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深你這麼看著我,是擔心我咬舌自盡死嗎?」
厲景深不喜歡從她嘴裡聽到死字,可見沈知初渾身是刺的模樣,他也忍不住刺刺她:「沈知初像你這種人身體唯一價值就是和明玥相同的血型。」
所以他剛才眼神里的擔心是因為她體內的血不是因為她,這種事本就一開始知道的,可從厲景深嘴裡說出來是那樣的刺痛。
那漫不經心的語調,就像是一根針穿破她的耳膜,疼到失聰。
明明那麼疼,沈知初卻笑的很明媚,她放棄掙扎渾身癱軟的躺在厲景深的身下:「和她一樣的血型,那真是令人噁心的存在.....厲景深我很後悔……」
厲景深的唇緊緊抿著,好看的眉頭微微聚攏,暗沉的雙眼隱隱凶光。
很後悔……
後悔什麼?
是後悔遇見他,還是後悔一心執意嫁給他?或許兩者都有,可現在說後悔不覺得太晚了嗎?胸口的戾氣很重,繼續通過「某種手段」發泄出來。
厲景深重新吻上去,與其說吻倒不如說是撕咬,倆人就像對峙的猛獸,你咬我一口那我也得撕下你一塊肉,總之都別想好過。
厲景深嘲諷道:「沈知初,你今天鬧騰的這麼厲害不就是吃醋明玥搬進來嗎,怎麼,是怕她搶了你的位置,以後我不能睡你?」
沈知初氣極,張口罵了句髒話:「狗屁!」
厲景深不喜歡她說髒話,力道重了些,沈知初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覺得身體五臟六腑疼的厲害,好在她事先吃過止痛藥,這會兒不至於給痛死。
「女人就愛說反話。」
沈知初疼到沒力氣喊疼,只虛弱的拿眼狠狠地瞪著,怨恨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最愛的男人會成為她恨不得躲得遠遠的人,如今那股懼怕逐漸成為恨意。
恨意占據了整個胸膛,幾乎壓碎她的理智,她多恨眼前這個人了,也只有他,會把她的痛苦當做欲擒故縱,會將她的痛聲當做反話
厲景深太久沒碰沈知初了,這一碰竟然有些停不下來,就像沙漠裡迷路了好幾天的人,又餓又渴的時候發現一片綠洲那麼饑渴。
他忽然升起一個念頭,想讓沈知初懷上他的孩子,她不是恨他想要離開他嗎?懷了孩子看她往哪裡跑。
沈知初臉色發白,眼眶通紅的直掉眼淚,厲景深看到後並沒有升起半分同情,正想繼續往下做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一聲接著一聲,似乎不開門就不罷休,突然被打斷,厲景深心情不爽,不悅地蹙緊眉頭,眼神掃向關閉的房門眼神帶著寒氣。
片刻後,那煩人的敲門聲停止了,從外傳來夏明玥虛弱的聲音。
「景深,我頭疼……有些想吐。」有氣無力的聲音透著幾分可憐。
厲景深長長吐出一口氣,看了眼蜷縮在床上瑟瑟發抖的沈知初,她的臉埋在枕頭裡,讓人看不到她的臉色。
厲景深掰過她的臉,指腹上沾上了冷汗,他這才發現沈知初身上冷的有些嚇人,鬢角都染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