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深你這是在犯法……」
厲景深問:「夏明玥你是才認識我嗎?」
她認識厲景深很多年了,知道他睚眥必報,更知道他從來他從來不把法律看在眼裡。
夏明玥哆嗦著,看著朝她越走越近的人,她身體本就冷的顫抖,如今更是抖得像寒風裡的枯葉,一副隨時會碎掉的樣子。
布滿紅血絲的雙眼看著冷酷的男人:「厲景深這七年裡你對我難道沒有半分感情在?」
「感情?」厲景深像是聽到了一個冷笑話,嗤笑聲,「這七年你是怎麼偷來的難道還需要我提醒你?夏明玥你騙了我,我也不過是把你當一個替身。」
就像沈知初一樣,她喜歡的也不過是十幾年前拿了串糖葫蘆背她回家的那個人,他不是那個人,但也甘願做替身,可惜沈知初連替身的機會都不會給他。
誰把誰當替身,誰又真正的愛上了誰?
「厲景深你的愛真廉價,我陪你這麼多年卻比不過救你一次的沈知初,我們認識十多年就算是一條狗都有感情了。」
厲景深冷漠地看著夏明玥那張宛如小丑的臉:「你也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你如果真的喜歡我,不會和別的男人上床,還被抓個正著。」
他心裡清楚,對比夏明玥他才是真正的十惡不赦,他甚至都沒資格去說夏明玥,因為他跟她一樣都是鳩占鵲巢,感情都是偷來的。
厲景深沒有割掉夏明玥的手和舌頭,只派人把她扔進了一個落魄的山村里,她不是想過人上人的生活嗎?那他偏不如她的願,讓她像個乞丐一樣以乞討為生,向那些她曾經看不起的人低聲下氣。
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厲景深都給予了她雙重折磨,讓夏明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厲景深再得到夏明玥的消息是在兩周後,一個記者在旅行的時候偶然見到了夏明玥,好巧不巧這個記者當初還受邀去過夏明玥和厲景深的訂婚宴。
在無良記者這個團隊,這名記者絕對占有一席之地,不管人性是否,只要能引起熱搜反響就好。
他把夏明玥各種「醜態」發送到網絡上,甚至還請了營銷號來做推廣。
昔日厲氏總裁的未婚妻,在訂婚宴上公然給自己未婚夫戴綠帽子,還被爆出無下限視頻,如今下場悽慘,活的猶如過街老鼠。
厲景深瞟了一眼沒去管,夏明玥如今是生是死跟他有什麼關係?
只是他沒想到,以後再得到夏明玥的消息是她的死訊。
在五月中旬夏天死的,屍體發臭生蛆,一張被毀容的臉面目全非。
……
厲景深處理掉夏明玥後,打算回蓉城,他什麼行李都沒帶,只帶當初裝著孩子骨灰的青花瓷。
他摸著青花瓷瓶身,沙啞道:「寶寶,你媽媽不要我了……如果你在她的身邊,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臉上一陣冰冷,厲景深摸著濕潤的瓶身才反應過來他不知不覺中掉了眼淚。
回到蓉城後,他便找了塊很大的墓地把青花瓷給埋了,有墓碑卻沒有名字,這是半座孤墳。
冬日黃昏,看著讓人覺得淒迷荒涼,厲景深坐在墳前:「沈知初如果我們晚點相遇,在我懂愛的時候給你溫柔,是不是我們就能走到最後?」
在錯誤的時間遇到對的人,無論過程怎樣,故事結局總是以悲劇收場。
何況,他們之間的過程只有痛苦。
厲景深在墳前,從黃昏坐到了晚上,他抬頭看著寥寥星空,天上的星星已經很多了,不能再多了……
厲景深起身,身影蕭索,他往前走了三步回頭看了眼那座墳,這次無論他怎麼回頭,身後都不會有人在了。
「以後在外看累了,就回來歇歇吧,我不會來打擾你,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