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嫂始終覺得這份保險不屬於她,想著把錢存下來,到時候等顧晚秋回來就還給她。
北城顧家別墅,由劉嫂在那兒看著,被打掃的很乾淨,五年了,都沒怎麼變,依舊乾乾淨淨的。
她始終相信,有一天顧晚秋會回到這裡來,她也能等到她,但沒想到,她會先一步出事。
世事難料。
有厲謹行的吩咐,醫院自然給劉嫂安排了最好的病房,也安排了一個對照顧植物人有經驗的護工。
植物人醒過來的機率很低,但不是沒有發生。
現在只能祈禱老天,希望劉嫂能醒過來。
厲謹行離開醫院後,就安排人去調查車禍現場。
然後又打電話把保險公司張經理給叫到了跟前來,保險公司會給賠償,不過現在劉嫂在昏睡中,賠償到不了她手裡那只能分給她女兒。
提到劉瑩,張經理也想起來了,五年前醫院裡劉瑩問他的那些話,開始懷疑是不是劉瑩製造出來的這場車禍。
「她應該沒那個膽。」能一個眼神就嚇退她,劉瑩應該還沒那個膽,為了賠償金害自己的親生母親。
當然,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人性這種東西,誰說的准?
厲謹行的直覺很準,已經認定劉嫂出事多半和劉瑩有些關係,乾脆從她身邊入手重點調查。
第二天,厲謹行主動給醫院打了個電話問劉嫂的情況。
依舊沒有甦醒的前兆,如果72個小時沒醒過來,那醒過來的機率就很低了。
厲謹行心裡頓時五味雜陳起來,劉嫂也是過著苦日子過來的,眼看著日子一天天好起來了,沒想到變成了植物人。
如果一個人的得到的東西與自己的能力和實力不匹配,那麼那樣東西必定會引起來禍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厲謹行不由的去想,倘若,劉嫂手裡沒有那價值五千萬的保險,那是不是不會出這樣的事?
現在事情還沒調查出來,不能輕易下結論判斷出,劉嫂出事跟那巨額保險有關。
但就算真的跟那筆巨額保險有關,那也和顧晚秋沒關係,顧晚秋的想法只是為了讓劉嫂過得更好,她的出發點是善良的,噁心的,是惦記這筆不屬於自己的錢的那些人。
……
劉嫂現在還在觀察室里躺著,為了她那筆保險爭打起來的人卻不少,人人都想要拿到那筆錢。
劉瑩今早就按捺不住的給張經理打了電話,詢問那筆賠償金什麼時候補下來。
張經理敷衍回了她一句,再等等,轉頭就把電話打到了厲謹行這裡來。
「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張經理愣了愣,沒能立即反應過來。
「厲總,您的意思是……」
「保險是顧晚秋買給劉嫂一個人的,只能在她一個人的手裡,哪怕她現在變成植物人或者死了也輪不到他人來繼承,我不允許顧晚秋的東西被其他人惦記。」
張經理:「我知道了,我這邊會處理好的。」
厲謹行冷笑一聲,劉瑩的操作早在厲謹行意料之中,只是他沒想到劉瑩會這麼急不可耐的想要得到賠償金。
哪來的臉?
掛斷電話,張經理就和劉瑩回了電話,張經理明確告訴劉瑩,賠償金不會落到她手裡,這筆錢會用在劉嫂昂貴的醫療費上。
一聽落不到她手裡,劉瑩就急了:「就算用在醫療費上,那也剩下很多啊!難不成你們是不想賠償這筆錢!」
「劉小姐,我想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當初顧小姐給劉女士買的保險只屬於她一個人,她出事了,那麼這筆錢理應歸還給顧小姐。」
「憑什麼,我是我媽的女兒,具有繼承遺產權,怎麼就不能擁有賠償金,你這說的根本就不成立,我要去法院告你們!」
「那你大可以去告我,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你的母親還沒死,你哪來的繼承權?劉小姐,我很早就提醒過你,別惦記不屬於你東西,希望你好自為之。」張經理說完二話不說的就掛斷了電話。
劉瑩氣急敗壞,想要摔手機,但她忍住了,一旁的男友問:「怎麼了?張經理說了什麼。」
「他說那筆賠償金不會到我手裡,會全部用來給我媽做治療,還說什麼那筆錢如果剩下了,應該歸還給我媽的老闆,就是給我媽買保險的那個顧晚秋,那個女人都已經死了,怎麼歸還!他還說,我媽媽沒死,我沒有繼承權。」
男人瞳孔幽深,柔著聲音安撫道:「彆氣了,你媽媽應該有存款吧,你知道你媽媽的銀行卡密碼嗎?」
「密碼?不太清楚,得試試。」
「那這樣,你先把你媽的銀行卡給找到,拿來先試試,你現在沒工作,吃穿用度都要錢,總不能把肚子餓到吧。」
是啊,她現在花錢很厲害,她媽不在,誰給她錢?她可不想去打工,那麼辛苦的工作。
劉瑩點頭應下了。
劉嫂的銀行卡放在北城裡,劉瑩準備過去拿,誰知道,這裡居然請了人專門看守不讓她進去。
劉瑩還想理論一下的,一聽到是厲謹行吩咐的後,再多的怨言也不敢暴露出來。
賠償金拿不到就算了,現在連銀行卡都拿不到,劉瑩又氣又急,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候,張家人,她名義上的父親聯繫上了她。
……
另一邊,厲謹行早就把劉瑩那些事給扔下了,晚上根據行程參加了一個酒宴。
海城市長舉辦的酒宴,現場邀請的人全是頂級豪門,名流世家,身家過億的人,收到請帖的人,隨便哪個都是在海城十分有影響力的。
厲謹行在場內,看到了不少合作人,男女結伴而行。
厲謹行出席這樣的場合,身邊從來不會帶女伴,陪同一起的要麼是何添周毅,要不就是男助理以及司機保鏢。
一開始,還有人想著給他送女人來套關係,後來知道厲謹行那套規矩,就都打消了給他送女人的念頭。
於是業界裡都說厲謹行不近女色,甚至還流傳出,厲謹行不是不近女色,而是為愛守身,早些年的時候他有個白月光,被傷透了身心,因此才對女人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