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玥怔愣住了,她沒想到沈知初能這麼刺,直接當著他們的面就把一桌的菜給倒了。
而且動作迅速到她連手裡的筷子都沒放下,尷尬的握著,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你這樣倒了很浪費……」
沈知初笑笑:「怎麼會浪費,等會兒我就把這些提到樓下垃圾桶餵野狗,狗吃了還會對我搖尾巴。」
夏明玥臉色微沉,沈知初這話不就是拐彎變相罵她不如狗嗎?
厲景深起身一把拽住沈知初的手腕:「故意的?」
沈知初斂下眸中的冷光,別過臉剛好對上夏明玥那張幸災樂禍的臉:「我這明明是善解人意,既然夏小姐都說了不合你胃口那我倒了就是,你的喜好我看夏小姐記得很清楚以後就讓她做飯吧。」
她說的真心實意,也是由衷的在給厲景深建議,為了以後誰也不膈應誰,這飯菜誰愛做就去做。
厲景深這一貼近,沈知初就聞到了他身上清雅的古龍水香味,以前她挺喜歡這款香水味兒的,甚至還偷偷買過噴在房間每個角落,自我欺騙著是厲景深回家了。
結婚四年,她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等厲景深,想等的人一直等不回來,傻到用一瓶香水來做慰藉。
而現在,這款她聞多了的香水味兒,只覺得越來越噁心,比豬大腸的味道還衝。
「何況你前兩天不是和我說的是,夏小姐搬進來是為了照顧我嗎?我這身體不好實在是受不了油煙味兒。」
沈知初把目光轉向夏明玥那張如調色盤的臉上,學著電視裡的當家主母那樣笑,笑得大方得體,溫柔體貼,善解人意,趕著送上門的傭人,不用白不用。
夏明玥咬牙,她只是嘴上客氣一下誰要照顧她了。
心裡很怨,臉上卻委屈的看著厲景深:「景深,沈小姐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不知道你的喜好,況且她當大小姐慣了,以後這些還是我來吧。」
這白蓮花段位,沈知初就算苦修十年也達不到這般境地,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冷冷道:「給你做一桌菜你就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到別人家裡來一句問候沒有反倒指手畫腳挑三揀四,所謂的教養大概被豬吃了。」
「我沒有,沈小姐我知道你不歡迎我,我走就是了。」夏明玥眼眶紅了,淚水都掛在了睫毛上,她看了眼厲景深眼淚說流就流,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厲景深一把把人扯住,鷹隼般的視線落在沈知初身上,薄唇微動:「道歉。」
「憑什麼?」沈知初抬眸,「厲景深你是覺得我哪句話說錯了?難道不是你說的讓夏明玥住進來照顧我的?飯我做了,你們不喜歡我倒了就是,事事依著你倆你還想要我道歉?」
厲景深眯了眼睛,寒光迸出,沈知初無畏的回瞪過去,想讓她道歉別說門了窗戶都沒有。
夏明玥站在厲景深身後偷偷扯了扯他袖子對著他搖頭:「我沒事的,你們別為了我吵架。」
她這般「心懷若谷」的態度就越發襯的沈知初咄咄逼人,若是以前沈知初也就不計較了,可她現在都活不了多久了,憑什麼她要用她餘生的時間去看這朵白蓮作嘔的演技?
「夏明玥你不去演哆啦A夢都可惜了,臉盤子這麼大,為了你吵架你算哪根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