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熟悉的紈絝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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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城紈絝必須要有紈絝的風格,忍氣吞聲什麼的,不存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哪怕對象是自己的丈母娘,不想給面子就不用給。

  李欽載有必要讓老丈人家親眼看看未來女婿昔日在長安城的風采。

  最近脾氣溫和不是因為壞人脾氣變好了,是壞人懶得發脾氣。

  當然,若有人主動把臉伸過來,李欽載還是不介意扇一記的。

  當著王氏的面,李家部曲絲毫沒客氣,他們徹底地執行李欽載的命令,將那對男女惡僕生生打斷了手腳。

  惡僕已雙雙昏迷過去,身體不時發出陣陣抽搐。

  王氏臉色鐵青,姣好溫婉的外表再也無法偽裝下去,她看也不看地上昏迷的那對惡僕,而是目光猙獰地盯著李家部曲。

  李家部曲完成了任務後,也絲毫不看王氏的臉色,只是朝崔林謙抱拳一禮。

  良久,王氏語氣冰冷地道:「爾等是英國公府上的部曲?」

  「是。」

  「是李欽載下令當著我的面打斷他們旳手腳?」

  「是。」

  王氏語氣愈發冰冷:「李欽載是否知道我是太原王氏,這對奴僕亦是太原王家的?」

  「知道。」

  王氏沉默半晌,突然笑了:「甚好,英國公府的威風,今日領教了。」

  為首的一名李家部曲不甘示弱地道:「夫人若還想領教,以後有的是機會。」

  王氏氣得渾身直顫,陰冷地道:「英國公府行事如此張狂,恃功而驕,肆無忌憚了麼?」

  李家部曲淡淡一笑,道:「貴屬冒犯在先,是非曲直自有公論,五少郎說了,請太原王家管教好貴屬,若貴屬還敢冒犯,五少郎不介意再幫王家管教。」

  「還有,五少郎還說,崔家小姐是他未過門的妻子,誰若敢惦記,可就不是打斷手腳那麼簡單了。」

  「言盡於此,請夫人三思,崔家主,小人告辭。」

  說完李家部曲十餘人朝崔林謙抱拳後瀟灑離去。

  直到李家部曲離開後,崔林謙才扭頭望向王氏,臉色陰沉地道:「此二人是你派去渭南縣的?」

  事已暴露,王氏索性不隱瞞了,痛快地道:「是。」

  「你讓他們去作甚?」

  「勸說你閨女,讓她另嫁王家三房之子。」

  崔林謙臉色愈發陰沉:「是你的決定,還是太原王家的決定?」

  「都有。」

  「所以,你瞞著我做了這件事,這二人還對我女兒出言不遜,犯上忤逆?」

  「出言不遜非我授意,是這二人該死。」王氏果斷賣了兩個下人。

  崔林謙終於克制不住了,突然大怒道:「崔家的事,里外你全接手了,當我死了嗎?」

  王氏立馬垂頭認慫:「夫君,妾身錯了,妾身剛進崔家門,許多事情不了解,做事難免失了分寸,妾身以後不再犯了。」

  崔林謙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獸,目光兇狠地盯著她,冷冷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王家的手不要伸得太長,崔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廢物,若有下次,我便一紙休書送你回太原!」

  王氏身子一顫,垂頭道:「是,妾身明白了。」

  地上昏迷的兩個惡僕仍在不住地抽搐,王氏看也不看一眼,低眉順目地回了院子。

  崔林謙站在大門外,他越來越後悔續弦的這門親事了。

  與王氏成親數月,那張溫婉柔靜的臉龐太具有欺騙性了,直到今日他才漸漸發現了那張隱藏在柔靜臉龐下的真實面目。

  一場突發事件,來得快也去得快,李家部曲特意從渭南縣趕到青州,千里迢迢不為別的,就是要當著家主和王氏的面打斷兩個惡僕的手腳。

  這是警告,也是示威,李欽載用這種直白且激烈的方式告訴崔家和太原王家,不要惦記自己的未婚妻,觸底線了。

  對於李家部曲的舉動,崔林謙倒是沒怎麼生氣,更多的是驚愕。

  畢竟被打斷手腳的是王家的奴僕,而且人家也說得很直白,就是要讓王氏親眼看見。

  站立門外許久,崔林謙眼中忽然露出一絲笑意。

  那位未曾謀面的女婿,似乎……有點意思。

  據說他曾是長安城臭名昭著的紈絝,如今見他的做派,果然名不虛傳,確實一股濃濃的紈絝味兒,夠囂張,夠霸道。

  不過想到他為的是自己的女兒,這股跋扈紈絝味兒看在崔林謙的眼裡,卻變得有血性了。

  想想也是,人家的牆角都挖到他未來婆娘身上了,若還是懦懦弱弱不敢吱聲,怎配得曾經長安城紈絝的惡名?

  「成親的日子該早點定下來了,夜長夢多……」崔林謙若有所思地望向大門內。

  「來人,請頌山先生來偏閣,有事相商。」崔林謙道。

  …………

  甘井莊。

  英國公府的一位管事正站在李欽載面前,恭敬地稟報長安城最近發生的事。

  李欽載原本並不關心,可李勣卻主動派人來告知,而且每隔幾日便有許多消息送來。

  李勣也是無奈之舉,這個孫兒越來越有本事,可不知為何越來越不上進,爵位蹭蹭的往上升,人卻躲得遠遠的,仿佛刻意避開長安朝堂的紛爭喧鬧。

  兩隻腳都已踏入朝堂,怎麼可能避得開?

  於是李勣只好派人每隔幾日向甘井莊通傳消息,無論朝堂大小事,或是君臣的私人瑣事軼事,甚或是民間市井的一些傳聞等等,都一股腦兒告訴李欽載。

  農莊消息閉塞,李勣不能讓孫兒與長安城完全脫節。

  「……盧國公不但拆了劉仁軌府邸半個院子,還親自動手揍了劉仁軌,此舉震驚朝堂,連天子都驚動了,當日便下旨訓斥。」

  「盧國公也不爭辯,無所謂地認了錯,還出錢給劉仁軌在原地重新蓋了新房子算是賠罪。」

  管事一五一十地稟報,李欽載眼裡異彩閃動。

  「不愧是老狐狸,既解了恨,又鬧出了動靜,還向整個朝堂亮了拳頭……嘖,一石三鳥,厲害!」李欽載嘆道。

  管事抬頭驚異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道:「五少郎猜得沒錯,天子下旨訓斥盧國公的第二天,宮裡便有了旨意,升程家長房長孫程伯獻為右衛中郎將,賜勛號歸德將軍,賜金魚袋一,賜皇城騎馬。」

  李欽載又嘖了一聲,酸溜溜地道:「我才只晉了一級爵位,人家賜了這個賜那個,爾母婢也,看來沒事亮亮拳頭還是很有好處的,我就是太斯文了……」

  管事很無語,在大唐晉一級爵位您可知道有多難?含金量有多高?

  天子賜程伯獻那些雞零狗碎的玩意兒,怎能跟晉爵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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