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今晚那麼浪，纏得他沒時間接電話，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司機悄悄瞄了一眼他的臉色，看不出什麼變化，也就踩了油門。
許久，他聽到後面傳來聲音。
「明天選個禮物，給喻老爺子送過去。」
司機還以為他會大發雷霆，畢竟這算是姜鯉算計了他。
霍聞璟這人心高氣傲，最見不得被人算計，何況是被一個女人算計。
司機心裡有了計較，姜小姐算計總裁兩次，還能活蹦亂跳的，不管總裁承不承認，那個女人都是特殊的。
司機叫莫鴻，年輕時候就進了霍家，霍聞璟幾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長大，從霍聞璟掌權開始，就跟著他了。
他的兒子莫遲在給霍聞璟當外部助理，之前姜鯉是秘書，負責霍聞璟的內部私事，莫遲則負責外部，包括水月灣的人員調度。
車廂里很安靜，莫鴻開了一段，才問，「那總裁還讓姜小姐回霍氏麼？」
被擺了這麼一道，他真的一點兒都不計較？
霍聞璟將背往後靠，看著袖子上的一點兒水漬，眼底沉沉。
「莫叔，你覺得小魚是個什麼樣的人？」
才離開他一段時間，她變化倒是挺大，如今算計到他頭上來了。
「姜小姐長得很漂亮。」
這是公認的事實，就算再厭惡姜鯉，但也必須承認，那張臉有恃寵而驕的資本。
「沒了？」
莫鴻斟酌了很久，又加了一句，「被她的眼睛盯著的時候，很容易讓人心軟。」
這句話一出來，車廂內變得更安靜。
之前姜鯉跟著霍聞璟的兩年，被莫鴻接來接去，莫鴻對她的態度一直都很恭敬。
莫鴻的雙手握著方向盤，大概是因為霍聞璟沒說話，他就當成了一種默認，繼續道：「有能力，也有點兒心計，但是不讓人討厭，反而想看看她被逼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會怎麼爆發。」
霍聞璟閉著眼睛假寐，聽到這話，輕笑。
「莫叔對她評價還挺高。」
莫鴻不再說話了，有些東西，點到即止。
如果他這個開口，說我覺得總裁你似乎挺在意姜小姐，那就是過界了。
他跟在霍聞璟身邊這麼多年，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大家族裡的少爺們，從來不會對情人動心，這是基本法則。
霍聞璟作為佼佼者，更深諳這個道理。
他睜開眼睛，視線看向窗外，「跟莫遲說一聲，讓今晚動手的人，去跟喻晏聲道個歉。」
「好的。」
看樣子，姜小姐的奶奶，霍總是護到底了。
*
姜鯉醒來的時候，外面的陽光已經灑了進來。
她翻了個身，只覺得腰快斷了。
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是喻晏聲打來的。
喻晏聲這麼著急，看樣子已經跟霍聞璟的人對上了。
她按了接聽鍵，那邊傳來他沉沉的聲音。
「姜鯉，你還挺有本事的，來姜家，關於你嫁給孟成的事情，我們可以商量了。」
喻晏聲去姜家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喻晏聲僅有的幾次去姜家，姜舟的態度都有些奇怪。
看似熱絡，但是這種熱絡中卻帶著一種輕蔑？
姜舟是靠著前妻發家的，按理說應該努力討好喻家人才對，又怎麼會對喻晏聲姿態輕蔑呢？
她躺在床上，大概是被喻晏聲逼得太久了，之前一句話都不敢說，現在奶奶已經被轉走了，她不怕了。
「喻醫生，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嫁給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