書,帶著些許乞求她的意味兒。
童晚書點了點頭。
她當然知道任千瑤肚子裡的孩子對厲醫生的重要性。
良久,童晚書抬起頭來疑惑不解的又問:
「為什麼非要讓任千瑤懷這個孩子啊?你們可以給厲醫生找別的代一孕女人啊?」
這是童晚書所不理解的地方。
「這個孩子,只有懷在任千瑤的肚子裡,對我哥才有最為有效的激活方式!」
男人微微淺頓,「而且任千瑤是他鍾愛的女人,可事半功倍!」
道理說得通,可童晚書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而這一切,也是她任千瑤應得的懲罰!」
男人的面容冷凝起來,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撒旦,「因為要她的命,太便宜她了。」
「……」
當男人說出這句話時,童晚書似乎看到了男人魔鬼的一面。
半面佛,半面魔;
眼前的這個男人,比童晚書想像中的還要可怕。
童晚書突然意識到:厲邢很大可能是鬥不過他的。
她真不敢想像:要是告訴他自己懷了他的孩子……他會不會真去找厲邢火拼?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就不怕我說漏嘴惹禍嗎?」
說真的,童晚書有些後悔知道這件狗血到讓她無法接受的事了。
「你不會的。我相信你。」
男人坐過來,將局促不安的童晚書攬在懷裡,「因為你是個善良的女人。」
「這年頭,說一個女人善良,就等同於在罵她傻。」
童晚書哼了哼聲。
不知何時,童晚書發現房車已經在行駛的狀態。
「停車……快停車!喻邢,你要帶我去哪兒啊?」童晚書緊張的問。
「當然是去遊艇,繼續變我們的魔術……說好了,其它地方隨你咬!但咬那裡的時候不許用牙齒,老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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