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霍聞璟還在咳嗽,快把自己的肺都給咳出來。
他看到姜鯉還站在那裡,頓時覺得一陣煩躁,「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滾。」
姜鯉在心裡冷笑,毫不猶豫地抬腳離開。
等房間裡只剩下他一個,他才垂下睫毛,安靜的擦拭嘴角的血跡。
鼻腔里呼吸的氣體似乎都帶著血腥味兒。
他把手帕握緊,就這麼靠在床上,突然覺得渾身都是涼的,刺骨的涼。
姜鯉死了?
死得好啊,她總是那麼不知好歹,總是欺騙,總是心狠。
她死了,他可以沒有絲毫負擔的尋找下一個女人。
那樣要命的快感,不止她能給他,他已經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嘗到過了。
所以她的死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抓過旁邊的杯子,想要喝水,可指尖抖了兩下,杯子就這麼落在地上。
外面的夕陽照進來,整個房間本該是溫馨的,他卻覺得刺眼,一切都很刺眼。
許久,他才下床,換了一套衣服,就這麼出門。
療養中心的工作人員看到他,連忙阻止。
「霍先生,周先生吩咐過了,你要是不住滿一個月,不讓你離開。」
好幾個工作人員都攔在他的面前,語氣滿是為難,「你的身體這段時間虧空的很厲害,何況周先生明天就要過來檢查,到時候我們會被辭退的。」
霍聞璟頭也不回的上車,想到什麼,落下車窗,「把那個戴框架眼鏡的女人找來,醜醜的那個。」
工作人員看到他還願意帶人在身邊,鬆了口氣,「你說的是江江是吧,好,我會叮囑她的,讓他提醒你吃藥,照顧你的一日三餐。」
霍聞璟坐在駕駛位沒動,安靜的等著。
姜鯉被找過來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被推進霍聞璟的車上,她作勢就要下去,車門卻在這個時候反鎖了。
她扭頭,看著駕駛位上的男人。
他一句話都沒說,直接踩了油門。
姜鯉有些惴惴不安,她還要打聽陳香菱的下落,不能在這個節骨眼離開。
「霍先生......」
「閉嘴。」
他的眉眼都是不耐煩。
姜鯉抿唇,心裡窩火的厲害。
許久,他把車開去水月灣。
姜鯉看著面前的別墅,實在是不想下去。
但她若是不進去,以霍聞璟的脾氣,接下來直接弄死他都是有可能的,畢竟他的心情看著是真的不好。
是因為聽到了她姜鯉的死訊麼?
開門的是劉春的女兒,劉夢。
看到霍聞璟的,她的眼裡划過一抹驚喜,「霍先生,你回來了。」
只是視線在接觸到姜鯉事,驚喜瞬間變為陰沉。
「這位是?」
她作為一個傭人,沒有問這話的資格。
但是最近莫先生對她的態度很不錯,她已經有些飄了。
霍聞璟沒有搭理她,越過她就上樓,並且對姜鯉說了一句,「跟上。」
姜鯉只能老老實實的跟上去,一直跟到了他的主臥。
主臥依舊是之前的風格,不過被子這些應該換過了。
劉夢送來了酒水,一共十幾瓶,其中好幾瓶烈性酒,就那麼放在桌子上。
姜鯉擰眉,這人是要做什麼?
霍聞璟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看向這個戴著框架眼鏡的醜女人。
細看的話,會發現她的身材還不錯。
他將屋內稍亮的燈光滅掉,只留了床頭的兩盞,這樣氣氛也就變得曖昧了。
姜鯉看到他喝了一杯酒,翹著二郎腿,絲毫沒有因為她的死有情緒波動。
她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心裡卻針扎似的難受。
偏偏他在這個時候開口,「絲巾扯掉,衣服脫了,別讓我說第二遍。」
她氣得身體都顫了一下,剛得知她的死因,他就可以毫無負擔的來調戲另一個女人。
甚至......還存了玩弄的心思。
姜鯉捫心自問,她做不到這樣的狠心。
如果霍聞璟意外去世,她至少會掉幾滴眼淚。
她張了張嘴,沒動。
霍聞璟又喝了一杯酒,「那晚上的女人是你吧,味道還不錯。」
姜鯉都快被氣笑了,一隻手捏緊自己的衣擺,只覺得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