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的確借著厲景深的手毀掉了那個不可一世的沈知初!
可夏顏悅沒想到,她會在這裡重現那些記憶。
「你到底是誰?你不是沈知初!不,你不是當初那個沈知初!你到底是誰!」
一屋子的人除了沈知初外,都聽不懂夏顏悅話里的意思,看她精神恍惚還以為是個瘋子。
「我的確不是當初那個沈知初,但你......」沈知初頓了頓,站起身來步伐緩慢走向夏顏悅,「又是夏顏悅嗎?」
夏顏悅的臉直接從白色變成慘白,渾身冷汗直冒,腿肚子打轉。
「你沒有死?你跟我一樣?」這個一樣是指整容,可她之前暗自調查過,沈知初並沒有整容史。
那沈知初為什麼變化這麼大?夏顏悅完全不明白不懂。
如果一開始就是演的不可能演的這麼像。
夏顏悅生出個詭異的念頭來「借屍還魂」
若非如此,為什麼厲景深和陸霆川會接近她?這麼一解釋就完全說的通了。
難怪,她鬥不過她。
事到如今夏顏悅已經相信這就是沈知初本人了,可她仍舊無法接受【A.W集團】是沈知初的。
老天像是給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明明沈知初已經死了,為什麼又要放她回來?
明明沈知初一無所有,為什麼能在短短時間裡做到普通人無法做到的事?
前五分鐘,她還思考如何跟【A.W】總裁談判利弊,沒想到五分鐘後現實就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她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沈知初,可現在沈知初成了她的頂頭上司,掌控她在娛樂圈的命運,這對她而言就是天大的恥辱!
除去恥辱外,夏顏悅還產生了恐懼,她下意識轉身要跑出去卻被門外的保安攔住了去路。
「沈知初你要做什麼!」
「林秘書你出去把門帶上,孫叔幫我好好地把她踩在地上!」沈知初話說完,孫勵動作一閃,他只服從僱主命令,不會看在對方是個女人就產生憐香惜玉,直接一腳就把夏顏悅踢倒踩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看著沈知初拿著一把水果刀靠近她,夏顏悅顫抖道:「沈知初你要做什麼,我告訴你你這是犯法!故意傷人現在還想殺人嗎?」
「說的好像你以前沒『殺』過我一樣?」沈知初把玩著手中的刀子,指腹摩擦著刀鋒。
夏顏悅那一身穿著還是跟之前一樣,密不透風,長裙裡面還穿著腿襪,她蹲在地上,在夏顏悅驚恐的目光中,刀尖對準她的眉心。
夏顏悅嚇的淚水止不住,可她沒有一點感覺,全身注意力都在沈知初手中那把刀上,生怕她一個手抖自己的眼睛就瞎了,或者臉毀了。
沈知初嫌她那張臉髒,用刀拍了拍她僵硬的臉。
「你這張臉整容花了不少錢吧,我是該叫你夏顏悅還是該叫你夏明玥?」
夏明玥這個名字已經太久沒人這麼叫過她了,勾起了她很多恐怖噁心的回憶。
夏顏悅被踩在地上像是一隻被拋上岸的魚,無法翻身,垂死掙扎不得呼吸,她張著嘴發出一聲又一聲的乾嘔。
「被你曾經的名字噁心到了?」
「不。」夏顏悅喘著粗氣,沈知初回來了,她自然不能承認她是夏明玥。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夏明玥是誰,我不認識。」她哆嗦著,雙目虛晃一看就是在說謊。
「噢?」沈知初發出一聲,若有所思看著她,「你不是夏明玥?」
「我不是夏明玥,你放過我吧,我保證今後不出現在你眼前。」總之先逃了再說。
她話音剛落,只見沈知初手中的刀轉移了一個方向,掀起她的裙擺,刀尖輕鬆劃破腿襪。
「不要!」
沈知初起身,踩著夏顏悅的腳踝踢掉她腳上的鞋,露出來的腿腳滿是坑窪的傷疤,一雙殘缺的腳趾參差不齊,極其醜陋。
這就是夏顏悅為什麼一直不肯露腳的原因,因為她當初被厲景深關在狗籠里,一雙腳被狗咬爛掉了。
「夏明玥用得著我提醒你,你的這雙腿是怎麼爛的嗎?」
「我......」夏顏悅不知道為什麼沈知初知道她腳的秘密,會不會是厲景深,倘若厲景深知道她沒死......夏顏悅不敢再想下去了。
厲景深向來有仇必報,當初他把她關在狗籠里折磨又把她扔到山村里自生自滅,她好不容易被人帶出來,有了新的人生,不想再淪為過去。
「沈知初,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好事都向著你,你不是死了嗎?為什麼又要回來?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能不能既往不咎放過我?」夏顏悅蜷縮在地上,淚眼模糊的看著沈知初,想以扮可憐的方式讓沈知初放過她。
