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聞璟覺得好笑，他身上明明沒有殺意，去讓人頭皮發麻。
「二伯，我給過你機會的。」
霍究的瞳孔狠狠一縮，「看在霍灼的份上，他剛回國，怎麼能同時失去爸媽。聞璟，你和霍灼的關係不是很好麼？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霍聞璟的眼裡划過一抹厭惡，「我放過你很多次了，我甚至覺得，我對你們都太心軟了。」
霍究心裡一涼，只覺得完了，一切都完了。
為什麼跟他想的不一樣，他應該在這個時候奪權成功，把霍聞璟踩在腳下了才對。
「別讓我死！求求你了，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作對了！」
他一直在地上磕頭，磕得額頭上都是血跡。
霍聞璟卻懶得再看，只吩咐旁邊的人，「處理掉。」
霍究一瞬間癱軟在地上，臉色怔怔的。
大概人在死的時候會爆發無盡的勇氣，他猛地推開保鏢，「你真是心狠，殺了你大伯不夠，還要殺了我，你爸也死了，你這是要讓霍家斷子絕孫嗎？！」
霍聞璟點燃了一根煙，眼底雲淡風輕，「不是還有霍灼麼？二伯，我對你夠好了，給你留了個種。」
霍究的眼底一瞬間變得暗淡。
霍究被帶走之後，霍聞璟看著手指間的煙發呆。
許久，他才將煙放下，嘴裡有些苦澀味兒。
他太久沒吃東西了，抬手揉著眉心，胃裡跟著泛疼。
以後霍家就不會再亂了。
霍成天和霍究的死沒能在霍家掀起什麼風浪，因為所有人都清楚，這是霍聞璟在肅清人。
他對本家的親人都這麼狠心，對旁支只會更殘忍。
沒人敢來質問他，原先不老實的人，這一瞬間偃旗息鼓，一輩子都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霍聞璟坐在沙發上，聽到莫遲說：「片霍成天的手法乾淨利落，而且對方沒打算遮掩什麼，總裁，凌禹不是普通人，至少也是排行榜上能進前十的殺手。」
不然不會有這樣的身手和膽量。
霍成天也算是踢到了鐵板，被人家給一鍋端了。
霍聞璟沒說話，緩緩起身，抓過一旁的外套，看樣子是打算去醫院。
他走了幾步，又停下，「最近凌禹去過醫院麼？」
「去過，但姜小姐不見他。」
霍聞璟「嗯」了一聲，又重新坐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莫遲也不知道這人在想什麼。
霍聞璟翻開旁邊的資料，明明看不進去，視線卻還是落在上面。
莫遲本想默默轉身離開，卻又聽到他問，「你說她為什麼不見凌禹？」
前不久還為了凌禹命都不要，現在卻又像是在極力撇清跟凌禹的關係。
莫遲有些無語，「不清楚，總裁如果實在好奇，要不自己問問？」
「算了，我不好奇。」
*
姜鯉在醫院住了三天，期間她給陳香菱打了電話，沒人接。
她看向一直在身邊照顧的鹿念。
鹿念這會兒正吃著水果，嘴角彎了彎，「怎麼了？你想霍總來照顧你啊，沒門，霍總是我的，他可是說了要跟我談戀愛。」
這幾天鹿念說過無數次這樣的話，姜鯉有時候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她起身下床，「我想出院了，我身體好的差不多了。」
鹿念把手中的蘋果丟垃圾桶里，突然認真的說了一句。
「姜鯉，要不你離開帝都吧，再也不要回來了，我說想跟霍總在一起，是認真的，我愛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