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念憋了半天，臉頰有些紅，許久才說了一句。
「你好賤！你怎麼是這種人，你不要碰霍總，死開！霍總是我的，我今晚就不該給你打電話！」
姜鯉被推了一下，卻仍舊握著霍聞璟的手。
鹿念又加大了力道，「你不是要等他清醒麼？你現在回你自己的房間，今晚我也不跟他睡了，我就在外面睡沙發，等他醒了，咱們好好把話都說清楚！」
姜鯉坐在原地沒動，「我就等在這裡，等他醒。」
鹿念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指頭指了半天，一句話都沒憋出來。
許久，她轉身直接走出臥室，「行，我就在客廳睡著，你別關門，不然我怎麼知道你半夜會不會獸性大發撲到霍總身上去，你以前肯定就是用這招迷住他的，我不會讓你得逞！」
姜鯉本來心裡苦澀，聽到這話，卻有些想笑。
她沒有上床，就這麼坐在床邊，抓著他的手不放開。
她自己也很困，靠著他的手就這麼睡了過去。
十分鐘左右，她就睡著了，眉宇都是疲憊。
霍聞璟的睫毛顫了一下，緩緩睜開眼睛，動了一下自己的手。
姜鯉將他的手抓得很緊，迷糊中將他的手貼在臉頰，蹭了蹭。
霍聞璟不再動了，用另一隻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眼神安靜。
他沒說什麼，又重新睡了過去。
*
姜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她「蹭」的一下就下床了，隔著敞開的門，聽到他在客廳開會。
昨晚鹿念說過，他早上有幾個海外會議。
她連忙進浴室隨意洗漱了一下，出去的時候，看到鹿念正在給他泡咖啡，看到她出來，翻了個白眼。
姜鯉本來想等霍聞璟清醒之後，就把一切說開的。
可他現在在開會，她沒機會說。
她也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裡。
鹿念一直在用眼神示意她趕緊走。
姜鯉心裡的那股勁兒也上來了，就這麼坐在單人沙發上，沒說話。
鹿念氣得半死，把咖啡送給霍聞璟，就大踏步的走過來。
「姜鯉你怎麼回事兒？你怎麼這麼厚臉皮，霍總的會議要三個小時才結束，你先回去，我不想看到你。」
姜鯉看向霍聞璟，他戴著藍牙耳機，聽不到她們兩人的對話。
她的眼神一瞬間就變了，執著且堅定。
「你不想看到我，可我想看到他，我說過不管他是接受還是拒絕，接下來我都會纏著他，你可能得適應我的存在了。」
「你好不要臉！」
姜鯉笑了笑，抬眸看著她，「嗯，你就當我不要臉吧，反正我在帝都圈子裡的名聲早就壞了，我這個時候纏著霍聞璟，肯定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
確實是這樣。
圈內誰不知道現在霍聞璟有多嫌棄姜鯉，姜鯉自己鬧了這麼多出，現在又回來，這不是給霍聞璟報復的機會麼？
鹿念的眉毛一挑，「他早上跟我說過，還是決定和我試試，說是不敢跟你嘗試了，怕你又玩其他的。」
姜鯉的心口一堵，嘴唇抿著，視線看向霍聞璟。
他的雙手在鍵盤上敲著，對於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火，無動於衷。
她就固執的坐在這裡等，直到三個小時之後，霍聞璟摘掉藍牙耳機。
鹿念立馬殷勤的靠過去，「霍總，你餓了吧，酒店的餐廳這會兒已經開了，我們一起下去？」
霍聞璟點頭，修長的指尖翻閱著旁邊的文件，餘光看到姜鯉，似乎有些意外，「你怎麼還在？」
姜鯉昨晚本來已經鼓足了勇氣，但是此刻聽到他這麼問，一時間底氣不足。
「我......」
她說出這麼一個字之後，頓了頓，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掐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