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帶著他來到了一處包房裡。
一個穿著花襯衫,梳著大油頭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
轉頭時,有眼上還帶著一個黑色的眼罩。
剩下的哪隻眼睛,在看到傅南蕭時頓時一亮。
「傅先生,你今天咋有空過來?」
傅南蕭也沒廢話,而是將一疊照片拿給了錢二看。
「有人差點傷了我妻子,經調查這個人很可能在你手底下做事,這些都是監控拍到的照片,我想你幫我找到他。」
錢二擰眉看著照片上的人影,隨即立刻恭敬道:「傅先生放心,我現在立刻讓人去查。」
不多時,錢二就回來了,效率倒是比想像中的還要快。
他朝著門外沉聲道了一句:「進來!」
之前接待傅南蕭的那個臉上有道疤的男人,立刻押送著另外一道身影進來。
「老大,您抓我做什麼呀?我那牌局還沒結束呢,是我做錯了什麼事嗎?」
被押送的男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邊跟錢二求饒。
錢二直接一腳揣在了對方的膝蓋彎處,迫使他跪了下去。
傅南蕭轉頭看向男人。
長的賊眉鼠眼,身材仔細看果真跟照片上的很是相似。
他蹲下身,修長冷白的手指夾著照片貼到了男人眼前,聲音冰冷沒有任何情緒:「認識他嗎?」
男人肉眼看的見的慌亂一瞬。
卻是用力的搖頭,強行讓自己不心虛道:「這是誰啊,還有這位先生,我們認識嗎?您是不是找錯人了?」
傅南蕭沒說話,而是站起了身,地上的男人悄然鬆了口氣。
結果下一瞬,臉頰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高定的皮鞋力道十足的划過了他的臉頰,帶來的不止皮肉的悶痛,眼角的皮膚都裂開了一道血口子。
男人傳出一聲痛呼。
而傅南蕭整理了下西裝,聲音刺骨如冰刃,帶著讓人恐懼的陰鷙。
「我不想聽廢話。」
錢二是什麼人,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而且在傅南蕭身邊待了那麼久,自然了解這個矜貴冷漠的男人。
要論心狠手辣,自己這個明晃晃的壞人估計都遠不及他。
「伺候他一下。」
錢二冷哼一聲,直接跟刀疤保鏢下達了命令。
保鏢立刻會意,將男人拖到了屋子裡的隔間。
不多時,裡面就傳來男人痛苦的慘叫,但也只是一瞬間,就變成了悶悶的嗚咽,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捂住了嘴巴。
沒用多久,裡面就傳來了男人虛弱的求饒聲。
「刀哥……別打了……我說……我說!」
被稱為刀哥的保鏢將人給拖出來。
像扔一條死狗一樣將男人扔在地上。
彼時男人已經渾身是血,臉上更是被打的像個豬頭。
傅南蕭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說。」
男人心裡滿是恐懼,尤其是眼前這人的氣勢,錢二都對他恭恭敬敬,倘若再不說實話,怕是真會死的很難看。
「是……是有人給我錢……僱傭我去殺一個叫……叫孟青檸的女人……那天我蹲守了好久……才找到機會動手……但後來被忽然出現的人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