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鯉沒想到他會拿辣口，她自己把甜的打開，咬了一口，還有點兒燙。
霍聞璟坐在她的身邊，兩人之間只隔著一張低矮的桌子，他就看著她吃。
哪怕是她變成江江的時候，兩人也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
他低頭，其實不太喜歡吃這些，倒不是嫌棄路邊小吃攤，只是他對口腹之慾一直都沒多大的興趣。
用筷子隨便夾了一塊，吃了一口，他就放下了。
姜鯉的筷子在這個時候伸了過來，「我嘗嘗你這個辣的，你要不要試試甜的？」
霍聞璟的手一頓，把筷子伸了過去，夾了一塊甜口的吃。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這甜口的確實更好吃。
姜鯉吃了一口辣的，臉頰瞬間被辣紅了，這裡也沒有水。
霍聞璟看到前方有個賣自製果汁的，起身，「你等等，我去給你買杯果汁。」
姜鯉點頭，看到他朝著那個小攤走過去。
小攤面前圍了不少人，其中有幾個穿著校服的學生，大概是覺得霍聞璟長得出眾，主動搭訕。
霍聞璟沒有表現得不耐煩，就是本身氣質太冷。
那幾個學生拍了照片，歡天喜地的走了。
霍聞璟端了一杯果汁，放到姜鯉身邊。
姜鯉喝了一口，這味道酸酸的，還不錯。
兩人吃完東西，就開始在夜市閒逛起來。
夜市很長，但總有走到盡頭的時候。
姜鯉跟他又坐了那個小車回去。
回到酒店門口，她拿出自己的房卡刷開門。
霍聞璟本想朝走廊另一邊自己的房間走去，卻聽到她說：「要不要進來坐坐？」
一個女人邀請一個男人進入自己的酒店房間，這兩人之間還發生過關係。
霍聞璟微微挑眉。
姜鯉有些尷尬，握著門把的力道緩緩收緊，「我就是......」
話還沒說完，鹿念的聲音就從旁邊傳來，「你們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她的懷裡抱了一堆的食物，全是從夜市買來的，有涼的，有燙的。
姜鯉都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把所有的攤子都買了個遍。
鹿念的手裡還拿著一串糖葫蘆，狐疑的視線落在姜鯉身上。
「你該不會是在邀請男人進你房間裡坐吧？」
姜鯉被戳穿，有些尷尬，只能迅速關上門。
鹿念抱著一大堆的零食就往另一邊走，看到霍聞璟還站在門口沒動，她停下。
「老大，你真要進去啊，你進去了就會被妖怪吃掉。」
霍聞璟抬手揉著眉心，「你去找謝言玩。」
鹿念點頭，恰好她也給謝言帶了很多零食。
霍聞璟站在門外猶豫了幾分鐘，還是沒有進去。
而姜鯉把屋內的燈打開，轉進了旁邊的浴室。
洗完澡出來，她靠在沙發上，莫名有些失落。
她嘆了口氣，去床上躺著，卻還是睡不著。
手機收到了一條簡訊，是凌禹發來的。
【你在清城？】
她來清城的事兒並未告訴任何人，凌禹又是怎麼知道的？
姜鯉沒有回覆這條信息，不一會兒，對方又發了一條過來。
【小心，有什麼事兒記得找我。】
小心？
難道清城會發生什麼事兒麼？
她給凌禹打了電話，那邊沒人接。
*
凌禹的雙手被掛著，就這麼掛在牆上。
一根鞭子不停在他身上揮動，他的胸口全都是鞭痕，看著十分可怖。
行刑的人用鞭子挑起他的臉，語氣很冷，「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凌禹的臉上沒有表情，腳底下早就匯聚了一灘血跡。
「凌禹，你要是還學不會聽話，就會被徹底抹殺掉。」
凌禹喘了一口氣，睫毛垂下。
門外響起了聲音，有人走了進來。
行刑的人看到那熟悉的面具，連忙將鞭子放下，「主上。」
戴著面具的男人走到凌禹身邊，抬手拍了拍他的臉。
凌禹被折騰得只剩下半條命，而距離他跟姜鯉通話也只過去了一個小時。
這期間姜鯉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手機就在桌子上震動，但是無人去理會。
戴面具的男人走到桌子前，拿過還在震動的手機，上面顯示依舊是姜鯉打來的。
男人看著屏幕閃爍，不一會兒，那邊似乎就放棄了。
鈴聲響起的每一秒，凌禹的心臟都是提起來的，他被綁起來的雙手緩緩握緊，許久才開口道：「已經夠了吧？」
戴著面具的男人覺得好笑，「你這是在跟我商量？你有這個資格麼？」
凌禹不說話了。
男人將他的手機丟了過來，就這麼扔在他腳邊。
「凌禹，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自己心裡掂量掂量，再有下一次，我保證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姜鯉。」
凌禹被人放下，他的雙腿也全都是鞭痕。
他的指尖顫抖，緩緩將地上的手機撿起來，語氣沙啞，「我知道了。」
男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接過有人遞來的酒水。
血腥味兒混雜著酒味兒，在這片空間裡蔓延。
他笑了一下，喝了一口酒，「聽話一些，我不想抹殺你們任何一個人。」
凌禹的睫毛顫了一下。
姜鯉打了好幾個電話，凌禹都沒接，她還以為這人是故意的，裝神弄鬼的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