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唇色發白,說了一連串的話後,身體竟有些吃力,她吃力的將衣服穿上。
「厲景深我們原本可以好好結束這段婚姻的,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只能以家.暴來起訴你,我們法庭上見。」
沈知初這個女人可真是軟硬不吃油鹽不進,被欺負狠了也只是流兩滴淚便恢復正常,對這樣的人,厲景深頭一次不知道從哪開始擊潰。
人常說,人疼多了便記痛不會再犯了。
沈知初現在敢跟他叫板,無非是仗著有沈氏這棵大樹,沒了沈氏的她,到時候怕是連狗都不如。
本來他不屑收購,可現在一想,只有儘早的把沈氏拿下,讓沈家破產,沈知初才會受他牽制乖乖聽他話,做個合格的血庫工具。
厲景深把這份變.態的占有欲歸結於他恨沈知初,不想和她離婚,也只不過是不想如她的願。
「看來還是懲罰太輕了,不然你怎麼就不記教訓!」說完,厲景深猛地攥住沈知初的手將她從地上拖起來。
她身子輕飄飄的,抱著她跟一片羽毛似的,一點也不像是一個身高168女人該有的體重。
沈知初被他拽的猝不及防:「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男人當然不會聽她的話,反而更用力的禁錮她的腰身大步往臥室走去。
他把她扔在床上,沈知初一看厲景深這模樣後怕的往床角落躲,沒人不怕疼,剛才那種事一次就夠了。
厲景深看著她的小動作,冷嘲一聲:「就你這身狗骨頭,還指望我碰你第二次?」
沈知初低下頭,抿緊唇瓣,放在被褥下的手捏成一個拳頭髮抖。
厲景深打開抽屜,裡面放著各種東西,眼神隨意瞟過玻璃瓶里的藥,沒當回事兒,他從裡面翻出一串鑰匙。
「我看你精神很好,餓你三天應該沒問題。」
男人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讓沈知初一顫,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要把我關在這裡三天?」
厲景深不是說說而已,陰鷙的眸光掃了她一眼微微收斂,轉身就往外走。
沈知初不顧身體疼痛,從床上滾了下來,她撐起身步伐急切,往厲景深身後追。
然而,她這病入膏肓的身體又怎麼比得過厲景深,眼前的門發出「嘭!」的一聲巨響,整個牆壁似乎都震動了。
沈知初像是掉進了冰冷刺骨的寒水中,渾身毛孔收縮,她忍不住抖了一下,澄淨的眼眸里水霧又厚重了些。
門外傳來鎖門的聲音,厲景深是真想將她反鎖在這裡三天不吃飯。
三天不進食,一個正常人都受不了,更別說一個胃癌晚期患者,沈知初用力拍著門:「厲景深你放我出去!我胃難受……我怕,我真的害怕……」
站在屋外的厲景深將門反鎖後勾著鑰匙扣抖了抖,眼神犀利地盯著緊閉的門,像是透過門看到了沈知初哭鬧的臉。
他嗤笑一聲:「跟我有什麼關係?」
沈知初身體是不如從前了,人虛弱了點瘦了些,可她的胃是好好的,只是三天不吃飯而已,裡面有自來水,靠著水也死不了。
他打定主意要懲罰沈知初,讓她有個深刻的記憶,不敢不聽自己的話。
沈知初還在拍著門,房間有隔音板她不確定厲景深還在不在外面,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求他放她出去。
她頭抵著門,一顆心透涼,眼淚大顆往下墜:「厲景深,我會死的……」
「厲景深,我快死了……」
「我真的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