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鳴很有賺錢的頭腦,不僅開小吃車,還搞了一個網店,專門賣冷吃,請來博主做試吃視頻,價格合理,每個月銷售金額都很理想。
網店開著,小吃推車也從推車成了店鋪,每天的人也是那麼多。
江亦鳴也從一個連煮飯都會煮糊的人成了現在做什麼都好吃家庭主夫。
聖誕節到,每家每戶店鋪歡聲笑語,沈清想去外面看煙花,江亦鳴趕緊找來衣服和披風給她穿上,把人裹成粽子才為止。
倆人去了鎮街上,看著街邊掛的彩燈和紅燈籠,一時間感覺回了國。
接近凌晨,天上的煙花越來越多,砰砰砰——幾聲響,煙花在空中綻放,美不勝收。
彩色的光輝印在沈清臉上,江亦鳴轉頭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她。
他在心裡默默許了個願,願沈清歲歲平安,願自己每年都能和這個人在一起。
「今年馬上就要過完了,江亦鳴你不想回去嗎?畢竟你爸媽都在國內。」
江亦鳴搖頭:「以後有機會回去的,現在更重要的是你。」
冬天夜晚的風很冷,江亦鳴伸手牽著沈清的手,她好似已經習慣了他們的觸碰。
「沈清,你真好看。」好看到一眼望去後就移不開了。
沈清怔怔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妝化了,不然江亦鳴怎麼這麼重口味?
江亦鳴沒忍住笑了出來,他握住沈清的手:「我說的好看,不僅僅是指你的臉,就像天上的煙火,你的眼睛比煙火還要好看。」
外面天太冷了,江亦鳴怕沈清凍壞身體,牽著她的手慢悠悠的往家的方向走。
「沈清,我給孩子想了兩個小名,一個叫念念,一個叫想想,如果是女孩可以叫念想,江念想。」
江念想,念念不忘,必有回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沈清回握住他的手「嗯」了一聲,答應了他的念想。
……
沈清跑了,陸霆川整整找了她三個月,連聖誕節和跨年都沒閒著,在寒冬臘月天熬著夜的尋找她的消息。
白天該吃飯就吃飯,上班就上班,該休息也不會累著,看似跟以前沒什麼兩樣,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拼命壓制住自己的暴虐。
下班一回到家就去地下室待著,裡面放著各種藥物注射器。
冰冷的器械,陸霆川面無表情的調試著,而離他不遠處的籠子裡,裡面是一堆死兔子。
陸霆川一點都不急,或者是他表現的一點都不著急。
地下室除了藥物儲藏外,他特意找人做了改變,把一片區劃分開,簡單設置成一個籠子。
來改造的工作人員,看著設計圖,就猜想陸霆川可能是要養什麼寵物,比如大型犬之類的。
哪曾想剛建好,就被要求往裡面灌水,從外看就是一個水牢,這還沒完,過了一周,工人提著塑料箱子進來,塑料箱子被光打著隱隱約約能看到裡面有長影在晃。
工人屏住呼吸也是一臉緊張的樣子,見到陸霆川,哈腰恭敬的問道:「陸總,是全部倒進去嗎?」
「嗯。」
兩個工人抬一個箱子,總共有三箱。
放到地上換了口氣後,工人眼神互相示意了一下隨後把箱子推過去,一揭開上面的蓋就直接把箱子傾斜下去。
片刻后里面的東西見了光,箱子裡面裝的全是蛇,淅淅索索的全倒出來,有長有短,五花八門各種顏色的水蛇。
一堆蛇纏繞在一起,幾個工人都是大老爺們兒,本身是不怕蛇的,可哪一次性見過這麼多的,密集恐懼症都要出來了。
這蛇雖然沒毒但要咬人,三箱蛇倒進池子後,玻璃門一關,也不和陸霆川打聲招呼就匆匆走了。
對於他們而言,比這一池子蛇更恐怖的是陸霆川,表面看似如常,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但他們各個眼力尖瞧出來了陸霆川眼神下的陰鬱和狠戾。
陸霆川每天都在想著,怎麼把沈清給逮回來,又怎麼懲罰她的不聽話,陸霆川想沈清想到手癢,把壓在心裡的暴戾施加到那一籠的實驗兔子上。
雪白的兔子一雙紅色的眼睛,總讓他不經意的想起沈清。
想起沈清是如何在他眼前哭紅眼睛的,想起她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想起要掉眼淚又不敢掉眼淚的樣子,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
是啊……他一直以為沈清就跟這軟弱可欺的兔子,一抱出籠子擰著耳朵,就害怕的縮成一團瑟瑟發抖,餵什麼都不吃,紅眼睛瞪的大大的。
可兔子這種生物,真的是一不小心沒看住,它逮著機會就一溜逃跑了,追都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