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深謹記醫囑沒再繼續碰沈知初,不過手依舊不老實的搭在她腰上,像個酒足飯飽後的昏君,拍拍沈知初的小臉,饜足道:「就你剛才那樣比你以前像條死魚躺在床上要好多了,以後繼續保持。」
沈知初勾了勾唇,沒出聲,以前真心實意被他嫌棄,現在虛情假意做戲他居然還喜歡。
厲景深拿上衣服去洗澡,沈知初撿起地上的相冊,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塵,將相冊整理好小心放回原來的位置。
厲景深對沈知初的話不是完全相信的,進了浴室他就給江醫生打了電話。
對方接的很遲語氣帶著疑惑:「厲總,這麼晚了是有什麼事?」
「我最近能和沈知初同房嗎?」
「沈小姐的生理期已經完了嗎?」江醫生問。
厲景深瞳孔變得幽深起來:「應該完了。」
電話裡頭沉默半晌後,說道:「沈小姐體寒,最近還在吃藥,還是別同房了。」
「嗯。」厲景深回了一聲便掛了通話。
江醫生一頭霧水地看著手機屏幕,厲景深這麼晚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問可不可以同房?
她暗忖一句:沒想到厲景深還挺關心沈知初的。
厲景深掛完通話後把手機放在外面洗漱台上,心裡那股勁兒也鬆了,沈知初沒有騙他。
沖完澡後厲景深從置物櫃裡找出電吹風。
沈知初側躺在床上頭髮還是濕的,他坐在床邊上插上電:「你自己吹還是我來。」
沈知初沒動:「不想吹,晾晾就幹了。」
「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懶了?」厲景深見她臉色疲倦,眉目間沒任何神采,跟以往女精英形象大相逕庭,更別提平時伶牙俐齒擠兌他的勁兒。
看來今天出門一天是累到了,厲景深手托著沈知初後腦勺和後脖頸,讓她睡在自己腿上。
一頭長髮下垂著他摁下吹風機開關,熱風撲面。
擔心又出現上次燙到她的情況,這次厲景深細心的許多,手穿插在髮絲里試著溫度吹。
沈知初的頭髮細膩軟綿,如綢緞一般,因為沒燙染過,發質很好。
一頭長髮吹了十分鐘才吹乾,看著枕著他腿睡的一臉享受的沈知初,厲景深把吹風機放下,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沈知初被他弄醒了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看向頭頂的男人,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幹了。
她撐了撐腰從厲景深腿上滾到床的另一邊,一邊滾一邊還裹著被子,像只蠶寶寶。
厲景深見她難得的嬌憨模樣,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心裏面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一樣,變得暖烘烘的。
.........
日子過地很快,一晃過了一周,因為要養身子去流產,所以最近沈知初都沒出去過。
孤兒院院長給她打了兩次電話,問她身體怎麼樣?還有放在孤兒院的禮物什麼時候拿走。
說了沒兩句手機被白秋搶了過去。
「你騙我。」很委屈的語氣,沈知初聽著聲音能想像出白秋此刻的表情有多委屈。
「我騙你什麼了?」
「你說了你要來孤兒院的,為什麼都過去這麼久了還不來,也不打電話。」
「我在家養身體,等養好了會去看你的。」
她說的是看你而不是「你們」這讓白秋得到了滿足感。
沈知初沒聽到聲音也不知道那邊是個怎樣的情況,於是繼續道:「我車還停在孤兒院,我總不可能把車給扔了吧。」
「我會好好看著你的車不讓其他人碰,我每天都有擦灰塵。」
沈知初笑了,怎麼會有這麼乖的男人,她想起最近網絡流行的一個詞,叫小奶狗,白秋就像小奶狗。
「謝謝你,等我回去的時候我給你買好吃的。」
「嗯。」
「你喜歡吃什麼?」沈知初問。
白秋傻乎乎地回道:「只要是你買的我都喜歡。」
沈知初心裡暖的一塌糊塗,掛完通話她都沒回過神來,她撫摸自己心口,為什麼她會對白秋這麼上心?
而白秋為什麼會對自己那麼好?
她有太多疑問,但毫無問題的是,和白秋在一起她很放鬆甚至勾起了十六年前那段美好的回憶。
「扣扣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沈知初回憶,沈知初過去開門
站在門口的是拿著掃把和拖布的王嬸:「沈小姐,我要進去打掃衛生,你先在客廳坐一會兒,我很快就收拾好。」
沈知初沒多想,王嬸在這兒的工作主要就是打掃衛生。
兩三天打掃一次,每半個月做一次大掃除,里里外外都要消毒擦乾淨,而今天就是大掃除。
沈知初拿上手機和平板去了樓下院子。
王嬸偷偷摸摸看著窗下的身影,確定人一時半會兒不會上樓後,她拿著打掃工具進了沈知初臥室,表面是在打掃衛生實際上是想抓她把柄。
前段日子江醫生給沈知初開的藥她已經吃完了,可她今早卻看到沈知初還在吃藥,那藥一大把,花花綠綠的。
王嬸肆無忌憚的在房間裡翻找著,從書架到抽屜衣櫃,最終在床頭櫃最底層的抽屜里找到了幾瓶藥,瓶子上寫著保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