「既往不咎這個詞從你的嘴裡說出來真的噁心到發臭,我不喜歡既往不咎放過你,我喜歡惡有惡報往死里報復。」
沈知初說著拿出手機。
夏顏悅一看就知道她要做什麼,她的腿她的身份不能暴露出去,現在她被沈知初封殺在公司里,她還能跟她打官司解約,頂多賠償一下違約金,可要是沈知初把她的身份和這雙醜陋的雙腿曝光到網上,那她在娛樂圈就真的完了。
夏顏悅轉動著腦子,心臟跳的很快:「是你自己要嫁給厲景深跟我有什麼關係,害你的人是厲景深不是我,你死也是因為他,你要報仇找他們去。」
「別急,他們我也不會放過,不過現在先讓你插個隊。」
沈知初一個眼神孫勵瞬間知道她要做什麼,把夏顏悅單手拎起來用力摔在地上,那雙腿暴露在鏡頭裡,沈知初快速拍了兩張,還沒拍清,夏顏悅就跪扯著裙子要往外面爬,嘴裡喊著救命。
「還能爬,那就把腿打折吧。」
沈知初輕飄飄一席話讓夏顏悅不敢動彈,她從未見過這麼恐怖的沈知初,宛如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不對,她就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因為她確實死過了一次。
「沈知初求求你放過我,我當初不該陷害你.......」夏顏悅想站起來,可她的腿太軟了嘗試著撐起來又倒下去。
孫勵聽了沈知初吩咐,人高馬大的站在夏顏悅跟前氣勢逼人,找准位置對著夏顏悅的腿一踢。
那聲骨頭的「咖嚓「」聲在女人的慘叫聲里銷聲匿跡,夏顏悅疼的在地上打滾,眼淚鼻涕混合著臉上的冷汗淌在地磚上。
這一踢別說站了,連動都沒法動,沒個一百天是站不起來的。
只是讓夏顏悅骨頭斷也是便宜她了,她做的那些事,她死不足惜!
沈知初看著夏顏悅如泥溝里的蛆一樣蜷縮著身體,她握緊手中的刀,想起過去種種還有年年的死,殺氣湧現。
她走過去,對準夏顏悅的脖子舉起刀,在落下去時,她腦海里忽然浮現出白邱璟的臉。
——「沈知初不要為了這些人髒了你的手。」
刀鋒一側,擦過夏顏悅的耳朵釘在地板上,刀鋒上一抹不明顯的血跡。
夏顏悅嚇的失聲,瞳孔顫抖收縮,後知後覺的才感覺到耳朵上傳來一股灼熱,而她連伸手去捂的勇氣都沒有。
人懼怕到極點,就像一部廢舊的手機,內存被占據出現系統卡頓,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沈知初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那雙烏泱泱的雙眼如滴了兩滴濃墨黑的發沉遮住了所有的光。
「知道為什麼我在沈家排第二,旁人卻稱我一聲沈大小姐嗎?因為沈家他們只記得我,而你又知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只記得我?」沈知初露出諷刺。
夏顏悅臉上一片灰白。
沈知初慢慢站起身,重新回到老闆椅坐上,手裡端著咖啡,對夏顏悅一字一頓道:「對你我根本用不著親自動手,你就在我的腳下永遠都翻不了身,孫叔,把門打開讓保安把她扔出去,扔遠點。」
夏顏悅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了,她看著沈知初那張臉,腦子裡卻不由浮現出厲景深的模樣。
夏顏悅被保安帶走後,沈知初翻看她拍下來的照片,一邊喝一邊將查出來的資料整理出來編輯好。
夏顏悅的確用不著她動手,無論是厲景深還是陸霆川手段都比她狠,扔給他們對付不更好嗎?
尤其是厲景深。
她可太了解厲景深是怎樣的人,當初他對她說過,他最恨的就是背叛欺騙謊言,而夏顏悅全占。
厲景深當年是對夏顏悅動了殺心的,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能在厲景深手中逃過一命,不得不說夏顏悅真是幸運,可她偏偏喜歡作死,那她不介意送她一程。
沈知初喝了一半的咖啡,忘記加糖,嘴裡發苦,她輕蹙了下眉放下杯子,見孫勵從剛才就在打量她,她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
「孫叔,你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沒什麼,只是想到今後該教你什麼了。」沈知初身型小,體力也不夠,又過了最佳鍛鍊的年齡,的確不怎麼適合練武,可她卻是能殺人的好苗子,那股狠勁殺氣,一看就是經歷過生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