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遲這會兒已經來到了霍聞璟的身邊。
「總裁，我問過方慧很多次了，甚至使用了一些催眠手段，但她始終不肯說老夫人的態度轉變是因為什麼，或許她確實不知道，只有老夫人自己知道。」
霍聞璟沒聽他說這些，視線落在僵住的姜鯉身上，「你還愣著幹什麼？」
姜鯉反應過來，馬上開始把桌子上的飯菜放回餐車上。
聽到這兩人提起老夫人，她的心裡有些諷刺，原來霍聞璟在調查老夫人為何轉變態度。
可惜了，那是老爺子拼命想遮掩的過往，何況又過了這麼多年，怎麼會讓他調查出來，所有的痕跡都被刪除得乾乾淨淨，估計只有老夫人和老爺子自己知道內幕。
而老夫人是向著霍家那邊的，她害怕姜鯉對霍聞璟圖謀不軌，才會猛地轉變了態度。
姜鯉理解，畢竟人性都自私。
但理解不代表接受，如果老夫人一開始就對她不好，別給她期待，她不會如此心寒。
甚至還用一套房子作為收買她的條件，更讓人心寒厭惡。
霍聞璟猜到從方慧那裡問不出什麼來。
他是晚輩，也並不清楚爺爺和奶奶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待見彼此，奶奶甚至還在外面居住，多年不跟霍家人來往，到底是什麼樣的疙瘩，能讓兩人如此耿耿於懷。
上次季戚是故意那麼說的，但霍聞璟不得不去調查。
「總裁，還有一件事，季戚這幾年在國外的行蹤幾乎都調出來了，沒有什麼異常，裴景對他確實很看重，但有個疑惑的點，當年裴景能成為季家的當家人，是被他的養父季驚春一手推上去的，他的養父在國外沒有回來過，但是我們的人查到，霍老爺子這些年一直在給季驚春製造麻煩。」
霍聞璟擰眉，只覺得太陽穴更疼了，「爺爺跟季驚春是有過節麼？」
不然兩人到了這個年紀，怎麼還掐得這麼厲害。
「應該是，這不是普通的互相看不順眼，季驚春在國外經歷的幾場大型刺殺，全是老爺子安排的，裴景的勢力很強，把季驚春護得嚴實，大概是因為這個，所以由他一手教出來的季戚，對霍家的怨念很強。」
但是季家和霍家的恩怨，若是往上追溯的話，無人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包括兩家的晚輩，都不知道兩家的關係為何如此惡劣。
姜鯉這會兒已經走到了門口，聽到霍聞璟在笑，「所以裴景在這些事情里並不無辜。」
季戚一直在利用姜鯉，他的依仗是裴景。
裴景藏得深，他跟姜鯉沒有交集的點，難道這兩人只是單純利用姜鯉來打擊他麼？
霍聞璟的指尖在桌子上敲了敲，聽到莫遲說：「剛剛問了劉春，姜小姐在那邊的日子依舊不好過。」
「那就讓她不好過，別讓她跑了。」
「嗯。」
姜鯉關上門，推著餐車，來到廚房。
她的腦子裡是混亂的，剛剛莫鴻和霍聞璟的話沒有說得很清楚，她從中也拼湊不出什麼重要信息。
她低頭，剛要把飯菜交給廚師加熱，就看到傅玥帶著人走了進來。
這裡的廚房很大，其中有幾個女廚師打下手。
傅玥的人將幾個女廚師的衣服撕開，挨個觀察她們的身體。
脖子上沒有痕跡，看來昨晚跟霍聞璟春風一度的女人不在這些人里。
傅玥的眉心擰緊，她已經讓人排查了所有的女員工，卻沒有一個女員工的身上有痕跡。
霍聞璟自己的脖子上都有那麼多的痕跡，女方不可能沒有。
到底是誰？
她恨得牙痒痒，視線突然就落在戴著絲巾的姜鯉身上，可是看到姜鯉這張臉，念頭又打消了。
她只覺得一陣煩躁，大踏步的往外走。
而被扒了衣服的幾個女廚師站在旁邊哭，緩緩把扣子扣上。
姜鯉沒說話，有霍聞璟的縱容，這個傅玥是真的無法無天。
傅玥渾身都是火氣，詢問旁邊的人，「spring，你說到底會是誰？我真恨不得把這賤人千刀萬剮，我找了這麼久，一想到她躲在暗處沾沾自喜，我就火大。」
「小姐，剛剛那個戴著絲巾的......」
「你是在懷疑霍聞璟的眼光麼？那麼丑，他怎麼下得去嘴。」