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隻貓不犯法,不就是一隻貓嗎.......
這些話無疑是火上澆油,果然能狠下心對一隻貓動手的人,是不會有悔過之心的。
有個人直接拿起一瓶易拉罐砸在鄭秀秀腦袋上,易拉罐沒開,那重量砸在額頭上絕對不輕,再加上邊緣有凸起來的稜角,對準皮膚就像一把刀一樣,直接裂了道口子。
鄭秀秀疼的叫了一聲,大腦震了震,視線非黑即白,她身子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站在最前面的人緊跟著上來,對著鄭秀秀拳打腳踢。
「不犯法的生命是不是就任由你踐踏,鄭秀秀你不配做人!」
大部分的人尚有理智在,不敢真下狠手,只是對著她那張血淋淋的臉吐口水。
「呸!」
好痛......好痛,感覺要死了。
「你也知道痛?那你昨天踐踏那隻貓生命的時候有想過它有多痛嗎?它叫的那麼慘,在求你,可你放過它了嗎?你把汽油倒在它身上用火燒它,用刀割它,用鉗子拔它的牙齒你有想過它有多痛嗎?鄭秀秀你這個惡毒的人渣,你就不配做人,像你這樣的人,就該下地獄,做那隻死老鼠!」
鄭秀秀抱著頭,承受著疼痛,她不知道,她一點也不想知道,為什麼要把責任全推給她一個人?夏顏悅沒錯?那個助理難道沒錯?
要她說,錯的從始至終都是沈知初!要是當初沈知初肯給她留一條活路,那也不會發生今天這一切。
她真的恨死這些人了。
小區保安很快發現了這邊的動靜,跑過來呵斥。
「人來了,我們走!」一群人一擁而上,很有組織的朝不同方向散去。
「這位小姐,你沒事兒吧?要不要幫你報警?」嘴裡說著關心的話,可誰都沒有伸手過去幫忙,畢竟鄭秀秀身上太髒也太臭了。
鄭秀秀撐著地,忍著酸痛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她喘著氣,眼淚掉下來,暈染到臉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口罩也歪了,露出來的臉鼻青臉腫。
保安看到她的臉,瞬間認了出來,剛還關心的臉色瞬間充滿不屑和鄙夷。
熱搜到現在還沒降下去,各個平台新聞上出現的全是鄭秀秀虐貓的畫面,就連早晚間新聞都有報導。
現在還有誰不認識鄭秀秀,不知道她虐貓?
保安本來還想著幫她報警或者打急救電話送醫院的,看到她的臉後直接冷冷道:「沒事兒就趕緊起來走吧,你這一身傷死不了。」
鄭秀秀下意識的咬牙,發覺牙齒有些鬆動,只能死死抿緊嘴唇。
她不敢抬頭,低著頭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去機場還是該回去換一身衣服。
她今天是必須出國的,多留一天就多一分危險,今天這種事還不知道要經歷多少次。
鄭秀秀在原地頓了很久,最後還是回去換了身衣服,然後再出發,這次她謹慎了很多,一路出去沒遇到可疑人。
直到來到機場,周圍人來人往,這種地方應該不會出現之前那種存在。
鄭秀秀剛鬆了口氣,一個人擦著她肩走到她前面蹲下身。
鄭秀秀頓時升起一股危機感,直覺不妙,她下意識捂臉可已經晚了了。
那人抬起手中的飲料朝她潑去,本以為只是普通飲料,可那水濺在皮膚上火辣辣的疼,吞噬腐爛著她的皮膚。
「啊!」鄭秀秀捂住臉慘叫出聲,那是硫酸。
被硫酸潑的地方,皮肉腐爛,頭髮掉落。
還有一些濺到了她眼睛裡,鄭秀秀疼的在地上打滾,她以為被人圍攻拳打腳踢已經夠疼了,可還有更疼的在這裡等著她。
比起被硫酸潑,剛才區區皮外傷算得了什麼?
機場傳來驚恐的喧譁,潑硫酸男人被機場保安控制住,男人被壓在地上,臉上瘋狂,大聲笑著,一幅精神不正常的樣子衝著鄭秀秀齜牙咧嘴道:「去死,去死!」
鄭秀秀疼的無法去思考,她捂住臉,能感覺到皮肉腐爛,還有她的眼睛火辣辣的疼,根本睜不開,人的眼角膜本就脆弱,被硫酸輕輕一濺,必瞎無疑。
最終,鄭秀秀被救護車送去了醫院,如夏顏悅說的那樣,踏不出國內一步。
那個帶著硫酸的男人也被送去了警察局,調查出來有著嚴重精神疾病,是從精神病院偷偷跑出來的。
有著精神病病例的犯人,也是鑽了法律空子,最終被送往瘋人院關了起來,給予鄭秀秀一定賠償。
網上的熱搜一輪換一輪,但始終沒離開鄭秀秀。
早上六點被人圍攻毆打,現在又被硫酸送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