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眉打過來的。
孟青檸想了想,接了起來。
電話里傳來柳眉有些尖銳的地聲音。
「你聾了嗎?怎麼這麼久才接?!」
孟青檸平靜地問,「媽,什麼事?」
就聽那邊柳眉冷哼了一聲,直接開門見山:「也沒什麼,就是告訴你一聲,你弟弟這幾天要考試,最近也有很多流感,為了不影響你弟弟正常考試,你就先別回來了。」
孟青檸愣了愣,就聽她說了下半句。
「我跟秦征打過招呼了,正好你就先去他那裡湊合湊合,也算好好培養培養感情啊。」
原來是為了這個。
心臟已經痛的麻木。
孟青檸長了張嘴,一句話沒說出來,那邊柳眉就率先掛了電話。
她自嘲的笑笑,沒再理會。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看著外面的雨停了,孟青檸就打車去了機場。
飛機回去已經是早上了。
一下飛機,孟青檸就覺得有些頭重腳輕。
應該是感冒了。
她吸了吸鼻子,裹緊了身上的外套,準備回家拿幾件換洗的衣服。
既然家裡不讓住,她回去收拾點東西去賓館好了。
只是剛走到樓下,卻看見了秦征。
秦征正從車上下來,瞧見孟青檸時,微微一愣。
隨即看見她穿的衣服薄,微微皺眉,緊接著從車上拿下來一件外套。
「青檸,大早上的怎麼穿的這麼薄?伯母給我打招呼,我正好順路,就過來接你。」
孟青檸沒想到這麼巧。
她忍著身上的不適,擠出來一個微笑,點了點頭回應:「謝謝,不過,不用,我媽是跟你開玩笑的。」
「哎呀,沒事的,伯母情況都跟我說了。」
秦征卻好像很熱情,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可能越界了,連忙又補充道。
「你放心,我在你們公司附近有一棟空房子,我平常不過去住。你先過去休息,有什麼需要的,我等會買了給你送過去!」
不等她拒絕,秦征就已經殷勤的推著她往車子上走。
孟青檸攏了攏外套,只覺得頭痛欲裂,身心疲憊的不行。
她澆了一晚上的雨,如今是真的很累。
她有些迫切的想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哪怕是睡一小會也行。
再說了,秦征說他不過去住。
想了想,也只好點了點頭。
「那太麻煩你了。」
秦征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咱倆都是男女朋友了,不用客氣。」
「男女朋友」這幾個字,顯然讓孟青檸怔了怔。
她和秦征,真的可能嗎?
……
秦征說的公寓倒是離這裡不算遠,不得不說,他雖然話不多,但真的是個很體貼細心的人,家裡基本的生活用品都給她拿了新的,連花灑的使用方法都特意叮囑了。
在沙發上坐了會,倆人也沒什麼話,他就先走了。
空蕩蕩的房子剩下孟青檸一個人,濃重的疲憊再次襲來。
孟青檸洗了個澡就上了床。
白天的一切像是過電影一般在腦海里閃過。
不過她再無力思考,沾著枕頭很快就睡了過去。
另一邊,傅氏集團。
傅南蕭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房間裡沒開燈,他整個人隱匿在黑暗裡,看不清表情。
林程進來的就看到了這一幕,頓時整個人嚇得一縮。
斟酌片刻才開口:「傅總,您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於總當時被孟秘書打暈了,還,還一點便宜沒占到,現在醒了正吵著要舉報我們呢!「
本以為,這話所以說,傅總肯定更要大發雷霆。
沒想到,下一刻,男人身上散發的威壓反而倏然一松。
不過,舉報?
傅南蕭嘴角勾起一絲諷刺。
「既然這樣,不做點實事不是對不起他?再斷他一根胳膊。」
「啊?」林程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是說這個項目很重要嗎,還要為了這個合同把孟秘書送監,怎麼……
不等他思考,就聽男人又問:「她在哪?回來沒有。」
果然,不過是個牙尖嘴利的小狐狸罷了。
想用這種方法逼自己放過她。
呵。
林程抿了抿唇,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這也是他讓自己查的事情之一。
連忙就道,「孟秘書已經回來了,現在在盛世8號樓1608,這套公寓的房主,房主好像叫秦征……」
話落,就聽見玻璃碎掉的聲音。
傅南蕭渾身氣壓又低了下去,幾乎要把林程嚇哭了。
在他的眼裡,傅南蕭一直都是一個極其寡情的人,情緒穩定的好像不像是人。
但是這幾天怎麼這麼不同尋常。
好像,好像是從孟秘書要辭職開始的。
他頓時嚇得兩腿發抖,正猶豫接下來該怎麼辦。
就見傅南蕭慢條斯理地擦去手上的酒漬,掃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冷聲道:「聽說南山那個項目,恆盛國際惦記很久了?」
恆盛國際,便是秦征現在任職的公司。
林程想了想,連忙點頭:「是。」
傅南蕭冷笑,眼裡閃過不屑,「那就給他,明天幫我約一下他們劉總。」
說罷,直接轉身出去。
虧的他還擔心她的安全,沒想到她竟這麼快就回去找了秦征,呵,真是好樣的。
……
外的雨漂泊而下,直到半夜才停下。
孟青檸一覺睡的極其不安穩,後來是被渴醒的,喉嚨仿佛有一團火在燒一般,身體像被架在火爐上,全身缺水的緊。
她起身穿鞋,摸黑出了房間,腦袋昏沉沉的,所以她只能扶著牆緩慢向前。
不料,剛走兩步,腰就猛地被人禁錮住,怎麼會有人!
這是秦征的地方,她下意識以為是秦征,連忙就用力掙扎。
「秦征,你這是幹什麼!」
可是,黑暗中,那雙大手沒松,反而掐的更緊,仿佛要將她掐斷。
孟青檸幾乎被逼出淚來,抬手就沖他抽了過去!
「你放手!」
可沒想到,下一刻,纖細的手腕被人攥住。
「怎麼,不是滋味更好?還這麼抗拒?」
一道男人魅惑的聲音傳來,熟悉的冷香鑽入鼻孔,她這才一愣。
眼睛適應了些許黑暗,她正對上男人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傅、傅南蕭?」
「呵,這麼快就忘了,看來要多溫習,好讓你有個對比。」
很輕的後鼻音,蘇的讓人耳朵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