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牛奶粥喝下去後,胃裡暖乎乎的舒服,剛才反胃的不適感也沒了,顧晚秋沒去多想。
保姆在廚房裡幫著廚師打下手,兩個孩子突發奇想,晚上想要吃餅。
正好保姆會做鮮花餅,就用院子裡種的花做了個糖漿。
顧晚秋也去幫忙,兩個孩子看著有趣,也開始學著包餅。
等厲謹行回來的時候,一鍋鮮花餅蒸出來了。
聽說是吃鮮花餅,厲謹行臉色變了變,「不能吃鮮花餅。」
「誰不能吃鮮花餅?為什麼不能吃?」顧晚秋把鮮花餅端上桌,滿臉不解,這人回來,飯直接做好,好不容易做好的鮮花餅,他說不能吃就不能吃了?哪有他這麼霸道的。
厲謹行臉色微變,來到顧晚秋面前,端詳著她的臉:「你吃過了?你忘記你對玫瑰花過敏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對玫瑰花過敏?」
厲謹行垂下眼眸,要不為什麼會說擔心誤事,人一旦陷入緊張情緒中,大腦是跟不上來的,有很多次,厲謹行都想把他和她之間的所有事告訴顧晚秋。
但過去的事算不上太美好,顧晚秋還不如不知道,知道了……只怕會比現在還想要離開他。
「我有什麼不知道的,我調查過你,不僅知道你對玫瑰花過敏,還知道你其他喜好和忌口,不然你以為,為什麼廚師做的菜都是你喜歡吃的?」
「你調查我,你這是侵犯我的隱私權。」
「我侵犯你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你才知道。」
「侵犯」兩個字被厲謹行咬的有些重,像是故意提醒她一些事。
顧晚秋渾身不自在:「孩子還在,還有外人,你說話注意點。」
「我難道說的不對嗎?」
厲謹行做起事來為所欲為,不是她能阻止得了的,和他相處起來,有時候覺得很輕鬆,有時候真的很費勁。
偏偏兩個孩子聽力好,尤其是厲思延,「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是我不能聽的嗎?」
「這鮮花餅不能吃,顧阿姨對玫瑰花過敏。」
「顧阿姨,你也對玫瑰花過敏嗎?我和弟弟對玫瑰花也過敏,不過爸爸……這鮮花餅里放著的不是玫瑰花,是張阿姨用院子裡的花做的,能吃,我們吃了好多,身體沒事。」
自從知道這兩個孩子是她的後,顧晚秋就發現,他們越來越像,那種被她一再忽略的羈絆,越來越深,已經無法忽略。
她僵硬的笑了笑,沒說話,手裡還端著鮮花餅,厲謹行注意到了她的臉色,眼眸半眯了一下,若有所思他伸手接過顧晚秋手裡的鮮花餅,放到餐桌上。
「吃飯吧,晚飯少吃點餅,消化不良,別晚上肚子疼。」
廚師自然不可能只做了餅,還做了其他家常小菜,像蔬菜每天都不能少。
厲思延點頭:「我知道了,我今天下午吃了一個,晚上就不吃了,要是肚子痛消化不良,會吐的,還要進醫院吃藥打針,對了爸爸……今天顧阿姨身體不舒服就吐了,她胃不舒服,是不是中午吃多了?」
飯桌上,厲謹行下意識地扭頭看向顧晚秋:「你下午吐了?」
「嗯。」顧晚秋低著頭,「是有些反胃,吐過了就好了,現在沒有不舒服,應該沒事。」
厲謹行卻不放心:「吃了晚飯你和我去醫院看一下。」
「還是不了,我自己身體我清楚,沒什麼毛病,現在不也好好的嗎?」她坦然面對厲謹行,聲音裡帶著輕描淡寫的平和。
「比起相信你,我更相信醫院裡的儀器,別說這麼多,待會兒就去,你今晚不去,那就明早去,明早做一個全身體檢。」他早就想帶顧晚秋去做體檢了,她現在太瘦,臉上也沒什麼血色,一副身體不好的樣子。
厲謹行可不想她年紀輕輕的就有了什麼病,他好不容易找到她,想要她身體健健康康的,厲謹行心裡有個念頭,他想要和顧晚秋白頭到老。
顧晚秋沒想到厲謹行對她的身體這麼「在意」,去做全身體檢,那就是半天的事,檢查項目多,想著厲謹行要陪著她挨個做體檢……那還是算了吧。
「那還是吃了飯去吧。」她知道厲謹行這人很強勢,說到做到,她要是不去醫院做個檢查,那他肯定是扛也得把她扛著去的。
比起丟人現眼的被他扛著去醫院,那還不如她自願跟著他。
突然反胃,這種身體反應可大可小,顧晚秋說是小毛病,厲謹行卻不放心。
飯後,帶著顧晚秋就去醫院,把兩個孩子留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